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的怎麽樣?”


    今日就是舒釉被塞進程雲組織的日子,南臨對舒釉關心到。


    舒釉一邊整理著辮子,一邊同南臨道:


    “你不用對我臨終關懷,我隻能說,你選中我當臥底,算是慧眼識珠!”


    舒釉:居然派我一個臥底去當臥底,算你看透我二五仔的本質了!


    “…………”,南臨:“你確定要用‘臨終關懷’來形容自己嗎?”


    舒釉轉頭,長長的高馬尾差點打到身旁的南臨。


    幾縷頭發被編成扁小的麻花辮,每股中間都被戴上了金質的小竹節,除了左側垂下的那一股,其餘的統統與高馬尾一起紮起。


    這樣一經打扮,舒釉身上的懶散氣息都褪去不少,反而多了些朝氣,以及詭異散發的功利性。


    南臨不是很理解她突然裝扮的原因,畢竟她平時在他麵前可沒有這份認真:


    “你一大早就找人給打扮成這樣是做什麽?程雲並不會因為你好看就高看你一眼。”


    舒釉抖了抖身上輕薄的羽衣:


    “我這叫敬業,你不覺得我現在這身打扮,才像是正經暗穀組織成員該有的樣子嗎?”


    ·


    南臨帶著舒釉一起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舒釉奇怪:“你就這樣將我帶到程雲麵前?狗都知道我是臥底了。”


    南臨走在前麵,並且回頭:“這一次,你可不是與我一同談判的親信,你是我帶來的禮物。”


    舒釉停住了腳步。


    南臨見人遲遲未跟上來,他疑惑回頭:“怎的?不要鬧脾氣。”


    他似乎確實說的過分了……


    南臨正想說些推心置腹的話安慰她,舒釉就突然認真的看向他:


    “我要有作為禮物的自覺!”


    南臨有種不祥的預感:“…………”


    舒釉張開雙臂,對他大喊:


    “來吧!準備一個巨大的禮物盒將我裝進去,然後等到半夜,我再從程雲麵前爬出來,給他一個大驚喜!”


    南臨:“……相信我,程雲會因為應激殺了你的。別想那些幺蛾子了,跟我走!”


    “切。”


    舒釉跟上他的腳步,不屑的道:


    “賣女求榮的家夥。”


    南臨忍住想要將她暴揍的衝動:“我是你的首領,不是你爹!”


    舒釉震驚:“你還想當我爹?!你想得真美。”


    他一個逃犯,拿什麽跟她那正道掌門爹比?!


    南臨深呼吸:


    忍住!不能動手!一會兒要是被程雲發現舒釉身上有傷,自己會落下一個打女人的壞名聲的!


    ……


    南臨這次來見程雲,主要是協商:


    關於南、北組織如今還在的那些舊部,他們一直在暗中做小動作,在南臨還未出來前,他們也在自持身價的給程雲找麻煩。


    除此之外,南臨與程雲相見,也算是敘舊。


    舒釉小時候出現在暗穀見到南臨也並非全然巧合。


    南臨與程雲當初都是南組織的成員。


    這也是南組織背著程雲搞小動作的原因。


    他們這些南組織公認的老人,自認為比程雲這個從南組織出去的小人物高一等,然而真的麵對程雲組織這個龐然大物,他們又嘴硬的慫下來。


    ·


    等到他們即將到達,舒釉也自覺不再說話。


    畢竟她一張嘴,就能瞬間暴露兩人關係了。


    舒釉突然如同乖巧的人偶跟在他身後,南臨還有的不習慣。


    ‘但沒嘴總比有嘴好。’


    這樣安慰自己的南臨好受多了。


    舒釉默默掏出一個叮呤當啷的麵紗,戴在臉上,猶抱琵琶半遮麵,隻留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最是惹眼、動人心弦。


    舒釉跟著南臨路過小池邊,她低頭一看倒影,非常滿意自己現在的裝扮:


    嗯,禮物氣息更足了,也襯托的首領更像一個拉皮條的呢:d


    …………


    ……


    暗穀如今動亂,而兩位罪魁禍首約見的地方,卻依舊光鮮亮麗,在人看來還頗有些嘲諷。


    這裏是程雲的地盤,程雲也便早早的等著。


    南臨作為被等的人,看似占了上風,實則不然。


    約見的地點是程雲的地盤,本就意味著南臨在交易開始前就先讓了一步。


    客人還沒來,程雲也就沒有讓人來斟茶,他手中把玩著空茶杯,低垂著眼簾,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麽。


    南臨很快推門而入。


    程雲端起微笑,狐狸眼自帶狡猾意味,卻被他硬生生偽裝成了溫文爾雅的君子之風:


    “南前輩,許久未見,實力比之前更甚了呢。”


    程雲注意到南臨身後跟了個人,隻是那女子低著頭不讓人看,又有麵紗遮臉,倒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也並未探究。


    南臨帶人來,也不算奇怪。


    畢竟程雲自己身後還有一排手下呢。


    “這麽多年過去了,未有進步,才算奇怪。若說起實力更甚,還是程首領進步神速。”


    南臨的言行舉止並不拘束,可從他來之前的表現就能看出,他是警備程雲的。


    從老首領看中的繼任人,到如今占領半壁暗穀的程首領,南臨自認從未看懂過程雲的想法。


    南臨自對麵坐下,他身後的女人自覺的端坐在南臨身後。


    程雲替南臨斟茶:


    “南前輩真是與我生疏了,明明以前,我們還是老首領手底下的親信的時候,你負責武力鎮壓,我便負責頭腦策劃,搭檔配合起來互補又順暢。”


    南臨對程雲並沒有恨,雖說他半路出走另立門派,但好歹並沒有謀算過南組織的東西:


    “……程雲,這也是我一直不明白的事情,老首領本就準備讓你做新任首領,為何你要在那時計劃解放暗穀大牢立威?哪怕你過些時日,將你那些親信安排進南組織也無事的。那麽大的組織給你,你為何非要單走?”


    他有些惆悵:


    “若是你成為南組織的新首領,事情最終也不會鬧成那樣,南組織,定然不會名存實亡。”


    程雲笑笑,他又看了南臨身後的人一眼,總覺得有些奇怪,最終他收回視線,認真的同南臨道:


    “南前輩,我啊,不喜歡別人經手過的東西,哪怕那是一桌‘滿漢全席’又如何?”


    南臨不再提起曾經的事情,他與程雲也沒有多少美好相處的記憶,基本都是搭檔幫老首領鎮壓。


    ……


    …………


    當兩人交談的基本差不多的時候,南臨將身後的舒釉推出。


    在包括程雲在內的所有人不解的眼神中,他同程雲道:


    “她叫舒釉,算是我給你送的一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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