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眾禽齊聲叫好,聲音簡直突破了天際!


    這年頭,小老百姓哪聽過這個,就算聽過,也聽得不多,稀罕得不行。


    沒錯,天橋有。


    但是,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就算眾禽有人去過,次數也不多,成天為了生活奔波,哪來的閑功夫!


    萬沒想到,許大茂居然還會這個,怪不得人家能當放映員,就衝著這一手,別人還真幹不來!


    “大茂,別停,接著往下說啊!”


    “大茂,先別急著說,再來一個!”


    “對,再來幾句!”


    “……”


    賈東旭要哭了。


    現在是說許大茂偷自己媳婦的肚兜好不好,你們到底是哪頭的,這不是搗亂嗎?


    “許!大!茂!”


    賈東旭從旁邊拎起一把鐵鍁,對著許大茂咆哮:“你要是再敢插科打諢,老子特麽鏟了你!”


    許大茂沒有搭理賈東旭,而是看向劉海中:


    “二大爺,您可是咱們後院的管事大爺,賈東旭要行凶,您管不管吧?”


    劉海中一愣……


    對啊,以往大家都喊自己二大爺,時間長了,就連自己都以為地位在易中海之下。


    許大茂一提醒,這才想起來,95號院的三位管事大爺不分大小,隻是分別負責前、中、後三個院子而已。


    嗯?


    劉海中拚命回憶,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從負責後院的管事大爺,變成二大爺了呢?


    對了,好像是閻埠貴那個王八蛋提出來的,說是按照級別來定,當初說的可是權力不分大小,這樣叫主要是好區分,不容易混淆。


    姓閻的也不知道收了易中海多少好處,老子竟然被他們倆給涮了!


    想到這裏,劉海中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看賈東旭的眼神越來越不對。


    賈東旭是易中海的徒弟,聽說易中海經常大晚上給他媳婦送糧食,師徒倆的關係不是一般鐵,自己如果收拾了賈東旭,不就是等於打了易中海的臉嗎!


    “賈東旭,你要幹什麽?想要殺人不成?”


    不得不說,劉海中想當領導並不是沒有資本,挺著大肚子往前一站,還真有那股子豬頭小隊長的派頭!


    賈東旭一門心思都想著搞錢,好能度過明天的難關。


    再加上喝了不少酒,哪會聽劉海中的。


    受易中海的影響,賈東旭壓根就沒把劉海中放在眼裏。


    一個官迷,還是一個大草包,能當上二大爺,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還想管自己,先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德行再說吧!


    酒壯慫人膽,何況賈東旭本來就看不起劉海中:


    “姓劉……咳咳,二大爺,你可不能偏心啊,許大茂偷……偷我媳婦……媳婦的肚兜你不管,管我幹什麽?”


    見賈東旭頂撞自己老子,劉光齊不幹了。


    不管他內心孝不孝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老子挨懟都不出頭,丟的可是自己的人。


    “賈東旭,你喝點兒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爸身為二大爺,你敢頂撞他,就是頂撞領導,你是想造反嗎?”


    懟完賈東旭,似乎還覺得不過癮,好奇心作祟之下,劉光齊扭頭又問許大茂:


    “你什麽時候偷他媳婦了?”


    許大茂:“……”


    賈東旭:“……”


    “劉光齊,你的耳朵要是不管用,趁早扔掉,我明明說的是許大茂偷我媳婦……咳咳,偷我媳婦的肚兜,什麽時候說他偷我媳婦了?”


    天地良心,賈東旭真不是故意停頓,實在是喝酒太多,舌頭有些不大聽話。


    兩個人這麽一吵,眾禽的好奇心立馬就被勾了起來,沒人再起哄讓許大茂表演了,紛紛看向秦淮茹,想著她是什麽時候和許大茂滾到一起的?


    好麽,眾禽的腦回路也是沒誰了,賈東旭隻說許大茂偷秦淮茹的肚兜,眾禽就想到了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麵。


    樹人縣的某位周大文豪說過,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立刻想到生殖*,立刻想到性*,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


    至於賈東旭具體說了什麽,沒人關心,大家隻關心自己關心的。


    “不會吧,許大茂以前就是單純的壞,沒聽說和哪個女的不清不楚啊?”


    “不會吧,你是不是耳朵壞了,沒聽說許大茂下鄉放電影的時候,和那些小寡婦不得不說的故事嗎?”


    “真的假的?”


    “我靠,真懷疑你這幾天是不是傻了,是許大茂的未婚妻,就是婁半城的閨女親口說的,你難道不知道?”


    “不會吧,許大茂不但勾搭小寡婦,還和秦淮茹勾搭到一起了,他考慮過賈東旭的感受嗎?”


    賈東旭:“……”


    老子有個屁的感受啊,壓根就沒影的事好不好!


    許大茂徹底被眾禽打敗了。


    這幫人的想象力這麽豐富,不去寫小說實在可惜。


    四合院就像是開了大瓜批發市場,大家歡聲笑語,一掃這幾年災荒的鬱悶,開心得不要不要!


    大家是開心了,賈東旭卻要瘋了。


    自己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又是請許大茂喝酒,又是搭上自己媳婦的肚兜,關鍵還毀了賈家的名聲,合著就是為了逗你們這幫牲口樂嗬的,還有地方說理嗎?


    就在賈東旭不知道該如何控製局麵的時候,住在中院的易中海終於到達了戰場。


    傻柱家的後窗戶就在後院,所有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


    感覺不對,傻柱並沒有像其他牲口一樣,急著去後院看熱鬧。


    涉及秦姐,傻柱絲毫不敢怠慢,連忙穿好衣服,直奔東廂房而去。


    易中海幹了一天活,吃晚飯的時候又喝了幾杯悶酒,已經睡下了,生生被傻柱喊了起來。


    聽傻柱說完大致情況,易中海的酒勁徹底清醒了。


    事關自己的養老人,易中海再重視都不為過。


    盡管這個養老人最近喜歡上了賭博,但在易中海看來,並不是就沒有挽救的餘地。


    自己年輕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賭過,等輸到一定程度,自然就會清醒過來。


    人教人,學不會;事教人,一學就會。


    反正賈東旭手裏也沒多少錢,輸光就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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