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釉平生劣跡斑斑,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


    少女講這句話的時候笑得格外幸災樂禍,一點都看不出她先前的低落。


    梅花10此刻除了身上的白衣被她印上了紅手印,臉上甚至脖子都是一陣泛紅,但這與害羞沒有一點關係,而是他生氣的想要黑臉,奈何皮膚太薄。


    看起來像是被調戲的良家男子,然而兩人都知道,他那是被氣的臉紅脖子粗。


    “我說過要把血跡弄你身上就一定能辦到。”


    梅花10被氣到直接離開,他要趕緊去換身衣裳。


    舒釉笑盈盈的看著梅花10離開:她是冠軍!目送失敗者離開,簡直哭死!


    察覺到有人在看她,舒釉疑惑的將視線轉到了李營成的身上:


    “怎麽?”


    李營成在卿離開後,看向舒釉的眼神就更加複雜了。


    風清潤被閣主叫去談話,徒留自己和葉加侖在這呆著,如今葉加侖暈了,卿又走了,隻留下他和舒釉在這單獨相處。


    他試圖和舒釉禮貌性的談上兩句,張了張口,一個惡毒的計劃卻在他的腦海中湧現。


    ·


    風清潤帶著他準備的食材回到營地的時候,發現舒釉不見了,大師兄卻非常萎靡的在生火。


    完全不知道葉加侖曾經暈過的風清潤問到:


    “師兄,舒釉去哪了?”


    葉加侖麵無表情的看向風清潤,他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那小丫頭把他氣暈之後就離開了,把他自己留在這荒郊野嶺,也不怕有路過的野獸給他叼走了。


    “我怎麽知道?”


    “師兄,雖然你在因為異獸的事情跟舒釉賭氣,但你好歹也告訴我她去哪了。”


    風清潤似乎認為葉加侖這是因為賭氣不願意告訴他舒釉的位置。


    但實際上的葉加侖哪裏知道舒釉去哪了……舒釉離開的時候,他還暈著呢。


    葉加侖嘴硬。


    他不想將自己被氣暈過去的事情告訴風清潤,覺得這很丟人。


    為了麵子,他隻能吃下風清潤誤會他氣性大的苦果。


    氣性大可比被氣暈有麵子多了!


    他繼續生火,葉加侖實在是有些冷。


    風清潤見他如此,也不再多言,蹲下來和葉加侖一起生火,他另外搭了個火堆,用以做飯。


    火剛起來,風清潤還沒來得及處理食材,就看到了兩位穿著天機閣衣服的人迎麵向他們走來。


    葉加侖驚訝道:“結縛閣主?”


    ……


    “您找我是?”


    風清潤跟著結縛閣主走了出來,配合著閣主的步調,用散步的行為說正事,比直接說要來的更加適合成年人的處理方式。


    即便失憶了,依舊是最開始早熟的那個少年,處理事情的方式圓潤到梅花k深覺他可以給自己打工的程度。


    “想知道你的命運嗎?”


    結縛活的這些年見過各種各樣的人,風清潤在她麵前的故作成熟很輕易的就被看了出來,就像一個急迫長大的少年在裝出成年人的模樣,以為這樣就能在大人麵前保持住不狼狽。


    結縛沒有拆穿風清潤的偽裝,她雖然頭鐵,但又不是沒情商,劍閣劍修才是頭鐵又沒情商。


    她見多了這種孩子,她們大都是早熟、沒有安全感,企圖通過洗脫自己身上的幼稚,模仿大人融入大人的群體,來讓自己顯得更加遊刃有餘,以此擺脫緊張。


    “你忘記了自己的過往對嗎?”


    “知道前段時間修仙界迎來的滅世災難嗎?那事關你的身世……”


    ……


    風清潤回到營地,他看到了睡過去的葉加侖(暈過去的葉加侖:?)以及在火堆旁暖手的舒釉。


    “你可能還並不清楚自己身上的責任,但順應天意走下去,你的結果是失敗的……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知道失敗意味著什麽……”


    他想到了剛才天機閣閣主訴說的他的未來。


    在談完之後,在今天之後,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目標,眼前的雲霧被人浮開,風清潤想要去追查滅世災難的真相。


    從他記憶空白的從零開始,一直以來,他就隻是在跟著別人的節奏在走,被師祖撿回劍宗,為了宗門奪得了前往暗穀秘境的資格,隨後又跟著這個步調進入秘境,在秘境中跟著危險在走。


    他不是感受不到身後有人在牽引著這一切,可如果不跟著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但經過和閣主的談話之後,他想,他找到目標了。


    即便這一切的終點已經被天機閣預言過是死亡,風清潤卻覺得,人生的終點本就是死亡。


    他走向前,臉上露出了往常的包容神色。


    走近後聽到了舒釉的直言直語:


    “你是在挑撥我和卿的關係嗎?你怎麽那麽壞?!”


    風清潤可以確定,自己看到了那位天機閣閣主的徒弟臉上的尬在原地的神情。


    他轉身,看到了身後閣主將舒釉的話全都聽了去。


    人家畢竟是親師徒,風清潤不吝嗇做最壞的打算,家醜不可外揚,害怕閣主生氣,他緊急避險:


    “舒釉她還小,不是故意的!但她不會說謊。”


    ·


    李營成討厭‘卿’,從卿橫空出世成為天機閣聖子開始就已經迅速發展到了仇恨的地步。


    他原本才應該是天機閣這一代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李營成的天賦很強,即便比不上領光長老,但依舊是年輕人裏預言天賦最厲害的那一個,不然也不會被閣主收為徒弟。


    他為自己的這一成就深深的感到自豪,即便他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過分驕傲而沒有表現出來,但他的內心確實對此有著很深的認同感。


    直到‘卿’的憑空出世……


    卿是神賜的預言聖子,不僅是自己和領光長老比不上,卿是直接成為了記載中最強大的預言家,他已經代表著預言的最上限,甚至想象不出什麽樣的能力才能算是在預言方麵超過他。


    李營成便是連幻想自己天賦強於卿都沒有辦法具體到細節,他隻能給自己這個概念,


    ‘卿’的天賦強大到,隻是站在那裏,就已經將別人去追趕他的資格都瞬間被剝奪。


    卿總是在得罪人。


    不過這倒是能給李營成些許的安慰。


    用舒釉的話說就是,看到敵人倒黴,雖然幸災樂禍會失去很多道德,但自己就會變得開心許多。


    看卿得罪人然後被人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已經是李營成習慣的樂趣了,突然冒出來的舒釉是個意外。


    他想過卿會對一個人心平氣和的講話,尤其兩人的相處被他看在眼裏,雖然幼稚,但以卿的性格來看……


    李營成:這跟談了有什麽區別。


    “你知道卿……他真實的性格是什麽樣的嗎?”


    他承認,他是想挑撥離間。


    李營成認出了舒釉就是劍閣掌門的閨女,那他怎麽可能讓卿給攀了高枝,這段感情,他攪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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