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兒不再與他說話了,心想,有這功夫還不如努力閉氣,爭取少攝入點催情香呢。


    “你板著臉做什麽?”藏情之得意地身軀前傾湊近她,好聲好氣地“寬慰”道:“你想開一點呀,你看我長得這般俊美,也不算委屈了你。如果我再狠一點,你此刻就身在青樓裏了你是真的。”


    沈穗兒雖然嘴上不說話,但眼睛卻好似在說話,甩給他一個嫌棄的白眼。


    藏情之這才看出不對勁,直接笑出聲,“哈哈,你是在閉氣嗎?我有說這香是通過呼吸進入你體內的嗎?其實是皮膚接觸呀。”


    他話音剛落,沈穗兒頓時感覺到從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傳來的陣陣劇痛,疼得她麵容會瞬間扭曲,眉頭緊鎖,她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隨著疼痛的加劇,汗水逐漸匯聚成珠,沿著臉頰滴落。


    “很奇怪為什麽會是痛覺吧?這便是春心蕩的特別之處,這劇痛你若熬不過去,便會直接屈服,要是熬過去了,到時候催情藥效發作時,就無法再憑借普通的痛覺讓自己保持清醒了。”


    處於劇痛中的沈穗兒已經無法聽清藏情之說了什麽,隻覺得腦中有很多很多的飛機在轟隆隆地作響,隱隱約約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說,“藏情之,你也太天真了。逢場作戲而已,你怎麽還真當真了?本宮不過是太無聊了,又見你新鮮有趣,才想著陪你玩玩的。現在遊戲結束。”


    那道聲音消失之後,她便能聽清近在眼前藏情之在說什麽了,都是些嘲諷她的廢話,說來說去說個沒完,像隻蒼蠅一樣。


    “你……能不能不要……”沈穗兒一開口差點因為劇痛而咬到舌頭,被迫停頓。


    就聽見藏情之興致勃勃的聲音,“你這是受不住想向我求饒了?”


    這家夥!


    沈穗兒忍了忍,沒忍住,一咬牙,冒著可能會咬到舌頭的生命危險把話說完,“你能不能不要嘰嘰歪歪了!簡直跟唐僧念緊箍咒似的。”


    別說,還挺應景,藏情之在一旁滔滔不絕地說,她在一邊疼得在床上翻來覆去。


    隨著疼痛逐漸減輕直至消失,一股燥熱的感覺從身體內部升騰而起,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她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想要將更多的空氣吸入肺部以滿足那股無法抑製的渴望。皮膚也開始發燙,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這種感覺讓她感到不適和煩躁。


    沈穗兒病急亂投醫,急忙打開空間倉庫,服用仙桃漿補充體力,可她忘了,仙桃漿附帶醉酒效果。(主控傾向:100)


    藏情之沒察覺不對勁,以為沈穗兒在春心蕩的作用下臉色紅暈是正常現象,“你的意誌力確實極好,到了現在竟還未失去理智。”


    藏情之錯了,大錯特錯,沈穗兒此刻其實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


    “我意誌力極好?怎麽?你羨慕呀?那你知道要被人下這種亂七八糟的藥多少次才能練出來嗎?!”


    沈穗兒怒吼過後,突然感覺喉嚨一陣甜意湧上,她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這一幕令藏情之一驚,“沈穗兒!你不知道強行衝破內力禁錮的代價嗎?你想今日之後變成廢人嗎?”


    聽見他的話,沈穗兒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爆發出更大的力量,“若是身負內力卻無法保護自己,與廢人有什麽區別?我要它何用?”


    頃刻間,沈穗兒的內力猶如爆發的火山,無形的內力化作實質般的洪流,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洶湧澎湃。手上的金鏈子瞬間化作粉末,周圍的牆壁仿佛被這股力量撕裂,形成一道道裂口。


    藏情之也被這內力猝不及防地掀翻下床,不對,沈穗兒的內力絕對還沒到達這個程度,他已經顧不上從地上站起來 ,即刻朝著沈穗兒厲聲問道,“沈穗兒!你到底暗地裏做了什麽?”


    沈穗兒赤著的雙腳在床上輕輕一點,穩穩地落在藏情之麵前,原本沈穗兒是沒他高的,可此刻因為內力的激增,她身體也增高了不少,竟能與藏情之平視。


    沈穗兒嘴角微微上揚,漫不經心地輕笑著,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我隻不過是一下子折了兩千多年壽命換來了千年內力。”


    “千年內力!?你瘋了?憑你這具羸弱的凡胎肉體也敢吸納千年內力?你想爆體而亡嗎?”藏情之表情失控,立即出手,欲故技重施封住沈穗兒的內力。


    然而,這一次卻沒有像他所期望的那樣發展。就在他試圖推開她的時候,沈穗兒突然出手了!她緊緊地抱住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讓他無法動彈。她的眼神充滿了瘋狂和決絕,似乎想要與他一同走向毀滅,“是呀!會爆炸!兩千多年的內力爆炸應該能讓你丟半條命吧?傷口應該也沒法愈合吧?”


    藏情之見她瘋狂至此,隻能盡力讓她改變主意 ,“用你一條命換我半條命,你真的覺得值嗎?”


    沈穗兒眼底充斥著憤怒與怨恨,瘋狂與偏激,抓得他更緊了,她的內力還未完全凝聚在一起無法達到最大傷害力,所以在內力積聚完畢之前竭力阻止他逃跑,“值啊!就算是殺敵一千,自損一萬我也願意,對我來說,能讓你丟半條命就值了。”


    “造化千歲不是讓你這麽用的,你不想變成白癡的話就自廢內力。”藏情之警告道。


    見他謊話連篇,沈穗兒發出一聲帶有嘲諷意味的輕笑,“嗬,要是聽你的話,我才是白癡吧?”


    藏情之沒辦法隻能告訴她真相,“冷靜點,這裏隻是個幻境而已,你要是懷著如此深厚的內力一心求死,等回到現實你真會變成白癡。”


    已經晚了。


    沈穗兒此刻一心隻有報複,根本沒打算活下去,是打定了玉石俱焚的主意,“幻境?我管它是不是幻境,要真是幻境,你是真的不就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作為幻境製造者要是被反殺,在現實中也會遭到反噬。大不了我們一起變白癡。”


    藏情之感到輕微心累,但依舊鍥而不舍,他使出殺手鐧,“你會,我不會。你要知道,你要是無法讓我死透,我會找很多你所在意的人的麻煩。”


    沈穗兒安靜了會,藏情之以為穩住他了,卻聽沈穗兒冷冷地說,“你還想跟我玩古早虐戀呀?那我更不能讓你有生存之機了。”


    然後他感覺沈穗兒身上的內力更加洶湧磅礴,沒想到威脅沈穗兒會失敗,而且似乎火上澆油,雪上加霜了,藏情之整個人都有的麻了,“你又用了多少造化千歲?”


    “全用完了。”


    藏情之擺爛了,他也回應著沈穗兒的擁抱,道,“罷了,能死在一起似乎也不錯。”


    沈穗兒連這話也要駁斥一句:“我們被炸成灰後會到處飛,算不上死在一起,少給自己加戲,你不會以為自己很深情吧?”


    藏情之見調情失敗,臉色微僵:“那你也不管君鬱澤的死活了?”


    他能感受到沈穗兒身上的內力似乎平靜了些許,但確實因為君鬱澤,他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就聽沈穗兒問,“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你被我帶進幻境,他可是還在幻境外昏迷不醒,刺客也快找到他了,你現在要是死了,他也活不了了。”


    理智稍微有所恢複的沈穗兒此刻麵露疑惑,“你到底想做什麽?你不是說恨我嗎?剛剛那般折磨我,現在又費盡心思阻止我引爆內力,我可不相信,你是因為怕自己死才阻止我。”


    藏情之故作神秘道:“鶴丹他們沒跟你說嗎?你死了,我們幾個會有大麻煩的。不怕死並不等同於什麽都不怕。”


    沈穗兒卻對此話表示猜忌:“我死了,你們會有大麻煩?那你那般對我,就沒想過我可能會自盡嗎?”


    藏情之毫不猶豫道,“我知道,你不會自盡,否則就該把你嘴堵上,防止你咬舌。”


    “那你為什麽把我的發簪都拿掉了?”


    藏情之一如既往地坦然,“我怕你拿簪子紮我。”


    “讓我離開夢境。”沈穗兒這才放開他。


    豈料,藏情之那翻臉速度也是比翻書還快,“不讓,想出去憑你自己的本事。現在記掛著君鬱澤,你應該不會讓自己爆炸了吧?勸你在一個時辰內,把你的千年內力廢掉,不然即使你不想爆炸,也不有你控製。”


    “藏情之,你還沒完了是吧?”


    “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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