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開著車,餘光瞥向坐在他身旁副駕上的銀發上司。


    他的幼馴染,同為公安臥底的降穀零正坐在後座,同樣借著後視鏡打量著琴酒。


    琴酒敏銳地發覺了他們的目光,回以一個陰冷地瞪視:“開好你的車,蘇格蘭。還有你,波本。”


    諸伏景光在組織內的人設並不會追根究底,轉過頭去專心開車,將試探琴酒的任務留給了自家幼馴染。


    降穀零果然拿腔拿調地開口了:“別這麽嚴肅嘛,琴酒……啊呀,等等,對不起忘記了,今天才滅口了前任搭檔的你,現在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諸伏景光微微握緊了方向盤,覺得zero的發問有些激進了。他們兩個畢竟才拿到代號不久,貿然對著資曆頗深的頭號殺手發難實在是有些冒險……更何況是並不好惹的琴酒。


    但降穀零對此有著不同的看法。他認為表現得過於瞻前顧後反而會和黑暗的組織格格不入,而越是桀驁放肆,反而越不容易被懷疑。


    琴酒臉色沉的要滴水,顯然他對於前隊友是臥底一事並非毫不介懷。他抽出懷中的伯萊塔,讓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後座上一臉玩味的金發青年,希望從他臉上看到一絲驚懼。


    但降穀零有信心他不會真的殺了自己,掛著假笑絲毫不退地直視著他的槍口。


    琴酒於是覺得一陣無趣,砰地一聲射出子彈,在降穀零耳側擦出一陣血色,驚得開車的諸伏景光心髒都漏跳了一拍,差點將車開進溝裏去。


    降穀零仍然麵不改色,但也不再繼續提起前伏特加的事,隻是若無其事地道:“別生氣嘛,琴酒。我就是有點好奇,最近組織裏的老鼠是不是有點太多了?每天追殺令一疊一疊地往外發,讓我有時候不禁懷疑,我們這些兢兢業業地打工人是不是已經被臥底包圍了還渾然不覺呢。”


    說完他聳了聳肩,一副真心為此憂慮的表情。


    事實上,他和諸伏景光最近也確實因為組織層出不窮的、針對臥底的追殺令而憂心忡忡。從查特酒的筆記本上獲得的、關於腦機的情報基本被證實——組織真的研發出了遠超當前時代的生物計算機,並且可以輕而易舉地攻破各國情報機構的防火牆,輕易地獲取各國臥底名單。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和hiro幸運地還沒有暴露……但這樣下去太過被動,暴露隻是遲早地事。


    於是他們冒著巨大地風險向聯絡員傳遞了有關組織腦機的情報,並幸運地沒有被發現。


    琴酒冷笑:“老鼠再多,也躲不過那些研究員搞出來的新技術……你們該慶幸自己輕易地通過了bc 的背調,否則組織的代號哪有那麽容易拿到?”


    “哦?原來我們的審核也是那台傳說中的bc在負責嗎?”諸伏景光插入了話題:“聽說那是brain puter,一台由真人大腦與科技結合的超級計算機?真難想象啊……”


    “哼……”對此,琴酒隻是冷哼一聲,似乎對那傳說中的bc並不感冒。


    “如果那是真的,還真是有些令人反胃呢。”後座上的降穀零臉上一副想到了惡心的東西的表情:“將一個腦子擺在水缸裏,再接上電極那樣的嗎?我是無法理解那些搞研究的畸形審美啦……不過要是真的那麽好用的話,就隻能勉強接受了。”


    琴酒卻不知為何嘴角翹起了嘲諷的弧度,他搖下窗戶,點上一支煙,不再參與兩個新晉代號成員無聊的話題。


    ——


    好用嗎?


    黑澤陣並不這樣認為。


    老鼠確實一茬一茬地被抓出來,但接二連三地讓那些家夥提前就得到消息跑掉,難道真的隻是意外嗎?


    這樣的細節boss並不會知道,那台bc想來也不會上報。但已經數次參與追擊任務的黑澤陣早已注意到了。


    就如同這次伏特加提前得到消息離場一般。


    既然是跨時代的,現階段無人能趕超的計算機,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地在破解各個機構的防火牆時留下破綻,讓那些老鼠提前得到消息逃跑呢?


    說起來,為什麽有人會天真的認為,由不知道是誰的腦子做成的計算機,會是安全的呢?


    嗬,也就是那些令人惡心的研究員們會得出這樣自大的結論吧?把實驗台上的人類當成小白鼠對待久了,就會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隨意擺布他們了。


    現在的黑澤陣再想到那一切,已經不會再覺得憤怒了。


    畢竟時過境遷,研究員們在現在的他眼中,也都是如同白鼠般孱弱的存在了。


    他不會同情那些躺在實驗台上瑟瑟發抖的家夥,因為弱小就是他們的原罪。


    但是他也不會將他發現的這個秘密上報,因為它——那個 kr0223,能在那樣的環境裏存活下來,那它就是他的同類,他們是一樣的。


    至於那位先生,嗬,祝他好運吧。


    ——


    ——


    轎車副駕的車窗大開著,副駕駛上的銀發男子將手腕搭在窗沿上,讓混雜著尼古丁的煙氣隨風散去。


    駕駛座上的鳳眼男子與後座的混血青年表情各異,各懷心思。


    沉默在車廂裏蔓延著,汽車就這樣一路往福島行去。


    開車許久的諸伏景光終於忍不住問到:“追殺令上的另一人……那個斯米諾,我們不去參與追擊嗎?”


    琴酒瞥了他一眼,他對於手下人的正經問題總是表現得格外有耐心:“斯米諾是朗姆的人……你們是那位先生提拔上來的代號成員,搞清楚自己的陣營吧。”


    朗姆的人?


    敏銳的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從中再次嗅到了組織內訌的氣息。


    諸伏景光順著話題繼續發問:“那我們現在開車往福島到底是……?”


    “當然是去給識人不明的朗姆擦屁股了。”銀發的殺手想起目的地的6號研究所,麵色不自覺地猙獰起來。


    ———


    ———


    ——作話^ ^


    沒錯,琴酒其實是一個對自己人來說挺好的領導的。隻要你不是老鼠,琴酒大哥就可耐心了。既不嫌棄手下菜,又不嫌棄手下摸魚。有啥事情都自己上,有雷自己扛。手下事情辦砸了,他還給你解釋你哪裏辦得不好……笑死,這麽好的領導哪裏找(以上皆為原作表現qaq)


    有沒有細心的uu發現,凡是涉及琴爺主視角的句子,我都用的「黑澤陣」這個名字呀~而反之句子裏有琴酒,就是景零的視角了……希望大家沒有因為我的小學生文筆產生對人物的誤解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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