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菊的父親怒道,“他們家的人都在砍柴,他們家有六個大老爺們,我們隻有一輛馬車,我們怎麽能和他們比呢?


    秦菊娘也怒了:“你這個膽小鬼,膽小鬼,你的妻子和兒子隻是發牢騷,你看看你說的,我跟著你”


    湘菊嫂子聽到院中有爭吵聲,便帶著小孩回到屋裏,對著長祥菊道:“你們全家都是好東西,你聽聽你們父母的話,這日子沒法過了”


    上次和妻子吵了一架,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回來,如今她哥哥在妻子麵前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香菊與香蘭見父母爭吵,都有些不耐煩,於是向香蘭一拉香蘭,二人便進了屋子。


    香蘭在床沿上,對著金環和如枚不停的咒罵著。


    “香蘭,明天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香蘭點頭。二十九是春節前的最後一次會議,很多人都在這裏玩,很是熱鬧。我除了工作,就是帶著孩子。”


    香菊站起來,在裏麵摸索著衣服與銀子,“我這麽一說,抱香蘭的眼神就變得明亮起來:“你要真能在這裏住下來,咱們也不用回家了,告訴爹娘,咱們兄弟也是熟人,有什麽好擔心的?”


    香菊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傳出去就不好了。等我們在市裏找到個對象,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總之,我們不能再待在這裏了。你看,我媽說的多不好聽,這是在家裏,她還敢這麽說我爸?”


    “你給我等著,我媳婦兒在屋裏聽見了,她要是再這麽說了,我媽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上有錯,下有錯,有樣學樣,媽就是嘴巴不好,到頭來還不是要吃大虧?”


    香蘭氣道:“就是,你隻會耍嘴皮子,對誰都沒有好處,反而把一家人都害慘了。一到晚上,我就不出去了。”


    “我爸被隊長叫過去訓斥了一頓。都怪如枚那個賤|人,我真想把那個賤|人給宰了!”


    香菊搖搖頭,“不行,隊長說了,如果咱莊因此被縣裏盯上,我們一家人都要被掃地出門。如果你不想失去一個家庭,就不要理她。”


    “你給我等著,你看,那三個大嫂,都是她的苦頭。等她成親了,她母親一定會給她更多的補償,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香蘭疑惑道:“以金環的實力,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野心?”


    香菊哼了一聲,“你又不是不會說,你看看金環,她就是個聰明人,整天跟在枚子身邊,長得跟個丫頭似的,可心眼可多了去了。”


    “不如一腳踢開富貴,再掛個如泉,既然已經定下了親事,就讓隊長的母親做媒。嘖嘖,你還真有臉啊”


    香蘭點頭:“不錯,現在她長得像個奇怪的人,等我們到了如家,金環就不叫金環了。我覺得如枚之前傻乎乎的,這才過了大半年,就變得聰明了。我擔心我們的實力不夠,遲早會輸給金環。”


    第二天就是29號了,有很多工作要做。


    二十九、蒸饅頭,這是在北方的風俗,昨天就已經做好了,今天又蒸了一個饅頭。


    昨天三家人忙活了一天,還沒做好,今天繼續。


    中午的時候,饅頭已經做好了,接下來就是刷鍋了。


    丸子、酥肉、藕片、雞塊、魚片、整條魚,都是三個人在做,工作量很大,估計要忙到晚上。


    現在還沒有魚,今天就去集市上買。”


    於是,吃過早餐之後,眾人就各自分配任務了。


    如枚娘道:“枚兒,你和你二弟三弟他們一起出去聚聚,順便再弄些魚回來。我這裏雖然有,但恐怕不夠喝。而且,過年的時候,也流行過年喝酒。”


    所以說,生活就是為了吃飯,嗬嗬


    看到韓擒抱著崔玨走了出去,如枚問道:“你們兩個要不要和我們一道?”


    賢良,如枚的父親,都不能離開,留在家裏打掃衛生。畢竟是大過年的,總要有客人來。


    富貴隨如枚一同前往會客廳,一是蒯籃子,二是背袋子;二是為了給如枚當個伴,做個保鏢。


    在農村,很多人都找不到老婆,所以趁人多,就想占點便宜,占點便宜。冬季倒還好,夏季令人作嘔


    還沒等韓擒抱住他們,賢良就洗幹淨了雙手,迎了上來,“快,你們兩個也一起過去,二十九號的集市,可厲害了,可比城裏的集市要好。”


    “嘿,你們兩個也一起玩,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了。”


    韓擒抱和崔玨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去”


    他們隻是來玩的,在家裏打麻將也沒什麽意義,和村子裏的人聊天,還不如出去玩。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韓擒抱見如枚娘在廚房裏忙碌,忽然道:“大娘,我們中午不回家吃午飯了,你就在院子裏轉轉吧,不用給我們做飯了。”


    今兒個活可多了,怕是來不及做飯了。


    如枚趕完會肯定很累,就在府裏用過晚飯,然後慢慢走,各占一半。


    崔玨很聰明,立刻用唇語對韓擒抱說了一句:“不要臉”


    他到底是同情這個女人,還是想和這個女人在會議室裏多待一段時間,從韓擒抱的動作來看,他似乎真的要和如枚在一起了。


    韓擒抱不搭理崔玨,卻聽見她說:“我今天就不去吃晚飯了,你們慢慢玩。”


    說著,她大聲道:“小珍,你身上多拿點銀子,買菜吃飯都要算在內。如果我們迷路了,你們也可以一人十個,這樣我們就不用擔心迷路了。”


    不得不說,這位如枚的母親,的確是個不錯的長輩。


    崔玨盯著她,“大娘你放心,有我們在,誰也別想搶我們的東西,我們直接把他們吹上大青山去!”


    眾人都在嘲笑崔玨的自吹自擂,枚娘聽到崔玨的話,趕緊提醒他,“不要讓崔玨花錢,這是我們的!”


    走了一段路,他們又遇到了一批人。


    香菊香和香嵐也在,兩個人都沒有多說什麽,畢竟,他們是敵人。


    還沒到金環,安格列便看到了金環和金柱兩人。


    昨天約好了,他們要參加一個會議,梁躍進夫婦也要參加,所以梁老太太要照顧他們的兒子。


    家裏的饅頭已經做好了,還有一些油炸的肉丸,就等著跳躍老婆回去了。


    於是,隨著時間推移,又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


    出了村,走上大道,就見街上的行人,都是成群結隊地往清河公社而來。


    香菊和香蘭也慢慢地離開了人群,讓她們繼續前進,她們要等著哥哥和嫂子。


    見村子裏沒人了,倆人岔了個方向,往鎮上走去。


    現在大家都在走路,自然也就遇到了一些人。還沒進城,就遇到了從市區趕來的丁大偉,他的身邊還跟著江英。


    明天就是春節了,他們兩個都放假回家,準備去給家裏送禮。大過年的,一家三口自然是要在一起的。


    他也不是無親無故的人,孫子在外婆家過節,總覺得有些不妥。


    事實上,她並不知道丁大為,不過江英她卻見過好幾次。


    一個村子,一個村子,怎麽可能不認識,而且還是如枚的嫂子,去過一次如枚的娘家。


    因此,當初香菊跑到如枚府來看戲的時候,江英就受到了一定的衝擊。最重要的是,現在的人已經很少有騎摩托車的了。


    江英認出了香菊和香蘭,低聲道:“應該是西山屯如枚莊的人。”


    丁大偉聞言,回頭道:“不認識。”


    江英猶豫了一下,問道:“工廠說過年後會有公寓,你確定這是不是騙人的?”


    丁大偉踩著自行車道:“我覺得不會有錯。一些管理人員,也都同意了,這可是一件好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什麽時候能實現。”


    “廠裏沒錢”江英問著。


    丁大偉說道:“廠子的資金還是很充裕的,但我也不清楚,老板什麽時候說過。最快也要到明年三四月份了。你怎麽忽然這麽問了?”


    江英目送著香菊與香蘭離開,道:“我看到她們,就想起了她們。所以我想到了她的窯廠。”


    黃大仙說她和江軍之間會有一些矛盾,但兩個人會恩愛一生。


    她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仙人都說了,她和江軍有緣,就不會離婚。


    這也是他為什麽要答應母親的原因。


    說起賢良的親事,如枚娘心裏就不是滋味,她怕如枚再這樣下去會著涼,便道:“不用你幹活了,快進屋去。如果有什麽事,我會叫你的。”


    如枚乖乖的靠在牆上,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


    思來想去,他也沒有太好的主意,隻能盡力而為,聽天由命了。


    大哥二哥三人都有各自的婚姻,若是強行幹涉,那就是逆天而行。


    韓擒抱的話,有時候會讓人覺得奇怪,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功。現在,他又叫了一聲“二哥”,希望不會有錯。


    不過,他也不清楚,自己的二嫂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脾氣,也不清楚,但韓擒抱都這麽說了,她八成會嫁給二哥。


    這麽想著,她抬起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房子,心裏美滋滋地念叨著:“看樣子,我們新房子也不是白建的,馬上就能用上了。”


    若是往年的姻緣算得好,那就是開春的時候,到了收割的時候,就該成親了。莊稼地裏,總要有人幫忙。


    這是農村人的算計,不管怎麽說,都是窮人惹的禍。


    如家倒不是真的在乎那點小錢,而是擔心媒婆也會這麽為男方考慮,這都成了一種習慣


    就在這時,隻聽得母親在門外叫著:“枚兒,我已經收拾好了,你快來看我。”


    如枚立刻把羊毛褲子放下來,靠在牆上,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如枚娘見狀,趕緊過去攙扶,低聲道:“你可別摔著了,這麽一跳一跳的,我都擔心死了。這麽年輕,拄著拐杖多醜啊,反正也用不了多久,要不我拿把椅子過來?”


    “嗯,這倒是個好辦法。媽,去大廳裏找個高凳,我來幫你抱一抱。”


    他們家並沒有什麽高凳,隻是一張搭房子的椅子,工人們在牆上幹活。但有了如枚的幫助,再合適不過了。


    這下安全了!


    母女二人走了進來,如枚看到一大碗豬腸,愛不釋手:“娘,你可真會洗澡啊,這水好白啊,上麵的血跡都沒了。”


    如枚娘道:“既然有熱水,我也不怕弄不清,所以我們就挖了一口水井。你看,咱們家裏這麽多口人,每天打三次水,都要擠一個人。”


    “我聽說,前些日子,有不少人在水井裏打水,摔了一跤,還好,都是些青壯年,年紀大了,還真沒人敢靠近。”


    “沒下雪的時候,地麵很濕,這兩個人扛著,走路都很慢。你看,喝點水都要兩個人,還好沒事。”


    見如枚用一張布包著香料的布條,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奇怪道:“你弄啥呢”


    如枚又道:“母親,您去取線吧,我給您縫製,熬久了也不會散開。”燉了豬下水,明天再燉豬肉,沒準還能用上。我也不能煮排骨了,味道都淡了。”


    紅燒肉並不難,隻是枚娘從來沒有做過,所以才不會做。一個連蔬菜都不能下口的人,怎麽可能去煮肉呢?


    她找了不少香料,用布袋縫製好,放入大鍋中,往裏麵倒了些水。


    鹵菜的味道,最關鍵的就是湯。因此,有經驗的人,都會選擇用肉湯來代替。不能用涼水將其燉熟,那樣會影響口感。


    紅燒肉也分許多種,有各種味道,有白燉,有紅燒,還有其他。


    不管是白鹵菜,還是紅鹵菜,都是一種烹飪方式,因為鹵菜的烹飪時間要比烹飪的時間要長一些。而且,這道菜的口感,遠超水煮。


    因此,在北方鄉村,所謂的煲仔飯,實際上也就是清燉,並不能用來燉。


    如枚並不是在煮豬肉,而是在燉豬肉,這是貨真價實的“鹵”


    等韓擒抱著如泉和她的馬車,把柴火運過來的時候,湯汁早就熬好了,香味撲鼻,讓人垂涎欲滴。


    如權迫不及待地衝進灶房,趴在門口朝裏麵張望,“我的媳婦兒,豬肉烤得好快啊!”


    如枚哈哈一笑,回頭道:“怎麽了,還沒煮熟,你要吃至少要一個時辰。好了,快把你的伐木報告給我,不要浪費時間。你再拖下去,你的肉就會煮得更久。”


    他像是被凍住了的茄子,灰溜溜地出去砍木頭,見韓擒抱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喃喃道:“這還不是煮熟的?”


    韓擒抱著臉,輕笑一聲,“都說了,若枚的手段多了去了,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嚐到?這麽急著回家,是不是煮好了?”


    說話間,兩人各自搬了一堆木頭回來。


    如枚瞥了韓擒抱一眼,道:“應該不會太久的。你砍的木柴來得正是時候。柴火燒的旺,燒的也早。”


    雖說要用文火熬製,可是一開始必須要用火燒,然後慢慢熬煮,這樣味道會更好。柴火是最好的選擇,至於秫秸和穀糠之類的,那就不合適了。


    有了這口大鼎,他就什麽都做不了了。這時,麵碗空了出來,她將一塊木頭扔進爐子裏,見火燒得旺了,就站了起來,開始揉麵。


    大鐵鍋裏是熱的,隻要往小鐵鍋裏一放,馬上就能吃了。當烤肉烤得差不多的時候,包子也就做好了。


    豬耳朵,豬尾,豬頭,豬蹄,這些都是長毛的,以後再說吧。一隻一隻的拔掉,中午的時間肯定是來不及了。


    而且,這種事情需要一個人沉下心來,一點一點地去做,一個年輕小夥子根本做不來。


    但一隻一隻的拔掉顯然不太可能,比如枚的父親已經從六子那裏要來了一些好的材料,比如瀝青。


    他們要做的,就是用午餐和下午的空閑時間,把柏油融化,包在豬蹄上,等它冷下來,再用力一扯,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刮下來了。


    多來幾次,頭發都要掉光了,一根都不剩!”


    這就是為什麽,在宰殺的過程中,剃掉毛發,並不能將所有的毛發都清理掉。就是說,外麵的頭發去掉了,內裏的根還在


    豬頭就更難了,一個人拿著豬頭,一下午的時間都未必能洗得幹幹淨淨。於是,下午如枚的父親便有了事情要做


    不一會兒,一股誘人的香味,便彌漫在了空氣中。


    如全他們在屋子裏嘰嘰喳喳的,聞到那誘人的香味,更是煎熬。


    如全嘟囔道:“這也太貪吃了吧?我就不該這麽早就回來,你看看,我這不是自討苦吃麽,還不如我哥和二哥聰明,他們去了窯廠,一回家就能吃上一頓飯,也不用受罪了”


    韓擒抱著她,無聲的笑了,“你很貪吃,早餐都吃了那麽多了,現在不是肚子,是嘴饞了嗎?”


    如全義正言辭地道:“我就是想吃,怎麽了,我也應該餓了。


    韓擒抱著臉,哈哈大笑:“你這借口也太好了吧?都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居然還說自己是個大姑娘,真是夠意思的”


    “什麽叫我嫁給他,他兩個哥哥都沒有嫁人,我憑什麽要嫁給他,我還年輕,哼!”


    韓擒抱著一臉嫌棄的說:“冥頑不靈就冥頑不靈,你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非要等我說出來,你才開心”


    如全期期艾艾的道:“你……你在說什麽,我自己都不懂,你就直說,我不怕你!”


    韓擒抱一聲冷哼,道:“適可而止,不要逞強。一個男人,怎麽能慫成這樣,還不如一個女人,有什麽說什麽。你要是再不搭理她,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如全漲的滿臉通紅,“霍”的一下從座位上跳了下來,氣呼呼的說道:“哪裏有什麽女生比我好,你看看你,就知道胡說八道,你是哥哥,我就不會揍你,少廢話”


    韓擒抱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舉手道:“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了,你自己看著辦。萬一有一天,她主動離開了,你再來追求她,豈不是很尷尬?”


    “如果你找不到他,我倒要看看,你和她之間的緣分,已經注定了,你跑不掉的。天上的媒婆已經綁住了你的手腳,你還指望著能看到你做什麽,她要是肯跟你在一起,你應該高興才對。”


    如全瞪了他一眼,“你他媽跟誰說話啊,有本事你跟我說啊,早上還說什麽二弟新婚燕爾,馬上就要成親了,現在看來,你是個騙子”


    “別鬧了,別吃午飯了。砍了一早上的樹,也不覺得累,你繼續劈吧”


    韓擒抱著肩膀,嘿嘿一笑,“怎麽,你被看穿了,生氣了嗎,年輕人,別這麽生氣,有什麽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躲就躲,想躲就躲,別跟個男人似的,我不跟你計較。”


    “你自己知道,別人也知道。他們不提,是因為他們沒有注意到你。大哥,我二哥結婚了,我第一時間就想找你,你等著吧,過完年,你肯定逃不掉的。”


    她狐疑地瞪了韓擒抱一眼,“你到底什麽都懂,什麽都聽得懂,難道你隻是一個騙子?”


    “你都跟我們說了這麽多,我怎麽就不聽他們跟我們說你老婆的事情,你還說你跟他有一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就賠我一百塊”


    韓擒抱著臉,冷笑道,“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和你打個賭,但如果你不答應,那就太可惜了”


    “打個賭而已,我不怕你,你要是缺了,我找我們家要,哼哼,連個屁都不敢放”


    如全站直了身子,對韓擒抱了握拳,“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你和我們兄弟一起揍你一頓,崔玨在這裏,也不過是送菜”


    韓擒抱著肩膀,“我免費給你算命,又不要你一毛,你居然還想揍我,你就是想逃都逃不出金環的魔掌”


    韓擒看著如全臉色發青,“哈哈哈”的笑了出來。


    如全被嚇得不輕。


    崔玨曾經說過,她和金環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怎麽兩人都這麽說了,難不成她還想嫁給天兒?


    如完全沮喪


    如枚和如枚娘聽到韓擒摟在房中哈哈大笑,如全不見了,心中納悶:“難道韓擒抱住了三弟,你看他這麽開心?”


    如枚也吃了一驚,道:“三哥不是那麽容易上當的人,他很聰明,要我說,三兄弟中,就屬他最聰明。”


    “是啊,我隻聽到了韓擒抱的聲音,怎麽沒聽到三師兄的聲音?”


    一口鍋,裏麵全是燉肉和內髒。


    如枚娘走到東廂,拿了兩兩重的五花豬回來,道:“差不多了。”


    如枚將青菜切好,道:“肉食是次要的,有饅頭和蔬菜,隻要不會挨餓就好。中午還能喝些紅燒肉,煮排骨,曬黑了還能咬骨頭,不會餓著。”


    鹵肉要放進去,需要很久很久,現在已經是中午了,總不能等著煮。而且午飯已經訂好了,是一頓豐盛的大餐。


    於是,隨著烤肉在鍋中緩緩翻滾,一口小鍋就被放入了砂鍋中。


    如枚娘望著兩團火焰,像是在切肉,切菜。


    做完這一切,袁州拿起一個小鍋子,揭開鍋蓋一看,確實是烤好了。


    他將碗放在一旁,將鍋子洗了一遍,這才開始做飯。


    首先將豬油熬成油,待油燒得七七八八的時候,撈起油渣,然後下豬肉塊,然後開始翻炒。


    廚房裏的香味漸漸飄了過來,就連正在東邊打掃衛生的如枚父親都聞到了,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喃喃道:“這姑娘的廚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等到肉快煮好的時候,放入粉絲,蓋上小鍋蓋,等著麵條煮好。等肉熟了,麵條也軟了,他就把白菜給煮了。


    這樣做的話,味道會更好,如果提前做的話,等肉餡和粉絲都煮好了,那就全壞了。


    一邊等著,一邊開始做包子。


    如枚收拾了一下菜板,然後就開始和麵了,一點都不浪費,這操作手法,如枚還是很不錯的。


    如枚娘還在觀察那兩團火焰,不過她也不能總是這樣,還要注意裏麵的食物。他站起來,左右看了看,又站起來檢查了一下。


    在這小盆中,還得時不時的翻動一下,免得煮得太久,味道就會變差。更可怕的是,如果不翻麵,麵條粘在鍋底,那就更麻煩了。


    同時,還需要不斷的翻動,這樣才能讓香味更均勻,味道更好。


    如枚切好麵團,用濕漉漉的紗布蓋上,讓麵團繼續發酵,這才去準備其他的。


    袁州用筷子夾了一塊煮好的內髒,很輕鬆的就放了下去,已經煮好了。


    在小火上燉上一個多時辰,直到肉裏的肉都煮熟了,就可以吃了。


    他端起大鍋,用勺子舀了一勺湯汁,“好香。


    麵條和肉已經煮好了,很好吃,她用碗裝了進去,蓋上了蓋子,放在了大鍋的蓋子上。


    他將小碗洗幹淨,然後將小碗插進去,然後將饅頭包好。因為是小鍋,所以隻能分兩個,一次用不了這麽多。


    比如枚娘從大鍋中取出木柴,就不用用很大的力氣,用文火燉著,這就是燉肉的方法。


    用來煮饅頭和熱水的小鍋,必須要用很大的火。


    麵團發酵好了,饅頭就好做了。柴火燒的正旺,不到十分鍾,饅頭的香味就傳了過來。


    如權從西廂房中喊了一句:“吃飯了”


    韓擒抱著他“哈哈哈”笑出聲來,臉色漲紅,差點摔倒在地。


    他一腳踹在了門邊的掃帚上,將掃帚扔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詞,將掃帚扔在了地上,這才拿起臉盆,開始洗手。


    如枚的父親從窗口看到如權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跑,心中暗道:“三弟年紀輕輕,就是不懂事。你看看他,就跟個孩子似的,整天把一把掃帚發泄在掃帚上,真不知道金環喜歡他什麽。”


    如枚的父親停下手中的活計,走到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對著一副垂頭喪氣的如全吼道:“讓他們兩個過來一起吃頓飯,你這是吃飽了撐的嗎?”


    如全嘟囔著離開,韓擒抱著她出了房間,看著她的身影,微笑道:“不用,他們馬上就會回來。”


    她像是完全無視了周圍的人,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還沒到村子,他就看到賢良和富貴有說有笑的從村子裏出來,他道:“快回去吃晚飯吧。”


    “韓擒抱果然是個騙子,什麽都能算出來。”一想起他說過自己逃不過金環的手掌心,任八千就覺得胸口一悶。


    望著遠處金環的小院,如權冷笑道:“好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拿了工錢也不肯來。你不是經常來嗎?”


    一路嘀咕著回家,迎麵撞上了香菊。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回頭一看,發現兩人都在看著他們。


    如全剛要離開,香菊忽然回頭,叫道:“茹權,你知不知道,煥兒曾經愛過你?”


    “上次環兒和金環鬥了一場,就是環兒告訴我,金環喜好錢財,所以兩人就吵了一架。金環也太無恥了吧,居然還不允許別人說他是有錢人。”


    “你說啥”如權一臉懵逼。


    香菊忙道:“金明是個懦夫,環兒的死,是金環家害了你們一家,你要多加注意,他們兩個都是刺頭,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傷人。”


    看著如全麵無人色,香菊花正欲火上澆油,餘光看到賢良與富貴已經到了,便匆匆離去。


    如全見香菊離開,憤怒的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把雪,揉成一團扔向香菊,“賤人,你個賤人!”


    不等賢良對他說什麽,他就狠狠地向他投去一個憤怒的眼神,然後掉頭就走。


    腳下一滑,踉蹌了一下,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去。


    賢良與富貴麵麵相覷,“三弟這是怎麽了?”


    “老三老三”賢良忙喊道。


    富貴也喊道:“茹權,你別動,你幹嘛?”


    如全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富貴,欲言又止,最終什麽也沒有說,掉頭就走。


    賢良皺著眉頭,回頭望著香菊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剛剛湘菊和她在說什麽,她好像對咱們有意見,也不知道三哥怎麽和她說了什麽?”


    富貴也急了,“該不會是他們兩個在一起了我看到三弟臉色漲得通紅,但卻不能和菊花在一起,你沒聽到她和一個賣麵粉的人在一起麽,怎麽就不去找她呢?”


    兩人回到家裏,就見老爹和茹權一人端著一大碗,正在西廂的飯廳裏吃。


    如全神色不變,埋頭工作,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一言不發。


    兩兄弟都覺得很驚奇,可是又不能詢問,賢良便想著晚飯後再去打聽。


    韓擒抱示意兩人坐下,道:“如枚說鹵肉已經好了,但我擔心味道不夠好,你自己拿著。”


    “兄弟,你要不要……”


    賢良見桌子上什麽都沒有,搖了搖頭,道:“罷了,先嚐一嚐味道再說。”


    韓擒抱了抱頭,微笑道:“我正有此意。而且,中午的那頓飯,味道也不錯,熱騰騰的饅頭,很香的。”


    富貴咽了咽口水,開始往廚房裏端湯。


    兩個人都是怕涼的,所以都在灶房裏吃飯。


    比如枚娘就坐在灶台旁,架起兩把大鍋,裏麵燉著鹵肉,小鍋裏煮著第二鍋饅頭。


    看到富貴過來,如枚趕緊起身去端飯。


    富貴說:“你腿痛,不要亂動,還是我來吧。”一邊說,一邊將一大杯酒遞給了賢良,然後又將那一大杯酒遞給了自己。


    她雙手捧著兩個碗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賢良。


    待兩人走後,她又問道:“母親,你什麽時候跟三位兄長說一聲,讓他們見一麵?”


    如枚娘道:“明天早上再說,說得太早,我擔心他們三個會失眠。”她又道,“到了結婚的年紀了,動作倒是挺快的。”


    如枚也微笑道:“對對對,我也到了結婚的時候了,媽,我會不會更早離開這個家?”


    還以為母親要訓斥他,誰知母親隻是歎息一聲,真的不吃飯了,一臉的悲傷。


    “可不是嗎?我們家能有今天,都是因為你。這才剛剛結束,你就離開了。而且還是在數千裏之外的地方,很難再回去了。你舍不得他們,你覺得他們會舍不得你嗎?”


    如枚忙道:“母親,孩兒隻是隨便一說,您別誤會。我去大城裏,有房子,還能和江軍甜蜜地生活在一起,什麽都不需要你擔心。別擔心。”


    如枚娘還想說什麽,韓擒抱起碗,又給她盛了一碗。


    韓擒抱早就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端起盤子道:“伯母,您就別擔心了,江軍和如枚會永遠相愛,會過得很開心的。”


    韓擒抱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落在如枚身上。


    如枚也用狐疑的目光望向韓擒抱。


    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真的以為她會和江軍在一起,所以才會這麽說,隻是想要安撫一下她的父親


    在母親麵前,她當然不能多說什麽,但她也不否認,隻是笑了笑,對韓擒抱道:“等我們成親的時候,你可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是啊,崔玨也該來了。否則的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這番話,逗得如枚娘和韓擒抱哈哈大笑。


    如枚娘嗔道:“小女娃,你在說什麽?都是自己人,有什麽好計較的?”


    韓擒抱笑眯眯地說:“我就知道你記仇,記仇,心胸狹窄,所以我必須要來。不止是我,還有崔玨。你跟薑軍說一聲,讓他多喝點酒,要是他把我們灌醉了,我們就進不了洞房了,那就不要怪我們了”


    如枚皺眉,“你放心,我會轉告的。”


    眾人正想再說些什麽,茹枚父親也上了,說著:“這燉肉真不錯,香噴噴的,熱乎乎的。”來來來,多吃點,大塊頭,要多吃點,多吃點。”


    韓擒抱著她,端起那隻大碗,“叔叔,您瞧,我又不是傻子,這一大盆的肥肉,全都是我的!”


    大家都笑了。


    如枚娘站起來,替如枚父親夾了一筷子,又對韓擒抱道:“你應該在這裏多吃飯。”


    “我不介意給你兩份,我給你一份。你殺了這頭豬,我還聽到他們說,你一吼,它就不敢動彈了”


    他眼中精光一閃。


    哦,對了。或許是因為他的聲音很大,所以這隻野豬隻是抬起了腦袋,並沒有動。


    韓擒抱看著如枚發呆的樣子,皺了皺眉頭,“有人在林子裏,它在盯著我們。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到的,看到稀罕的東西,都會發呆的。”


    “也是。”雷格納點點頭。如果它真像一隻猴子,看到人就跑。有一次,我和枚子去了城裏,去看那些耍猴的。”


    韓擒抱看著如枚娘成功說服了她,心滿意足的捧著碗,和如枚的父親說話,走出了屋子。


    如枚也忘記了,那頭野豬看到韓擒抱後,就不動了。


    用過晚膳後,賢良喚著如全進了東廂的那間掛肉房,問道:“你和香菊在說什麽,看到我們兩個,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如全怒目而視,“這娘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趁著四下無人,就想離間咱們和金柱一族。你當我是傻子啊,如果我剛才沒控製好,早就一拳頭打過去了。”


    賢良鬆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和福貴都覺得你和菊花有一腿,不想碰別的姑娘。如你所言,並非良家婦女。她和我們家有過節,還和那個吸毒的家夥有染”


    如全沒好氣的說:“你們兩個也太傻了吧,我為什麽要選一個又瞎又瘸又不能娶媳婦的女人?”


    如枚娘忽然走了過來,“你說什麽,如全,你幹嘛非要去金環,非要跟她過不去?”


    兩人一臉懵逼,賢良疑惑道:“母親,您說什麽金環?”


    如枚夫人怔了怔,“你們在說什麽,金環早就看上三弟了,我總要給金環夫人一個交代,讓她過完年再回來”


    如全臉色一變,憤憤地道:“誰不知道她愛二哥她說什麽愛我,不過是為了逗我開心,哼,天兒,你這個混蛋!”


    這一次,換成了如枚娘與賢良目瞪口呆,“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


    如枚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你不要相信香菊的話。


    “就是為了這件事,金環和湘菊等人起了衝突。金環對你可是很有好感的,三哥,今天你在我麵前都說出來了,你也該告訴我真相了。”


    “三弟,你準備怎麽和金環談判?不說就算了,你們兩個自己去吧。都過去大半年了,你應該好好想一想”


    如枚也道:“金環這幾日一直不見蹤影,可能是在家裏討論對策吧。我們又沒有強迫你,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又不一定要按照我們的意思去做。”


    賢良這才明白金環對如全的感情,見他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也就實話實說:“如果你覺得六個月不夠,那就多想個六個月,總之,你要讓我滿意。你要是急著結婚,以後日子不好過,你看我。”


    “我不知道”,他把手一揮,轉身就走。


    如枚等人麵麵相覷,都是一陣頭大。這下麻煩了。”


    賢良沉吟片刻,道:“回頭我會找個機會,如果他的態度還是這麽曖昧,那我們就當做他對我們的不滿。一定要讓他直接說出來,我們才能告訴金家。”


    如枚一口答應下來:“結婚這種事情,應該是你情我願,而不是以前的事情。我可不想被逼著做一對狗男女,我們都有罪。”


    “都是冤家”,她抬起頭,對向賢良道,“明天你陪我一起出去,跳他舅舅的女兒,你們三個一起去!”


    賢良一聽這話,頓時眉頭一皺,“我還沒打算過去,等我想好了,再和你和父親說。”


    如枚娘還想說什麽,如枚趕緊攔住她:“母親,我們不是強迫兒女的人。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不要勉強我,也不要勉強我。等他回過神來,就能娶到一個好媳婦了。”


    賢良垂頭喪氣地走了,如枚母親皺著眉頭道:“大哥不去,三哥也不會去。現在隻剩下富貴一個人了,他必須要走,否則我怎麽和梁婆婆交代?”


    “好,二哥一定會來。”如枚點頭。


    她一邊說,一邊往西邊的房間裏望去,想起了韓擒抱說過的那句話,她的眉毛都擰成了一團。


    真是有緣啊,老大和老三都被淘汰了。這韓擒抱,還真是厲害!


    這麽一想,她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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