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誠問道:“抄家之時是否有被判斬首之人?”


    蕭雲櫻不確定的道:“好像沒有,人都沒事,隻是被貶官抄家,外加流放一年。”


    聽駱陽說的,唯一在那場變故中逝世的隻有他親生父親一個,還是因為思慮過重,水土不服病逝的。


    陳元誠回答道:“去書院念書是可以的,是否可以參加科考的話要去縣衙查一下他們的戶籍文書上有沒有詳細記錄。”


    哎呀,上次改契書她沒仔細看啊:“我能直接去看嗎,縣衙他們讓看嗎?”


    “這樣吧,等我去縣衙幫你看看,他的名字是什麽?”


    “孩子們的爹叫駱竔,去年開春說要帶他娘進城看病,再也沒回來,建新房子的時候我就把房子落在駱晨名下了,應該能查到吧。”


    “應該是可以的,等我問到再給你消息。”


    “那先謝謝你了。”


    蕭雲櫻有點愁的慌,要是不能參加科考的話,駱陽該多失望啊。


    陳元誠勸慰道:“你不用過於擔憂,貶官抄家的罪名看起來是很嚴重,實則上頭那位是存了放他們一馬的心思的。


    不然就算不能直接判斬刑,也不可能隻流放一年,要知道對於位高權重之人來說,暗地裏斬草除根的法子太多了,要是想殺他們一家是不會讓他們活到一年期滿的。”


    蕭雲櫻想了想,覺得陳元誠說的有理:“希望駱竔沒事吧。”


    說句不好聽的,死在外麵還好,若是像駱陽說的一樣,是遇到了什麽麻煩脫不開身,想法子回來了也隻會帶著他們一起倒黴。


    她覺得現在的日子挺好的,她不想被狗男人連累。


    陳元誠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真的心悅於他嗎?”


    蕭雲櫻嫌棄的道:“誰心悅他啊,渣男一個。”


    陳元誠聽不懂渣男是什麽意思,不過看蕭雲櫻的表情和她的語氣,想來不是什麽好詞。


    心中一股莫名的衝動讓他將不恰當的話問出了口:“那你為何願意與他成親?”


    提起這件事蕭雲櫻就來氣:“願意和他成親的不是我,誰稀罕那個狗男人。”


    “不是你?”


    蕭雲櫻憋了口氣,穩了下情緒:“反正我不喜歡他,總之我已經把簽好名字的和離書給了駱晨,讓他這個長子代為保管,管他回不回來,回來也是和離,不回來更好,省的我麻煩了。”


    “你別氣惱,我不問了。”


    陳元誠低下頭抿了口茶水,用杯子遮擋住微微勾起的嘴角。


    蕭雲櫻道:“不說狗男人的事了,你跟我說說,若是想送孩子們去雲山書院求學,需要準備什麽,要備什麽禮?”


    陳元誠放下茶杯,詳細的說了去書院求學的規矩:“入學之前是要參加測驗分到甲乙丙丁四個學廳的,每個學子一年的修金(學費)是二十四兩銀子。


    入學時要準備送給先生的束修(拜師禮),一般情況下準備個幾斤肉,家中情況允許的話可以加上些茶葉點心一類的吃食,不用太貴重,心意到了便可。”


    蕭雲櫻算著手頭的銀子:“一個人二十四兩,三個就是七十二兩了,加上給夫子的束修,做兩身學子穿的長衫,買些書籍紙張,雜七雜八加起來得有個一百兩左右了。”


    她現在手裏的銀子指定是不夠的:“我銀子快花完了,得等蔬菜熟了賣給你換銀子使了。”


    陳元誠沒有多說什麽,微微笑著道:“好。”


    兩個人說完了事情,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或者靜靜地坐著喝茶,看著窗外街道上的景色。


    氣氛輕鬆舒適,沒話說也不會覺得尷尬無聊。


    沒過多久,樓下傳來了嘈雜的吵鬧聲,陳元誠作為酒樓的東家,自然是不能不管不問的,起了身道:“好像是出了什麽事,我去看看。”


    “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坐會兒。”


    蕭雲櫻好奇樓下出了什麽事,又覺得不該看這份熱鬧,圍觀的人多了對酒樓的名聲不好,等一會兒陳元誠回來問問。


    懶洋洋的趴在窗口,看著下方的街道,沒過多久見到幾個夥計用門板抬著一個係著圍裙的男人從門口出來往醫館方向去了。


    店裏的夥計穿的都是統一的藍色棉布衣裳,躺在門板上的人也是,口吐白沫的抽搐著被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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