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鬱澤隻記得這人是朝中官員,但是想不起來他叫什麽了,見他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的樣子,便問,“你似乎很慌亂,朕有這般暴虐嗎?”


    陸清澤在心底低吼:但凡,隻是您老人家來,我也不會這麽怕。你怎麽還帶了一個夜叉來?


    陸清澤在現代和沈錦錦穗關係雖然很好,但是關係越好,沈錦穗揍起人來越不客氣。他父親自私固執,利益至上,他母親,尖酸刻薄,從小給他施加壓力。要她什麽事都做最好。


    他小時候陰鬱固執,那樣的家庭裏還沒有長歪,可多虧了有一段時間因為父母去國外出差 時借住在沈家本家,被沈錦穗的“拳拳愛表弟”之心給感動了,從此被迫“活潑開朗”。


    陸清澤避而不談,也也裝作沒有同沈穗兒打過交道的樣子,輕聲說道,“想來皇上和夙妃娘娘是來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的吧?那臣就不行大禮了,不然暴露了您的身份也許會惹來麻煩的。”


    “看!沈姐姐!是沈姐姐來了!”從濟慈院屋內出來的一個小女孩,驚喜地指著沈穗兒對屋內的孩子喊道。


    濟慈院中的一些大人們聽到小女孩的喊聲後,也紛紛放下了手頭正在忙碌的事情,聚集過來。


    沈穗兒不明所以,怎麽感覺走到哪都能遇見認識我的人?關鍵我還不認識他們,這要是親朋好友就算了,萬一是敵人那豈不是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一位穿著身穿棕色布衣的老婦人,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眼中滿是關切之意,輕聲問道:“沈小姐,你之前說過因為你將嫁人而不能常來濟慈院了是嗎?那這位就是你的夫婿嗎?”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男子身上,上下打量著,似乎在評估他是否配得上沈小姐,反正老命一條了,她也不怕 直接評價價道,“沈小姐,這種男人一看就薄情寡義,你這輩子跟了他一定會吃虧的。沈家家世那麽好,還愁找不到一個稱心的夫婿嗎?”


    沈穗兒聽到這老婦人當著君鬱澤的麵就這麽說話,又想到君鬱澤的身份,她趕忙在君鬱澤生氣前打圓場,“婆婆,你多想了,他就是看起來是凶了點,但對我很好的。你看我想來這見你們,他不是冷著臉跟著來了嗎?”


    沈穗兒言罷,亦溫柔地側首望了君鬱澤一眼。


    “嗬。算你有良心。”君鬱澤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的表情,他淡淡地說道:“不過,也就這樣了。”


    這時,陸清澤腦中忽然想到一個詞條:冷著臉洗內褲。


    君鬱澤隨意環顧了一圈,問,“你之前經常到這來?”難怪這次會選擇來濟慈院。


    不對,她經常來為什麽不知道路?難道不僅前世一些的記憶缺失,連今生的記憶也不完整?


    “我……”


    沈穗兒還未回答,便有一個中年漢子替她說了,“何止?這濟慈院還是沈大公子和沈小姐一起出錢置辦東西,才建起來的呢。那時候……沈小姐大概……大概才七八歲吧?那可真真是天生一副菩薩心腸。”


    不止君鬱澤,沈穗兒本人一聽這話都覺得刺耳,菩薩心腸?要是我都菩薩心腸了,世間哪還有惡鬼呀?


    陸清澤卻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雖然她有時候打人很疼,但她人很好的,從不會把我打死打殘打成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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