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穗兒臉上異彩紛呈,君鬱澤隻給了她一個眼神,沈穗兒便讀懂了他的意思,理解理解,人生無常,處處是意外。


    “好了,你們都出去不,我同今年的百花仙子聊聊。”沈穗兒為了皇帝陛下的帝威考慮,立馬讓其他人先出去。


    她們四人一走,君鬱澤便粗暴地扯掉自己的頭花和耳墜丟在地上,看見沈穗兒讓其他人出去了卻還抱著個小孩子,便問她,“誰的孩子?”


    沈穗兒輕輕把清阮的臉露給他看,“要不你自己認認這是誰的孩子?”


    君鬱澤看清那小女孩的臉後微微一愣,再加上沈穗兒那語氣成功讓他誤會了,以為沈穗兒記起前世清阮和親一事,要跟他算舊賬了。


    “朕……穗兒,清阮怎麽會在你這?”一瞬間,君鬱澤有點語無倫次。


    “陛下,看來您仍記得她。可她仿若忘卻您與我,亦忘卻前世之事了。”這是沈穗兒與她相處這段時間得出的結果,清阮確實沒有記憶,隻是潛意識裏依賴著自己,想和自己親近。


    君鬱澤低聲道,“忘了也好。”


    禦書房內,夕陽微醺,將四周鍍上了一層昏黃而莊嚴的光輝。高聳的書架靜靜地矗立著,上麵擺滿了厚重的古籍與典籍。


    君鬱澤手中的朱筆時而停頓,時而匆匆劃過,但每一筆都顯得異常沉重。皇帝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憂慮與不安。他輕歎一口氣,將手中的朱筆擱置一旁,雙手輕輕揉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這份沉重的壓力。


    “皇上,長安公主殿外求見。”趙才德走進來通稟。


    清阮這時候來是為了求朕收回和親旨意的吧?


    君鬱澤眉頭微蹙,開口說,“不見,讓她回去吧。”


    “父皇為何不見兒臣?是心懷愧疚不敢見還是心若頑石不願見?”


    人未至聲先至,隨後長安公主君清阮身著一襲深紫色的衣裳,衣擺如流水般輕盈飄逸,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頭上戴著一隻精致的步搖,其上鑲嵌著晶瑩剔透的寶石和珍珠,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她的麵容姣好,肌膚白皙如雪,透露出一種高貴而典雅的氣質。步伐堅定而有力地邁入大殿,每一步都散發出一種自信和威嚴。


    “長安公主,未經陛下準許,你怎可擅闖聖宸宮?”


    禦前太監趙才德板著一張臉,帶著幾分嚴厲地嗬斥道。


    然而,君清阮麵色一沉,緩聲道,“父皇尚未發話,你一個奴才竟敢訓斥當朝公主?本公主自認為博聞強識,也未曾聽聞昔日指鹿為馬的趙高,敢在秦皇麵前指責公子扶蘇言行不當、忤逆不孝,你莫非是想超越趙高不成?”


    趙才德立馬對著君鬱澤跪下磕頭,高聲喊冤,“陛下,奴才絕無此心呀!”


    君鬱澤麵色微沉,出聲趕人,“多事,滾去殿外守著。”


    趙才德趕緊起身急急忙忙離開還險些摔倒了。


    “父皇英明。”君清阮微笑著向他行禮。


    君鬱澤臉色稍緩,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不那麽嚴厲,“免禮。穗兒方才已經來替你求過情了,朕沒答應,如果你也是來求朕收回成命的,那大可不必多費口舌,朕意已決。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所以,父皇你挨了兩巴掌,現在還沒好。”說完,君清阮情不自禁地嗤笑出聲。


    聞言,君鬱澤臉一黑,“你是來看朕笑話的?”


    君清阮的眼眶微微發紅,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她看著皇帝,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不是這樣的……既然父皇您執意要讓兒臣去敵國和親,那兒臣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啊!這一點您應該比誰都清楚吧!所以……難道您就沒有想過要給兒臣一些補償嗎?”說到最後,君清阮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哭腔,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一樣。


    “你要什麽?朕應允便是。”見她將落淚,君鬱澤自知理虧對不起清阮還有什麽不肯滿足她的呢?


    怎料,君清阮一秒收住眼淚,“兒臣要兵要暗衛,還要父皇修書一封告訴南陵皇帝,兒臣要做南陵皇後。”


    “你……莫要胡鬧。南陵皇帝南風竺年近花甲,殘暴昏聵,沉迷酒色,品行不堪。不是你的良配。而且他這個皇帝做不了多久,你沒必要嫁給他做皇後。”


    “兒臣此去南陵是做禍國妖妃的,他要不是昏君兒臣還不選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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