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沈穗兒出現,扶玉借傷爭寵,“母後,皇兄塗藥好疼,我要母後你幫我塗。”


    沈穗兒走到滄溫身邊伸手道,“藥給我,我來。”


    “不用,我是哥哥,看見弟弟受傷不請自塗藥不安心。”君滄溫拿出當哥哥應有的擔當。


    “不勞煩皇兄。”君扶玉發力暗中擰了一把君滄溫的胳膊。


    “既然你們感情如此好,那就滄溫替你上藥吧。”沈穗兒將手縮回。


    母後,睜眼說瞎話。


    沈穗兒怎會不知他們私下的相處模式,隻是表麵上平靜內心深處卻對對方心懷怨懟,仇恨滋生,還不如當場解決恩怨,總好過在未來某一日新仇舊恨決堤爆發。


    這般放任般的引導下,在後來君扶玉娶了一品武將嫡女後野心膨脹加上想要博得母後關注,他聽從嶽父之言參與帝位之爭時,這兩人漸行漸遠,針鋒相對,卻從未對對方造成過重大傷害。


    就是損了億點點,在對彼此最重要的時刻互相搗鬼。比如,娶妻之時、生辰之時、還有在朝堂上發言之時忽然被踹一腳或踩對方朝服。


    朝中人人皆知陛下與瑞王多年之前反目成仇,彼此針對。


    卻不知……


    皇太子滄溫針對瑞王扶玉卻不容旁人動他,每每扶玉出事,他都暗中派遣心腹,搜集對扶玉有利的情報,甚至在必要時直接出麵,以雷霆之勢掃扶玉前方的障礙。盡管這些行動充滿了風險,但他不會後悔,因為他深知扶玉也是一樣的。。


    扶玉確實以自己的方式回應著滄溫的關懷。他了解到滄溫在狩獵中遇刺失蹤,雖然表麵上沒有顯露出來,但卻私下裏派遣了最信任的侍衛去尋找,確保他的安全。他自己也偷偷去了,看到滄溫活著回來他會頗為可惜地說一句,“還沒死呀?真是禍害遺千年。”


    盡管他們的關係在表麵上依然水火不容,但在暗地裏,他們卻是彼此最堅實的後盾。這種矛盾的情感,讓他們的關係更加複雜,也更加深沉。他們在爭鬥中找到了彼此的存在,也在幫助中找到了彼此的價值。


    扶玉欲發動宮變篡權之日被滄溫刺了一劍後驚動了太後沈錦穗……


    (詳情見前文第28章)


    兩人尚在僵持中,忽然一個在宣政殿看守的太監急匆匆地來報信,“陛下,瑞王,別打了。太後娘娘來了!”


    “皇弟,你這胳膊怎麽流這麽多血?要不要禦醫看看?”君滄溫拉過君扶玉的手,關切的眼神,輕緩的動作,如春風拂麵,它不像夏日的烈陽那樣熾熱,也不似冬日的寒風那般冷冽。它是一種溫暖而柔和的存在,如同初升的朝陽。


    君扶玉暗道:這麽會裝你怎麽不去唱戲呀。


    然後他裝的比君滄溫還好,扶玉的眼神宛如初夏的朝陽,熱烈而明亮,滿載著對兄長的依賴與信任。他的眼瞳,宛如深邃的湖泊,寧靜而清澈,咬牙道,“無妨,被個不長眼的王八蛋刺傷了。”


    “怎麽會?皇弟是得罪了誰才遭此毒手?”罪魁禍首滄溫一臉不平,仿佛是要將傷扶玉的人揪出。


    “君滄溫、君扶玉,你們真以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嗎?還給我演!”別看母後平時待他們一直都很溫和,春天的和風,溫暖而寧靜。


    但發起火來,那溫和的光芒被一種堅定而嚴厲的光芒所取代。她的眼神變得銳利而嚴厲,吐出的每個字都像是經過千錘百煉,充滿了威嚴和力度。


    “扶玉這個時候你搶什麽破位子?想當皇帝你說呀,你舅舅前些日子才滅了東黎,真缺個皇帝呢。”沈錦穗走過去很自然地揪住了一米八五的君扶玉的耳朵,恨鐵不成鋼道。


    君滄溫一聽,頓時樂了,“皇弟到了東黎當上了皇帝,朕一定備厚禮恭賀。”


    趕緊走。


    君扶玉一臉倔強,指著幸災樂禍的君滄溫道,“不,我要他屁股下的皇位。”


    沈穗兒:“……”


    “那我陪滄溫去東黎。”


    沈錦穗同意了,君扶玉不高興了,“你為什麽要陪他去?母後就是偏心。”


    沈錦穗解釋道:“你去東黎的話,我也會陪你去。天祈國泰民安政局穩定,我無需擔心,但東黎國破不久,前朝勢力尚存,形勢複雜,無論你們誰去,我都得去。”


    君扶玉一下子雨轉晴,雙眼發亮,“什麽時候去?現在?”


    沈錦穗也是當機立斷:“行。我立即讓人準備啟程。”


    君滄溫是想支開君扶玉,沒想把母後也直走呀,“母後……”


    “要不把我劈開一人一半?”沈錦穗頭疼,二胎好難帶呀,尤其雙生子,這水什麽端的平?


    “皇兄,拜拜!”君扶玉興衝衝地揮手告別,這會兒倒真心實意。


    “哼!誰想要你那破皇位?母後是我一個人到了。”君扶玉對著君滄溫無聲地做口型。


    君滄溫不想理他,隻是問:“母後,你還回來嗎?”


    沈錦穗奇怪,“我是去撐腰又不是出嫁,怎麽會不回來?”


    君扶玉趁機添柴加火:“母後,你是十年回天祈一次還是八年?”


    君滄溫繃不住了:“再聒噪,就別走了。”


    沈錦穗默默離開給兩人留出空間。


    殿內沉寂了下來。


    “君滄溫,我不和你搶了。你這下可以高枕無憂了。”過了一會兒,君扶玉主動開口道。


    “但,今後會有很多人和你搶。”君滄溫沒有在刻意維持笑容,極為認真,“放聰明些,不是誰都會讓著你的。”


    “喝酒嗎?”


    “來人,上酒。”


    所以說,滄溫自認為他們多年來相愛相殺的感情確實牢不可破。


    “你愣什麽?氣勢都被他比下去了!”君扶玉用力拍了拍陷入回憶的君滄溫的肩膀急切道。


    滄溫回過神來,看著自己肩膀上的手,回踩君扶玉一腳道,“皇帝不急太監急。”


    “靠!狗咬呂洞賓了啊!”君扶玉大叫。


    君滄溫嫌棄道:“母後曾說,扶玉,謙謙公子,溫潤如玉,白糟蹋了你這名字。”


    君扶玉回敬:“滄溫,謙謙公子,溫潤如玉,你配嗎?”


    被無視的君鬱澤聽完他們的對話後表示同意:白糟蹋了這兩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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