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不見得吧。


    聽她二人各執一詞都不像說謊的樣子,沈穗兒默默思索著。


    是雙重人格或者靈魂穿越的可能性更大吧?


    “蓮妃娘娘,不瞞你說,嬪妾確實有些事記不清了。”應福遙麵帶困惑,回複說。


    聽得聶笙歌一陣火大,怒道:“你沒長嘴嗎?記不清不會問你的貼身侍女琴語嗎?”


    應福遙當場向聶笙歌展示了一下,“琴語,我失去的記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琴語神色焦急,臉上泛起紅暈,雙眸閃爍著無法言說的急迫,她張開口,嘴型努力地模仿著發音,但聲音卻如同被風吹散的煙霧,無聲無息。她的喉嚨裏發出微弱的嘶嘶聲,仿佛在無聲地呐喊,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然而,她身邊的人卻顯得困惑不已。他們麵麵相覷。


    沈穗兒詫異道:“福遙,琴語剛剛不是還能說話嗎?”


    聶笙歌就比較直接暴躁,怒斥琴語,“你這時候裝什麽啞巴?說呀!”


    應福遙麵露擔憂,抓住琴語的手問,“琴語,琴語,你沒事吧?這是怎麽回事?”


    沈穗兒不忍直視,又是這種為虐而虐,有口難言的劇情。


    “說不出口,就比劃,我們能看懂一些的。”沈穗兒提醒道。


    琴語以往也試圖過以比劃或文字的形式告訴應福遙真相可都是徒勞,這一次她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還可以自由活動。


    琴語顧不上別的,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將衣袖擼至肘關節處。


    一雙玉臂上傷痕累累,鞭傷,針眼,指甲掐痕,燙傷,看上去不是新傷已經有些年頭了。


    應福遙輕輕撫上她的手臂,語氣幾近瘋狂,卻未用力半分 “琴語!這是誰幹的?這是誰幹的?你告訴我。”


    琴語與她一起長大,其情分非普通侍女所能及,如今在她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人傷成這樣叫她如何不怒?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琴語手指向應福遙,還好,她搖了搖頭。那便不是應福遙所為。


    她放下手後再次抬手指向應福遙,猛烈點頭。


    沈穗兒大致猜到了,“琴語,有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應福遙對不對?”


    琴語用力點頭。


    應福遙本人目露驚恐,兩個我?不可能呀,這麽多年了我為什麽一點都沒察覺?


    聶笙歌見她後知後覺的神色不禁問琴語:“她若沒有記憶為何每次都能在沒有人提醒的情況下毫無違和地接上本宮的話?”


    琴語不僅沒說話,連比劃也沒有,聶笙歌以為琴語區別對待她和沈穗兒,下意識揚起巴掌。


    “蓮妃稍安勿躁,我想她不是有意的,左右不過是一個答案,你我皆在場,她沒必要計較跟誰坦白,我來問吧。”沈穗兒先製止聶笙歌,見聶笙歌不一意孤行後她又問,“琴語,你主子的情況是兩個人都是應福遙隻是性格不同,還是另一個根本就不是應福遙而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外來者?是前者就點一下頭,是後者就點兩下頭。”


    見琴語點了兩下頭,其餘人麵露難色,這就難辦了。


    沈穗兒繼續問下去,“那鳩占鵲巢的每次都是同一個人嗎?”


    琴語再次點頭。


    可以點頭卻不能說話,若非藥物控製邪術,那邊是禁製。


    沈穗兒忽然想起什麽,拔下鳳翎遞給琴語,“你拿著它,試試看能不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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