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睜眼,沈穗兒看見粉紅色的提示上寫著,[息蕊的真心劇情,已完成,獲得5個技能點]


    沈穗兒覺得一定是自己起床的方式不對,息蕊竟然是和江海鏡、馮妙晴一樣的劇情妃。


    沈穗兒回想息蕊現在對自己可以說是死心塌地無法割舍的態度,一時有些心虛,皇帝的妃子被我截胡了?


    換句話說,就是買一送一呀,得到了人還得到了技能點,還真是意外之喜。


    “娘娘,奴婢聽說奉天樓的旅祀大典可靈驗了,您要前往奉天樓嗎?”梳妝完畢後,冬兒忽然開口道。


    沈穗兒沉思,奉天樓的大典是靈驗,現在我穿越了,應該不固定必需從“芳華永駐,兒女聰慧和聖恩長伴”中三選一吧?


    隨即她緩緩點頭。


    沒人說過旅祀大典的祭台在山頂,從山下到山頂共有一千三百五十二階。山腳下的小道童說,為了以示誠心,哪怕是皇帝也不能借助轎攆和輕功上山,必須一步一步走上去,否則不靈 。


    怪不得玩遊戲時去一次祀天大典要花四個行動點和一天時間,這麽說來遊戲策劃還是良心了。


    沈穗兒光是上山就花了三個時辰,不到今夜子時好像根本沒法回到竹雅小築。


    山頂上沒有人影,隻有一個白玉台,白玉台前是一個蒲團,果品,香爐置於白玉台上。除了玉石台外其他的擺設都極為簡樸,還比不過一般的寺廟。


    沈穗兒上了三炷香,虔誠地跪於蒲團上,不知過了多久。


    冥冥中聽見一個老者慈和的聲音,仿佛來自天邊,“孩子,你有何所求?”


    “求,家人無憂,平安喜樂。”沈穗兒說的家人既是另一個時空中的爺爺,也是這個世界同樣溫柔的家人。


    幾月以來,一封封被傳入宮中交到她的家書,字裏行間皆是思念與關懷,除書信往來,哥哥沈霽霖會搜羅一些宮外的小物件讓人送進宮為她解悶,父親沈從安會送一些藥方和補藥,讓她調理身體。


    當然,沈從安並不知道,有了極強體質和內力加持即使沒有那些補藥,沈穗兒也可以徒手打死一頭熊。


    “孩子,你會如願的。”


    沈穗兒莫名感到心安,再次叩拜,“哪怕是假的,也承你吉言。”


    沈穗兒忽然眼前一黑,再睜眼她已經站在了山腳下。上山難,下山易。她沿路回到竹雅小築。


    奉天樓


    一棵係滿祈福彩帶的銀杏樹下,玄衣銀發的男子閉著眼隨意地依靠著樹,似乎正在閉目養神。


    “陛下,奉天樓夜裏不留客,你請回。”一身紫袍的勻褚絲毫不給一國之君麵子,向君鬱澤下了逐客令。


    君鬱澤對他的逐客令不予理會,眼皮都沒睜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陛下,你若是無聊,這奉天樓又沒有樂子,你何不去找宸貴嬪?”勻褚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能去找她,朕也不會待在這。”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勻褚卻從冷漠帝王的語氣裏聽出了幾分……委屈和幽怨。


    “陛下放心去好了,依本座看,沈穗兒目前不會毒你的。”勻褚勸導君鬱澤,主要是君鬱澤一直在這,自己就沒法安心去陪桑落。


    君鬱澤睜眼,盯著勻褚道,“沈穗兒對朕有過真心嗎?”


    勻褚忍不住嘴角微抽,“陛下,你問本座作甚?本座可不是沈穗兒。”


    “天下還有奉天樓不知道的事?那這奉天樓也不用設了。”君鬱澤威脅的語氣道。


    “……”勻褚強顏歡笑,保持著波瀾不驚的姿態,“陛下,本座不知道她心裏怎麽想的,但本座可以告訴你,她曾為你做過的。”


    君鬱澤點頭示意允許。


    “陛下背靠著的銀杏樹還有奉天樓外上百棵銀杏樹上,每一根絲帶上都寫著‘龍體安康,國事順遂’,陛下覺得會是誰寫的?”勻褚隨意抬手一根紅色的絲帶落在他手心上,紅色絲帶上正是“龍體安康,國事順遂”八個字,每一筆每一劃都極為認真,工整細致。


    君鬱澤知道勻褚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他猜測道,“是她寫的?”


    “是,於她來說,我們是她生命中毫不起眼的匆匆過客,於我們而言,她也隻是意外來客,一切結束後本不會有人記得她。隻有她留下的這些東西會永世地留存在這個世界。”勻褚緩緩道來,他又看向君鬱澤道,“這一世你能得她是個意外也是天賜的緣分。”


    “孽緣而已。”君鬱澤聞言,冷笑道。


    “陛下好歹還有段孽緣,有些人連想要一段孽緣都是奢望。”勻褚目光看向奉天樓大殿的方向,笑容染上些許悲哀之色。


    “……還是聊沈穗兒吧”勻褚知道自己失態了,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本座記得第一次見她,那是新秀入宮的第一天,她就在奉天樓為你祈福,此後亦日日前來奉天樓請求陛下龍體安康,國事順遂,每一次祈福,這一帶的銀杏樹上便會掛上一根紅色飄帶……


    如果陛下白天來這,看見這一片銀杏樹林便會被那千裏金濤千裏紅浪的盛景所震撼。”


    勻褚口中所說的盛景,君鬱澤從前便注意到了隻是他從未想過這盛景源自於沈穗兒,他一直以為是奉天樓裝飾而成。


    “每年十二月,她都會去旅祀大典,一千三百五十二階,一步不少地登上山頂,祈求上蒼保佑聖恩長伴,陛下認為這不算真心嗎?”


    君鬱澤沉默了,勻褚又道,“可不知何時起,她踏足奉天樓再不會祈求聖恩長伴、龍體康健,每每來此不是掃清障礙就是祈求兒女聰慧。本座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本座推測是沈穗兒與陛下離心之時起。”


    離心之日?


    君鬱澤一時竟想不起到底是哪件事導致自己與沈穗兒離心,是楚歡一事還是他執意逼清阮和親之事?亦或是他忌憚沈家勢大疏遠沈穗兒?


    “陛下,你要想明白這一世到底是要報所謂的仇還是續未盡的緣?這是唯一一次機會。錯過了就無法再重來了。”


    君鬱澤在重遇沈穗兒那一刻心中早已動搖,此時更是在勻褚的話術下潰不成軍。


    破鏡重圓嗎?若沈穗兒也是重生之人,還有機會嗎?


    送走了君鬱澤,妲己從殿內走出,舉手投足之間媚態橫生,聲音嬌媚,“有勞掌祀了,還是男人更懂男人。”


    “本座不好這一口,辛貴人不必如此。五萬兩銀子記得付。”勻褚一副高嶺之花,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神情道,對嬌滴滴的妲己的興趣還不如妲己給的銀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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