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鬱澤雖然很有錢但被人這麽坑自然也不開心,“朕腦門上寫著冤大頭三個字嗎?”


    勻褚言語帶著蠱惑,勢要把四萬兩坑(劃掉)賺到手,“陛下沒發現嗎?本座每次收的錢越多,告訴你的消息就越重大機密。這四萬兩或許能解決諸多困擾陛下已久的問題。”


    君鬱澤一想,確實是這麽回事,“行。”


    “來,陛下選一個你的身份。”勻褚手一揮三張紙飄在空中。


    君鬱澤一張張看過去。


    [貴妃司馬清嬈,和親公主]


    [靜貴人朵希黛,異國貢女]


    [答應粟夏,宮女上位]


    君鬱澤將紙都扔了,麵色不善地問:“朕的身份?這些都是女人,朕為什麽要選?”


    勻褚很有耐心,又一揮手,“這回不是女人了。”


    [禦前太監趙才德]


    [大太監李公公]


    [小太監來福]


    君鬱澤還是那句話:“朕為什麽要選?”


    勻褚解釋道:“幻境而已,陛下不必覺得為難,陛下覺得本座有意包庇宸昭儀,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本座隻是給你個機會讓你自己去試試。


    不願意的話,陛下請便,銀子概不退還。”


    君鬱澤有點心動試著談條件:“不能是侍衛嗎?”


    “這事沒得商量”,勻褚告訴他,“侍衛無法接觸妃嬪,如果你頂著侍衛的身份揭發夙皇後私情,夙皇後也許會直接承認是與你私通。”


    君鬱澤動搖了,給自己心理暗示,幻境而已,朕可是做夢都想弄死賀丞歌那個狗男人。


    “這件事要是被第三個人知道,你給朕小心。”


    “那陛下選什麽?”


    “司馬清嬈。”


    君鬱澤眼前一黑,再一睜眼,眼前雖然亮了,但黑轉移到他臉上了。


    真變成女人了。


    勻褚還在旁邊解說:“夙皇後私通的人證物證,本座都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你隻需在七日之內讓夙皇後私通之罪坐實。失敗的話,是不能離開幻境的。陛下也不必擔心國事,兩邊時間流逝不一致。”


    君鬱澤看了眼外麵,天已大黑,他問,“沈穗兒現在在哪?”


    勻褚似乎是想看熱鬧,又像是純粹在推銷產品,“去重華宮的路上,陛下要去偷師學藝嗎?”


    君鬱澤下意識道:“學什麽?”


    勻褚麵不改色,一本正經:“自然是跟賀丞歌學討宸昭儀歡心。”


    “朕用得著討沈穗兒歡心?她討朕歡心還差不多,現在去重華宮,朕八成會被氣死。”


    “陛下當真不去?本座以為你應該去,至少找到自己輸給賀丞歌的原因。本座這有一次性隱形衣隻需8000兩。”


    君鬱澤認真地看著他:“你很缺錢?”


    勻褚很有自知之明道:“本座還缺德。不要的話,本座賣給別人了。”


    “拿來。”君鬱澤沉聲道,又警告一聲,“你可不能跟上。”


    “陛下放心,本座沒那癖好。”勻褚正了正衣服一副潔身自好的模樣。


    在勻褚的善意幫助下,君鬱澤搶在沈穗兒之前到了重華宮隱身站在賀丞歌房中。


    踏入房門的夙皇後她身著一襲華貴的紫衣,猶如夜空中的紫星,神秘而耀眼。紫衣上繡著精致的蓮花圖案,花瓣層層疊疊,細膩如真,仿佛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她的肌膚白皙如玉,與紫色的衣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顯得她的溫婉動人。


    坐在座上的賀丞歌麵容清秀,眉宇間透著一股書卷氣。雙眸明亮如星,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深情。他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卻很快掩去。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卻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皇後娘娘不去陪皇上遊蓬湖澤,怎麽有空來臣這了?”


    夙皇後往門外的天空指了指,問道,“賀大人,你睜大眼睛看看,外麵黑燈瞎火的怎麽遊湖啊?”


    賀丞歌醋溜溜地道:“皇上沒召娘娘侍寢,娘娘才想起臣吧?叫臣心中不太舒服。”


    沈穗兒作勢要離開,“本宮是怕賀大人想不開,特來關照,若賀大人不歡迎,本宮就告辭了。”


    “穗兒!”賀丞歌沒繃住,喊了一聲。


    沈穗兒故作疑惑:“賀大人怎麽不叫本宮皇後娘娘了?”


    賀丞歌幽怨道,“穗兒明明知道我在吃醋,你就不能哄哄我嗎?”


    “這不是正在哄嗎?賀哥哥?”沈穗兒這才坐到他身側。


    賀丞歌滿意了,君鬱澤不滿意了,腹誹道:賀哥哥,真親熱,沈穗兒整天就叫朕皇上、陛下,在這叫別人哥哥。


    珠光下,賀丞歌眼神逐漸曖昧:“穗兒今夜留下嗎?”


    沈穗兒故作考慮裝,“本宮該不該留下呢?這是個問題。”


    賀丞歌無奈發笑,“穗兒,反客為主倒是讓你給玩明白了。臣求穗兒留下,可以嗎?臣不想獨守空房。”


    沈穗兒被這話逗笑了,“賀丞歌,你覺得自己現在像什麽?”


    君鬱澤暗罵道,像妓女!


    賀丞歌不假思索道,“像日日盼著夫君目光停留的深閨怨婦。”


    沈穗兒明顯很意外,“夫君?我在你心中的定位是夫君?”


    賀丞歌歎氣道:“本來呢,是發妻的。結果發現,穗兒是個大忙人。今天陪吟妃(江海鏡)遊湖 ,明天陪皇上遊園,後天與慎容華(盛琳琅)秉燭長談。我覺得我才是那個日日看著夫君三心二意的妻子。


    這話穗兒可喜歡聽?”


    兩人四目相對,沈穗兒緩緩站起後,賀丞歌也站起來了。


    君鬱澤心情值(-10):沉痛+憤怒


    君鬱澤的目光落在賀丞歌身上 仿佛要將人淩遲,這狗男人竟敢勾引朕的皇後!


    然後,他看見——


    沈穗兒的手指輕輕觸碰到賀丞歌的腰間,動作輕柔。她的手臂輕輕環繞過賀丞歌的背部,手上發力,便將那看似還挺健壯的身軀穩穩地抱在了懷中。


    而賀丞歌好似習以為常。


    “你這話我愛聽,雖然我是女的,但也是1。”


    君鬱澤:什麽衣?


    沈穗兒抱著人,踏著穩當的步伐,向床榻走去。


    君鬱澤一時不知是該罵賀丞歌中看不中用還是該說沈穗兒太詭異。


    君鬱澤忽然被一股氣強製拉到門外,勻褚淡定收手道,“陛下不能看了。”


    君鬱澤握拳,看著緊閉的大門,問勻褚,“隱身狀態可以殺人嗎?”


    勻褚打破他的幻想,“不能,隱形衣的克星是藍柚燈。而夙皇後手中有藍柚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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