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爾切身感受了一把什麽叫做現世報,趕完其他獸人的他也被趕了。


    沒關係,他臉皮厚。


    少頃,他想到了個理由,拿著雞毛當令箭,甕聲甕氣的說道:“我是你的契者,當然要留下來保護你的安全。”


    乍一聽確實合理。


    然蘇牧尤卻飛快的點明了他的邏輯漏洞,“那你去門口守著也是一樣的。”


    就隔著一堵牆,裏麵出現了點什麽大動靜,外麵完全也聽得到。


    不說現在,就是以後等族長他們忙活完,白獅也是要住到隔壁去的。


    而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


    阿泰爾眼中閃過了一絲無措,又摻雜著些許的委屈,這下沒話反駁的他,隻能默默和小貓對視,宣泄著自己的不樂意。


    去門口的話,那他和其他獸人又有什麽區別?


    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白獅眉尾微垂,耳朵也耷拉了下來,端的是可憐巴巴。


    那眼神,像極了在下雨天被遺棄在外邊的嗚咽小狗。


    蘇牧尤隻堅持了一小會兒,就敗下陣來。


    這整的他好像欺負幼崽似的!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妥協,“隻能縮在門邊。”


    待遇差的在現代都會被起訴到勞動局,但已經往後退了一步。


    阿泰爾的腦子是一根筋,可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


    聞言立馬變回了獸態,盤踞在了幾乎是距離小貓最遠處的角落裏。


    盡可能的不過多冒犯這片私人領地,免得引起對方的不滿。


    蘇牧尤望著他那守門大將的風範,莫名的有一種:這樣的畫麵以後會經常出現的預感。


    他揉了揉眉心,先不去操心以後的事情,回床上癱成貓貓餅。


    給迪克治病,確實消耗了他不少的精力。


    同時,小貓也察覺到了體內的不對勁。


    用掉的力量並沒有恢複,對比之前,隱隱有些虧空之感。


    他心中不安,隻能暫時將原因歸結到了‘需要休息’上。


    等明天起來,或許就恢複如初了呢?


    守在門邊的阿泰爾見小貓就這麽閉上了眼,一副要睡覺的樣子,忍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提醒道:“你的嘴巴破皮了。”


    那是他在不忍再看前觀察到的,是小貓在給人治病時自己不小心咬的。


    蘇牧尤舔了舔下唇,痛感微弱到可以忽略,晚一會兒說不定就痊愈了。


    他懶得管,“哦。”


    “你不給自己治一下嗎?”白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床上的獸人,聲音中似乎帶著點催促。


    蘇牧尤翻了個身,“沒必要。”


    阿泰爾回憶起了小貓慘白的臉色,暗暗猜測,是精疲力盡所以做不到了嗎?


    他思考片刻,體貼的說道,“那我給你舔一舔吧,舔過好的快。”


    以前他受傷,都是那麽做的。


    在獸世,這樣的舉動也很尋常,能起到清理傷口和消毒的作用。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阿泰爾說完這句話後,心跳有些加快,莫名其妙有些不好意思。


    怎麽回事呢?


    蘇牧尤:“?”


    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變態。”他低低的咒罵了一聲,“我剛剛自己舔過了!”


    聲音聽上去那麽無辜,模樣反應看上去也跟木頭成精似的,結果耍起流氓來倒是一套又一套。


    果然,人不可貌相,獸人也是。


    阿泰爾壓下了心中的失落,趴了下去,“好吧。”


    他的視線依舊黏在背對著他睡的小貓身上,那條毛絨絨的尾巴正在來回的甩。


    看上去很是煩躁的樣子。


    白獅稍微複盤了一下,總結:小貓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地位不穩,所以不高興了。


    畢竟,貓族都是高位者給低位者舔毛的。


    雖然他想舔的不是毛,但......差不多也一樣吧。


    室內安靜了下去,雙方沒有再交流。


    不一會兒,淺淺的呼吸變得綿長了起來。


    小貓睡著了。


    阿泰爾本來沒什麽睡意,但不知怎的,眼皮一合一合,到最後徹底閉上。


    意識也跟著陷入了黑暗當中。


    被藏在角落裏的小光團,這時候自發的滾了出來,懸浮在了白獅的頭頂,毫不猶豫的朝著他的腦門撞了過去。


    瞬息間就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


    入目一片一望無際的白色雲霧,神秘的登高階梯朝著天邊蔓延。


    仿佛隻要登上頂端,在身份上就能實現從普通獸人到神明的轉變。


    蘇牧尤的意識昏昏沉沉,他知道自己在做夢,但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和夢境的走向。


    身體在那份莫名的指引邁開了步子,踏著登天梯往上走。


    他沒有發現的是,身後不遠處,一隻雪白的小獅子正追著他的步伐,吭哧吭哧的爬樓梯。


    不多時,雲霧散開,莊嚴巍峨的神殿出現在了眼前。


    和神殿一對比,蘇牧尤小的仿佛是一隻螞蟻。


    他還在繼續往前走,路盡頭的神座之上,端坐著喚他而來的人。


    身體忽然輕了幾分。


    “小貓。”


    蘇牧尤從恍惚中回神,就發現自己正岔開腿坐在歧的身上。


    他下意識的往後一仰,發現那份不受控的感覺已經消失,能自如行動了。


    歧伸手攬住了他的腰肢,免得他動作太大直接摔地上去,“怎麽,才多久沒見,就不認識我了?”


    小貓在心中默念了“這是獸神大人、給予他能力的獸神大人”三遍,這才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


    他低著聲音裝乖,“歧。”


    而歧的注意力,這會兒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受傷了?”


    蘇牧尤感覺到落在自己唇上,那幾乎化為實質的視線,“......”


    下一秒就要說舔舔就能好的更快了是吧?


    好了,他知道船已經自己裂開了,不論是白獅還是獸神,都是他的愛人。


    不用這樣夢裏夢外的提醒!


    歧伸手托住他的下巴,微微上抬,“不說話,在想什麽?”


    蘇牧尤對上了他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金色眸子,否認,“什麽都沒想。”


    你自己心裏沒數?


    歧眉尾微揚,湊的更近了些,對著他下唇的傷口,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破了皮的地方瞬間痊愈,


    而蘇牧尤看著他靠近,本來已經在思考要裝模作樣的掙紮一下,還是接受良好的閉上眼,哪曾想落在唇上的隻有徐徐的涼風。


    他緩緩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流氓也有變正經人的一天?


    小貓和獸神並沒有實質的接觸,但在追進神殿的小白獅的視線角度裏,兩人正在再親密不過的擁抱相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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