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是很難建立的,需要時間也需要一同經曆事情,可卻是很容易被破壞,像今天白彥波的事情,就差一點毀掉宋詩情剛剛建立起的信任。


    還好白華及時挽回,並且好像讓宋詩情徹底地信任他了,白華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隻不過他也不能控製其他人,誰知道未來還會有誰來作妖,他要做的是把握住自己,讓宋詩情能夠一直信任自己。


    即使未來可能會出現一些影響二人關係的人和事,也得讓她有信心有底氣有勇氣站在自己這邊,就像今天一樣。


    白華想著小姑娘過去十幾年的人生,他想要讓小姑娘的未來能夠擁有幸福感,幸福感要比幸福本身更難得到,幸福是需求得到了滿足就能得到。


    而幸福感是一種感覺,不光是我現在得到了,是我知道我未來還能得到,是就算我現在還沒得到,我也相信我會得到,是就算得不到,我也相信我會得到更好的。一個幸福的人對生活是永遠充滿希望的。


    而人與人之間的幸福感一般包括兩個部分:安全感和歸宿感。


    安全感是我知道他不會離開我,歸宿感是我知道我不會離開他,二者全都得到才會得到幸福感,沒有安全感會擔憂,沒有歸宿感會搖擺,都無法獲得幸福感。


    白華雖沒交過女朋友,更沒看過那些言情小說,不知道怎麽正確對待女朋友,但奶奶卻告訴過他,跟人交朋友的時候要用心,要踏實,不要騙人,隻有真心才能換真心。


    奶奶的話很樸實,但是白華記得很牢,白華相信奶奶是不會騙自己的,所以白華是特別注重自己的承諾的,從不隨便許諾,一旦許諾就要做到。


    白華盯著給他介紹自己的宋詩情,心中暗暗下決心,未來一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雖然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身份下的決心,反正決心是已經下完了。


    白華收拾起小姑娘的東西重新裝回了袋子裏,然後遞給了小姑娘,“我知道了,你放起來吧!”


    宋詩情沒接,而是把塑料袋又推向了白華。


    “你幫我放吧!”


    白華看著她,這是何等的信任,白華拿著下了地,打開了放手機的抽屜,那也是白華放錢的地方。


    白華在抽屜裏邊兒的上方用膠帶粘了一個紙殼夾層,平時自己賺的錢有一部分就放在裏麵,所以抽屜打開的時候是看不到有錢的。


    白華現在手裏加上前兩年剩下的錢一共有八千塊左右,這都是暑假和周六周日在磚窯幹活攢的,現在有三千在抽屜裏,剩下的五千白華藏在了櫃子裏。


    白華回頭看向宋詩情說:“你過來。”


    宋詩情聽話地下了地,走到抽屜前蹲下,白華當著她的麵把藏在抽屜的錢拿了出來,把小姑娘交給他的塑料袋塞進了夾層,然後給小姑娘看了一下手裏的錢。


    “這裏有三千多,我也放在這裏,你需要的時候,就自己來拿。”


    把錢也放回了夾層之後,白華又說道:“這些不是全部,還有五千我藏在櫃子裏了。”


    宋詩情聽了白華的話也明白是什麽意思,這是白華表示他也是一樣信任自己的,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白華把抽屜關上,看著宋詩情說:“明白了嗎?”


    宋詩情乖巧的點了點頭,“明白了啊!”


    “你明白個屁,我的意思是咱倆的生活費夠,你別想著賣血去。”


    白華說這話時用手指用力推了一下宋詩情的腦袋,然後轉身就跑,準備上炕。


    宋詩情小腦袋一歪,然後反應過來。


    “白華!!”


    宋詩情追了過去,準備跟白華決一死戰,最後以白華後背結結實實挨了宋詩情一掌結束。


    二人重新躺回了被窩,關了燈,兩人都有點睡不著,宋詩情睡不著是因為今天多睡了午覺,白華是因為在想著這一天的事兒。


    宋詩情睡不著還有個原因就是她還是沒完全適應這熱炕頭,聽到白華也在一直翻身,便問道:“你怎麽也睡不著?”


    “我?我生氣啊!”


    “你生什麽氣?”


    “我氣有人家暴啊!什麽世道了,居然還有人家暴,真是世風不古啊!童養媳還敢打人了。”


    白華在胡言亂語的抱怨,宋詩情倒是讓她逗笑了,笑著說:


    “你活該啊!誰讓你推我腦袋。”


    “嗯?那你是承認你是我的童養媳了。”


    “我、我什麽時候承認我是你的童養媳了。”宋詩情有些結巴的說。


    “啊,行行行,那就不是童養還不行麽!急什麽,都結巴了。”


    宋詩情心想什麽叫不是童養,那就還是媳婦唄!她知道白華明明是在逗她,可她卻不知道怎麽反駁,或者說也有點不想反駁,而且聽白華這麽說怎麽自己還有點開心呢!


    宋詩情覺得自己可真是不爭氣,別人逗你你怎麽還高興啊!然後就有點生自己的氣說:“哼,我不理你了。”


    然後把腦袋轉向了牆的方向,留給白華一個後腦勺。


    白華偷笑,也沒再繼續說話。


    ……


    第二天一早白華起來,先把爐子點著,練過拳吃過早飯後去上學,走的時候天色還沒大亮,宋詩情還沒起來,白華把早飯留在了桌子上。


    白華到了學校的時候,發現班級中的同學看他的眼神又變了,白華好像是猜到了什麽,他和高庭的事兒他們應該是都知道了,至於是誰說的,白華心中自然也是有人選的。


    職高的住宿生是需要周日晚上就回到學校的,而且周日的晚上需要在班級上晚自習。


    正如白華所想,在白華和宋詩情在家裏吃土豆的時候,在班級中,衛明已經把白華的事跡說的天花亂墜了。


    衛明一開始是記得白華說的話的,不能說一定不能說,可他架不住別人問啊!


    這些人不光是問,看他不說還用激將法。


    “行了,別問了,他能知道啥呀!”


    “也是,他就是白華同桌,人家白華打仗還能領他嘛!”


    “那可不,你們這不純純的難為人嘛!”


    ……


    這誰能忍得了啊!本來衛明就快憋不住了,本就不是能藏住事兒的人,被這麽一激,就像堤壩泄洪一般,講了個酣暢淋漓。


    衛明是個天生的講述者,沒有的事兒都能給你編出來,把高庭一開始的不屑,後來的震驚,最後的恐懼,前後的不同表現講了個透徹,一邊講一邊分析心理,給其他人聽得十分興奮。


    講到校外的人見到白華都管白華叫華哥,又給大家推測了一波白華的江湖地位,適當的留白給其他人留下了足夠的想象空間,這也讓白華在同學們眼中又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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