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宵有些迫不及待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不過李元宵心中有些奇怪,他居留靈天峰養傷,卻一直沒有見過靈天峰主,每日隻是林婉茹來此,按時給他吃藥,再無任何消息。


    不過每日吃藥之後,便感覺神清氣爽,全身猶如易經洗髓一般,初時吃藥,全身疼痛難忍,比之於散功之日更加痛苦。而後,身體又是排除諸多汙穢,奇臭難聞。比之於當日吃法術丹更加的難以忍受。


    即便是李元宵這般不介意的人都忍不住嘔吐起來,然則幾日下來,身體越加輕靈爽朗,猶如登仙。


    李元宵有過法術丹的經曆,知道此番是個大好事,於自己修行絕對是大有幫助,看這樣子,絕對不比所吃得那法術丹差,甚至尤為神效。


    心中想著,修煉更是勤奮,隻感覺真元充沛,又是月餘下來,李元宵順利將玄冰決修煉至第三層,隻差最後一點根基或者體悟,突破到第四層了。


    李元宵自覺很滿意,他自知資質定然比不上那些天才,自己這般進境,很大程度上歸功於法術丹的幫助。但是勤能補拙,他願意花費更多的時間來修煉。


    李元宵有所不知,入門三月有餘,便能修煉至第三層境界,在劍靈門史上也是不多的。


    即便有人和他一樣得到丹藥的輔助前期修為大進,然則少了些毅力,導致後來無有寸進,就好比韓炎。修煉是件枯燥的事,如果沒有堅韌卓絕的毅力,即便是田中英才或者是再多的寶物,也隻是繡花枕頭,不堪重用。


    李元宵二者都有具備,而堅韌堅持更加的倍於他人,自然是修煉神速,這也是上清真人頗為欣賞他的原因。


    這日,正是李元宵調養最後一日,在此這麽久,他已然對靈天峰非常熟悉,除了那正殿乃是峰主平日修煉之所,另有山門之後一處深淵絕壁,乃是靈天峰禁地,不曾入內,其他內外,都已經了然於胸。


    李元宵在此打擾月餘,又自覺受了峰主栽培,心中對於這位峰主很是敬仰,臨走之前,一直在大殿之前徘徊,不知道是否要前往拜見。


    此時候,林婉茹早已經沒有伴在他身邊,畢竟林婉茹也有自身修煉.待李元宵能開始行動便是很少前來,隻是依著慕白晨吩咐,每隔一段時間便前往靈天峰藥房取藥,而後給李元宵服用。


    也正因如此,林婉茹對於李元宵真元恢複如何也是並未知曉,隻以為這是李元宵的傷心之事,若貿然提起,徒然惹李元宵傷心。女孩子畢竟細心。


    靈天峰弟子很少,隻有幾個外事堂弟子在此幫忙,做些雜事,采摘靈藥。而峰主也是無有親傳弟子,乃是劍靈門最為寥落的主峰了。


    李元宵正在猶豫,是否要去拜謝峰主,致以謝意。不過自己這樣一個外門弟子,峰主乃是劍靈門舉足輕重的存在,是否願意接見也還是未知之數。


    正欲進入大殿,隻聽得後麵一人來到,


    “哎呀,這不是李師弟嗎?多日不見,想不到竟然在這裏偶遇,你我當真是緣分不淺啊。聽說李師弟深的掌門師尊器重,親賜靈藥,師弟真是我劍靈門中第一人了。”


    來日不是別人,正是劉文鏡與方勝。


    李元宵不曾想在這看到劉文鏡,對於這個人也隻有模糊地印象,畢竟是他第一交手之人,便道:


    “你有什麽事情?”


    李元宵依然是那副不冷不熱的表情,等著劉文鏡說話。眼神中自由一種冷漠與蔑視的神色。


    劉文鏡本想著要好好嘲弄一番,卻不想一來便被李元宵一句話堵住了嘴,畢竟那日太過於突然,李元宵的行事作風令他無法琢磨深淺。


    一張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不過很快緩下心來,又道:


    “聽說師弟你前幾日修煉出了岔子,一直在靈天峰靜養療傷。我與方勝知道今日特來看望師弟,不知道師弟可曾複原。”


    劉文鏡嘴上這麽說,心中卻道:早已經打聽過了,這幾日一直在吃藥,定然是無法複原了。即便是複原如初,也不懼你,我就不信這次贏不了你,非要出這一口氣不可。


    李元宵正待要說話,隻見林婉茹從山門走來,見著劉文鏡與方勝,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不過畢竟與李元宵日久,怕李元宵有些傷害,急忙跑到李元宵旁邊,向著劉文鏡輕聲道:


    “劉師兄,李師兄他傷勢很重,傷了根基,還需要多做休息。”


    劉文鏡聞言,隻道是李元宵真元未複,心中更是大喜,笑道:


    “林師妹,你有所不知,李師弟天縱英才,豈是那麽容易受傷的呢。況且上月之時,掌門已然親賜培元丹,即便是再大的傷勢,對於李師弟來說,那也是些許小傷,不足為慮。方師弟,你看李師弟像是有傷之人嗎?”


    “林師妹,你何必擔心李師弟呢,也不想想這靈天峰是何種地方,那可是九州聞名的青木師叔所居之處。李師弟即便是再大的傷,對於青木師叔來說也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的小事。”方勝兩眼眯著一條線,瞅著林婉茹直發笑。


    “李師弟,上次較藝,我自愧不如,隻怪學藝不精。這月來勤修苦練,本想再次向李師弟請教,以為李師弟修煉高深功法去了,卻不想躲在這裏遊山玩水,與美人相伴,當真豔福不淺。可令我好生難找。”


    “傳言,咱劍靈門內要見李師弟難於登天,果然是這樣的啊。”方勝也笑道,“聽說幻象門韓少門主這幾日四處打聽李師弟的下落,一直沒找著地方呢。這也難怪啊,韓少門主不熟悉劍靈門,隻知道靈天峰,卻不知道靈天峰在何處。李師弟,可要小心啊。”


    李元宵聽得韓炎找他,定然是為著先前仇怨,當即冷哼一聲:


    “要來便來,並不懼他。”


    劉文鏡放聲大笑,言道:


    “李師弟豪氣,聽說當日韓炎少門主因為將李師弟折磨得不成樣子,大受懲罰。這次,李師弟是否要故技重施,拚著再次受傷,又要讓韓少門主受些懲戒呢?李師弟當真非凡人。”


    劉文鏡此話滿含揶揄諷刺,連同方勝一起大笑起來。突然,劉文鏡冷聲道:


    “李師弟,你這般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這裏正好空曠,再次向李師弟討教討教,如何?”


    林婉茹本來瞧著劉文鏡嘲笑揶揄不停,已經很是擔憂,道聽得劉文鏡此話,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元宵哥哥受傷未愈,聽白晨師兄說還傷了根基,雖然靠著峰主靈藥恢複不少,但是定然是沒有完全複原的,便急道:


    “劉師兄,宛如進入劍靈門已經有數月了,前些日子也修煉出了真元,一直不知道進境如何。自入門來之後,常常聽說劉師兄聰明才智,根骨遠非常人可比,短短月餘便修煉出了真元,宛如一直對劉師兄心生崇敬。”


    劉文鏡聽得林婉茹崇敬自己,心下喜悅,他本便是對林婉茹美色有些戀慕,聽得此話,自然是高興之極,不免沾沾自喜起來,忙道,


    “哪裏哪裏,林師妹天生麗質,當真是劍靈門明珠,我也是對林師妹喜歡得緊,若是林師妹修煉有所疑難,我必當解答。可比這半路出家的強多了。”說完朝著李元宵一笑。


    他心中認定李元宵修煉有損,處心積慮要激怒李元宵今日與他比試一番,雪前番恥辱。


    林婉茹輕輕一笑,直將劉文鏡與方勝二人眼都瞧直了。


    不得不說,林婉茹自入了劍靈門,越發出落得清容淡雅,姿容明麗,尤其是修煉玄冰決之後,更加是冰清玉潔,令人傾慕。她本就是天生麗質之人,待人處事大方得體,有進有退,令人舒服。此時更加氣質出眾,風采動人。


    不過林婉茹本來是最為趨利避害之人,此時卻是極為維護李元宵,隻因月餘下來,心中已然將李元宵當做親近之人,況且本身便是極為感激李元宵。而李元宵也並非是平庸之輩,此時的李元宵也並非再是當世初入門中那樣處處受排擠之時,反而是人人願與之相處之人,林婉茹沒了顧忌,自然更是與他相處愉快。


    此時,劉文鏡顯然不知道林婉茹心境變化,隻道要給林婉茹留個好印象。


    雖說劍靈門內門弟子禁止生出情欲,不過對於外門弟子並無要求。況且劍靈門內門弟子考核極為嚴格,每三年都隻有少數幾人可以進入內門修煉更為高深的功法,因而對於外門弟子而言,大多數情況下也隻是混個出身而已。


    林婉茹心竅如簧,哪能不明白劉文鏡心中所想,聞言,溫溫一笑,道:


    “一直無法與劉師兄請教,後來才得知,劉師兄一直在養傷,今日既然偶然遇到,宛如不才,請劉師兄指點。”


    李元宵本欲出聲製止林婉茹,不過心中也想看看林婉茹修為如何,又想到劉文鏡肯定是要裝英雄的,自然是不會傷著她,也就放下心來,要看看這劉文鏡的手段。


    方勝聞言,不由道:


    “林師妹,既然今日都在,劉師兄大可與李師弟一旁較技。方某真元也才入門,正好也相遇林師妹切磋一下,不知道可否?”


    林婉茹聞言,不由一怔,望向劉文鏡。隻見劉文鏡臉上一陣不悅之色,心中暗笑,看來不需自己開口推搪了。


    果然,隻聽劉文鏡不悅道:


    “方師弟,這可是你的不對了。林師妹可是指名要請我指點,你若是這般做法,即便是我勉為其難,願意讓你切磋,但是你這般修為隻怕林師妹還在你之上,怎麽擔起指教之責呢。於林師妹初衷,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方勝平時專以劉文鏡馬首是瞻,隻因修為低下,全靠著父親乃是外事堂丹錄事,才能免除考核。因而對於進入內門根本不抱著希望。他也曾打聽,知道林婉茹也是丹錄事子女,家事相近,便一直有心親近,但也知道劉文鏡自從見過林婉茹之後,也和自己想的一樣。他處於劉文鏡淫威之下,因而不敢吭聲。


    適時可能也是因為一時間為林婉茹風采打動,才會脫口而言,待聽到劉文鏡此言,才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這劉文鏡父親是外事堂管事,可比他父親地位要高多了。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忍氣吞聲,受著劉文鏡頤指氣使。


    劉文鏡見方勝默然不語,心下雖然惱怒,但虧他識相,便不再說什麽,轉而對林婉茹笑著道:


    “師妹,你出招吧。”


    林婉茹聞言,盈盈施了一禮,雙手捏個法決,儼然是玄冰決第二層真元境界,劉文鏡心中不禁心中有些吃驚:


    “想不到這林婉茹看著嬌嬌倩倩,卻也是有些根骨的。”


    又笑道:


    “林師妹當真厲害,這般修為卻要比方勝師弟精深多了。“


    “恩,師妹這一招法決,運用還是生疏了些,估計師妹才是初次掌握,因而不太熟練。無妨,師妹以後自然可來找我,我定當耐心指點師妹。”


    這邊劉文鏡大獻殷勤,恨不得手把手的教導林婉茹不可。其實劉文鏡也隻是玄冰決第三層的境界,盡管真元運用要熟練得多,但短時間內也是無法壓製林婉茹。


    林婉茹卻不知道這緣故,隻道自己當真是各種疏漏,劉文鏡手下留情,心中不免有些焦躁。加上初成未就,根基不穩,真元不厚,因而敗相紛呈。


    隻聽得一聲嗤響,劉文鏡一道玄冰決靈氣直透林婉茹發梢,將飾物擊落下來,劉文鏡橫身一閃,一把接住。


    “師妹,承讓了。”說完,將這發卡藏在懷中,盯著林婉茹直笑。


    林婉茹一時未查,頭散亂,見著劉文鏡收了他的發卡,心中急道:


    “劉師兄,你將發卡還了我吧。”


    劉文鏡笑道:“師妹,非是我收你發卡,隻是你莫要再阻攔我與李師弟比試較技了。待遇李師弟切磋之後,我自會還你。李師弟,可否與我再做比試,若是你贏了,我便將發卡還他,若是你輸了,發卡我可是不還了。怎麽樣,李師弟?莫非是覺得不值得?或者不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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