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中什麽最值錢?時間!


    修煉需要時間、尋找天材地寶需要時間,每個人每一天的長度一樣,區別隻是對時間利用的效率不同,而這種不同也往往是洪荒中修為高低、實力強弱的決定因素。


    洪荒中什麽最不值錢?還是時間。


    洪荒中人的生命大多沒有自然的終點,沒有終點的生命,時間便等於沒有了盡頭。修煉的時候往往一打坐時間便大把大把的消失,一年、十年、百年,時間不再同黃金比價,反而倒有點像冬天菜市場裏麵的大白菜,不論斤不論兩,而是論麻袋來賣。


    有時候白藿會覺得一切都很不真實,自己好像一直在做著一場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的夢。


    對著水麵的倒影、對著房中的銅鏡,白藿常常會忍不住伸手撫摸自己的臉龐,等到發現倒影和鏡子中沒有出現的皺紋,用手去摸也一樣找不到時便輕輕的籲了口氣。


    “老娘現在算不算老妖婆啊?老而不死,永遠年輕的老妖婆!”


    在混沌中的時候,見不到日升月落,沒法計算時日,時間便顯的不那麽重要了。白藿不知道自己在混沌中呆了多少時間,她計算不出,也懶得計算、不願計算。


    “老娘便當隻是過了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天罷了,老娘還年輕,老娘永遠二十二!”初離混沌的時候,白藿忍不住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老娘可不想做什麽老而不死的老妖婆!”


    混沌中與白藿相伴的隻有胖子和楊柳,胖子已經不在了,至於楊柳……


    “楊柳,你有意見麽?有意見你便跟老娘我提提啊!”


    “哦,沒意見啊,沒意見就好!這才像話嘛,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你說是不是?”


    “大家都是洪荒中永遠年輕的美少女呀,額,說到美少女,楊柳你是不是考慮換個造型啊,皮膚這麽光滑的容嬤嬤,為什麽偏偏就是讓人找不到年輕的味道呢?”


    兩個證人一個死無對證,一個不敢有意見,白藿便覺的自己的“一天論”是最正確的,哪怕這一天長的離譜,長的奇葩。


    可是洪荒不一樣啊。白藿的神色有些黯然。


    洪荒的太陽和月亮從來沒有缺席過一天,洪荒中除了白藿、楊柳,還有赤木。還有水冰月,還有黃鬆,還有無數白藿認識、不認識,知道,不知道的妖族、龍族、鳳族、麒麟族甚至是人數隻有十二個便被白藿稱作一族的巫族。


    白藿能夠強勢的鎮壓楊柳。鎮壓昆侖中的所有大人孩子們,讓他們記得你家先生永遠二十二。但是白藿沒有辦法鎮壓整個洪荒,沒有辦法阻止孩子們一天一天的長大。


    洪荒用白天和黑夜來提醒白藿一天的過去,孩子們用成長來證明時間在流逝妃顏惑眾最新章節。


    “一千年了,老娘我一千多歲了!”


    “不變的容顏能夠掩飾歲月的洗禮,但是耐不住老娘我一顆在孤獨寂寞中一天天老去的心啊!尼瑪。二十八歲沒嫁人就算剩女了,老娘我一千多歲了連戀愛都沒玩過,老娘我算什麽。千年老妖?千年老處?”


    白藿撿起水潭邊的一塊石頭,用力的砸到水中。原本平靜的水麵頓時便激起一陣陣的漣漪,水中原本清晰的倒影,也一下子模糊起來,看著自己的影子在水中逐漸模糊。再到扭曲,直到最後隨著水麵恢複平靜而再次清晰起來。白藿忍不住歎了口氣,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水邊。


    一千年過去。


    白藿的容顏依舊明媚年輕,昆侖的天地元氣依然充沛的嚇人,**院也依然穩穩的立在昆侖山巔的中央位置。


    可是,一千年過去了。


    **院原本雪白的牆壁開始變的斑駁,很多地方甚至爬滿了青苔和樹藤,在一些看不見的角落,牆上的青苔和樹藤都被鏟落,代替這些的卻是形狀稀奇古怪的各種塗鴉。


    塗鴉?洪荒中什麽時候開始流行這個了?


    **院蜿蜒伸出的木頭屋簷,已經經曆了幾次的更換,可是便是這新換上的,也經不住上百年時光的侵蝕,三五不時的可以見到原本雕刻精美的屋簷,現在卻隻是一塊爛木頭模樣。


    站在**院門口的白藿耐不住皺了皺眉頭,抬頭間她看到大門上的**院三個字已經淡的幾乎看不出來了,咋一看上去,**院,倒更像是八口元。


    “哎,又要找時間翻新了。”


    抬腳跨過門檻,白藿便進了**院中。


    洪荒中如果有一個排行榜來對千年間洪荒各個地反的變化進行排名的話,昆侖絕對能夠入榜,白藿有信心一定能夠進入榜單的前十,甚至榜首也不是沒有可能。


    滄海桑田除了胖子開天的那一次,尋常萬年數十萬年才能看出變化,一千年的時間當然不足以讓昆侖的環境變滄海或者變桑田。


    這洪荒間最善變的不是天氣,而是人,妖人、巫人;男人、女人;大人、小孩。


    人最善變,不但人自己善變,在人的影響下,人多的地方也變化的特別厲害。


    一千年前的昆侖,人很少。


    最初的時候一人一樹,往後多了三清、再往後多了兩條龍、黃鬆、一群小龍娃娃們,接著隨著三清和小龍娃娃們慢慢的長大,白藿又接回了十二祖巫,拐帶了帝俊、女媧等人,便是這樣,昆侖的人口也不過三十多,甚至不足半百。偌大的昆侖山、偌大的**院中,這點人根本不經看,除了偶爾聚在一起的日子和少數幾個地方,昆侖和**院其實非常的冷清。


    一千年後昆侖,人很多!


    剛剛跨入**院的白藿,看著眼前在樓與樓之之間交錯的小徑上穿梭來去的人群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什麽時候,昆侖竟然多了這麽多的人?”白藿在搖頭歎了一句,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的神奇,腳步也在一聲歎息中停了下來。


    《昆侖學院誌》是後世洪荒中研究洪荒曆史的人所寫的關於昆侖的一部野史。


    說是野史,其實隻是因為其中摻夾了太多作者的個人觀點。要完成一部正經的史書,史學家首先具備的品質便是公平公正妾謀一色。一部夾帶大量作者本人觀點的史書,因為缺少了公正性,而有意識的把曆史上的其中一方用無數的修飾和敘述進行美化和高大化,《昆侖學院誌》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加入正史的行列的。


    不過,雖然被稱為一部野史,但是《昆侖學院誌》在後世的洪荒中卻受到了無數的追捧,一方麵是因為那個時候的昆侖在洪荒中人的心中絕對是最正直、最偉大的存在,是整個洪荒的聖地;而另一方麵,如果撇除了書中對昆侖不厭其煩的無數溢美之詞,《昆侖學院誌》很可能便是洪荒中對昆侖的曆史記錄的最詳細。也是最準確的一本史書,因為這本書的作者,自己便是昆侖學院最早的幾批學生中的一人。而這個人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昆侖學院中,即便是後來自己已經開門立派,在洪荒中有了自己的洞天福地,門人弟子無數,也依舊堅持在昆侖學院中履行著教師的責任。而他自己的洞府宗門的大門前掛著的牌匾上也分明的寫著——昆侖學院五莊觀分院。


    沒錯,《昆侖學院誌》的作者便是萬壽山五莊觀的主人,地仙之祖、與世同君、手持地書、背靠人參果樹、道法修為皆臻至頂峰的大神通者,僅次於聖人的存在——鎮元大仙。


    而《昆侖學院誌》的初稿,便記錄在鎮元大仙手持的那本地書之上。


    鎮元大仙道法高超,性格寬容忍讓。被譽為道家靜虛高遠境界的傑出代表,可是這樣的他為什麽會寫下這部成為他仙生中唯一的汙點的《昆侖學院誌》呢?


    這便一直都是洪荒中的一個不解之謎,而這個不解之謎和“昆侖先生、山頂洞人的道侶究竟是誰?”一起榮登昆侖學院十大不解之謎榜。榜單經曆了數次的變化,但是這兩個謎題卻一直高掛榜單的前幾位,最差的時候也沒有掉出過前五。


    不管鎮元大仙究竟為什麽會寫這部野史,也不管這部野史的公正性有多弱,我們不是史學家。不需要去研究曆史的對錯問題,提到《昆侖學院誌》隻是為了從中尋找一些我們需要的答案。便如之前白藿的疑惑,“什麽時候,昆侖竟然多了這麽多的人?”。


    《昆侖學院誌》,第二卷《名動洪荒》,第一章《昆侖建校》,第一節:昆侖學院第一次招生中詳細的記載了如下的情景。


    時間:昆侖學院曆元年一月一日;


    地點:昆侖山;


    天氣:不詳;


    這一天是昆侖山最重要的一天,是昆侖學院最重要的一天,也是洪荒曆史上非常重要的一天。


    這一天,我不會忘記,洪荒中所有的生靈不會忘記,也不能忘記。


    因為這一天是昆侖學院宣布第一次招生的日子。


    美麗的、偉大的、無敵的昆侖學院院長、山頂洞人、昆侖先生第一次站在了洪荒妖族的麵前,在昆侖山腳,不周山脈上畫了一個圈。


    這個圈便是洪荒聖地、昆侖學院最初的所在。


    昆侖學院第一次招生,一共招收了一百名學生,這批學生中有很多人後麵都成為了現在洪荒中最頂尖的存在。


    而我,很遺憾,因為出生的萬壽山與不周山相聚甚遠,當聽到昆侖學院招生的訊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百年,那已經是昆侖學院的第二次招生時間。


    錯過了第一批入學機會的我,便是在百年以後成為昆侖學院的第二批學生的,這是我一生的轉折點。


    ps:


    嚐試了十幾個小時終於登上了,換了個代理服務器才上來發的,累死小沐我了。。。。也嚇死我了,生怕上不了斷更了怎麽辦。熬不住了發完睡覺去,第三卷正式開始,請大家支持。今天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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