回到江州城的第一天,賀朝露就接到了好消息。


    木雕大賽的最終評審結束,她竟然獲得了新人獎和最佳參賽作品獎兩個獎項,這是她未曾預料到的,她本來期盼著能獲得一個小獎項,以此打開一些小眾市場,畢竟非遺的作品讓大眾熟知並不是這麽容易。


    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這兩個獎幾乎是斷崖式地打開了她的名聲,短短兩周內,她收到了許多采訪電話以及新的客戶預約佛雕。


    她本來不知道如何應對,可就在第三天蔣明鏡竟也知道了,他今天在,晚飯時,他主動提及這件事。


    “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客服專門來安排你的采訪以及時間,在工作室成立之前,可以頂一陣子。”


    賀朝露有些意外:“您是怎麽知道的?”


    蔣明鏡笑著說:“應該我問你,怎麽讓我從下屬文旅公司的老總口中得知這件事?這幾年寺廟文旅興盛,佛雕雖然小眾,但這塊發展也是不錯,木雕大賽那麽重要的國家級比賽,你能在其中獲獎,實屬難得。”


    賀朝露確實很開心,還連夜通知了千手觀音這個作品的實際擁有者港城的那位沈老板,對方也表示祝賀,還又和她提前預訂了兩尊佛雕。


    “我沒想到能一下子就火了......”


    她無心隨口一說,蔣明鏡卻一臉嚴肅地望著她,語氣裏情緒不明,“曦曦,很多事情你有沒有想過第一時間依靠我,而不是靠自己苦撐。”


    賀朝露抿了抿嘴,她確實沒有想過依靠他,倒是他總是替她把事情想在前頭,這個人恐怕不是連夜替她準備的。


    她想現在他這人也不愛聽解釋,便起身在他臉頰落下一吻:“我現在知道了,謝謝您。”


    蔣明鏡幾乎呆滯了三秒,緩緩地才意識到,她在同他撒嬌,臉頰上柔軟的觸感尚存,他慢慢睜眼看向她,瞳孔裏倒映出她好看的笑容。


    她總是這樣,三兩句話,就能把他哄好。隻是他越來越覺得,想要更多。


    他笑了笑,撫摸她的側臉,霸道地說著:“以後一切有我,工作室的事情如果你願意我來安排。”語氣卻是淡然的。


    賀朝露就這麽看著他,不知為何心裏也覺得暖暖的。


    *


    次日,蔣明鏡找的助理小夕就聯係了她。


    賀朝露聽她說話和做事都極為靠譜,一天時間就把采訪以及新客戶篩選,時間安排都確定好了,賀朝露後來知道原來她是華良集團下文旅公司優質項目的負責人,她都覺得有些大材小用。


    她本身對商業運營就毫無經驗,突然爆火,確實需要這麽個人幫助她。


    不過也因此忙碌起來,同時又要兼顧學業,但她也不怕吃苦,能自己做的自己學的都親力親為,盡力都做到最好。


    沒過幾天,蔣明鏡給她買了個工作室,是一處位於市中心的商業地產,離景榮並不遠,也許他是考慮到了這點,可能考慮到她沒有經驗,這處辦公室已經是別人裝修好的,直接入駐即可。


    即便如此,她還是每日天還沒亮就起床,等回到別墅都已經披星戴月了。


    小夕同她說得一些商業運營模式,她不是很懂,但大概率都是為了她好的,她也有認真聽,盡量都照做,有些事情隻有實際執行後才知道合不合適自己,隻是在涉及佛雕雕刻等專業領域時,她有強烈堅持自己的創作要求,並不會因為客戶的要求完全放棄自己的堅持。


    近一個月時間,她一麵兼顧佛雕工作室一麵兼顧學業,忙得飛起,每天照鏡子時都感覺眼下多了一層青黑。


    蔣明鏡借此調侃她比他還忙,也有提過讓她休息一段時間,或是再給她安排兩個人,讓她認真搞創作,都被她拒絕了。


    他已經幫她很多,初始階段,她並不希望這麽著急,很多事情也想自己嚐試下,而且她大概預料到這次熱度過後,趨於平淡,工作室應當會平靜一段時間,並不會再這麽繁忙下去,隻要撐過這段時間就行了。


    蔣明鏡拿她沒辦法,還是尊重了她的選擇。


    隻是蔣明鏡最近很奇怪,也不出差了,天天回景榮別墅,讓她有些不習慣。


    最近每到晚上,她都沒興趣做那種事,可他卻總是在她快要睡著,半夢半醒時撩撥她。


    她真的不懂,人與人的差距怎麽這麽大?為什麽他幾乎同她一起起床,回來也和她一樣晚甚至比她更晚,但精力卻如此旺盛,他們說一個人要當好領導必須要身體好精力旺盛,果真是如此。


    她隻是雕刻佛雕,連日常大小事務都是由小夕全權負責,隻需要同她溝通確認即可,都已經忙得不可開交,而蔣明鏡每日要管理這麽大一個集團,竟還有精力來對付她。


    這晚,她正快睡著的時候, 感受到有人撫摸她的臉龐,手指穿過她的頭發,有些癢,她微微睜開眼,迷迷糊糊間說了句:“你回來了?”


    蔣明鏡輕笑一聲:“嗯,把你吵醒了?”


    他把她攬到懷裏,她有些清醒了,他好像剛洗完澡,身上有好聞的洗發水香味,木質調的香氣,莫名地很安心,他一直用這款洗發水好像是法國進口的一個頗為高端的牌子,她不懂隻覺得自然好聞,不是工業香精的味道,而他正埋在她的頸間,似乎也在嗅探她的頭發。


    接著,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輕輕地吻著她的發絲、脖子,一點點往上到她的鼻尖、太陽穴、額頭,把她吻醒。


    她帶著困意睜開眼,嘟囔著:“我想睡覺,好困。”


    他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低頭吻住她的雙唇,意亂情迷時,互相交換著津液,吻得讓她喘不過氣來,但她實在是困極了,迷迷糊糊地閉著眼回應著,半夢半醒。


    直到他突然地占有,讓她徹底驚醒。


    她拍了拍他的胸膛,怒斥道:“蔣明鏡!”


    他笑了笑,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活脫脫像極了一隻小貓咪,錘他的手就像貓爪撫過一般,毫無痛意。


    他靜靜看著身下的人,看她眼角紅紅,到最後徹底軟了身子,如同嬌花一般,他狠狠抱住她,在她耳邊又是親又是低吼:“寶貝兒,別突然這麽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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