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了揮手,身後就立刻有人把回去的路給堵了起來。


    秦湘玉訝異,故作不知:“福總管這是幹什麽?可是表哥回來了?”


    竟還敢提爺!福祿現在看秦湘玉整個人都透著防備和警惕。


    看起來乖乖巧巧的一小娘子,怎的就那般大膽。不僅連他,甚至連爺都敢戲弄。


    他站了起來走到秦湘玉麵前:“表小姐就快別和奴才裝了。”


    秦湘玉溫柔淺笑:“福總管這說的是哪裏話,我裝什麽了?你把表哥叫出來,我問個明白,看看究竟是不是表哥的意思,讓福總管到這裏堵我。”


    福祿氣得牙根都在癢癢。


    “表小姐!奴才勸表小姐還是趕緊把婚退了,好好想想說辭怎麽和大爺解釋清楚,否則……”福祿哼了聲,上下打量了一眼身形單薄的表小姐,到時候爺的手段,表小姐怕是吃不住。


    從福祿的話中,秦湘玉得知秦執還未回來。也就是說,她隻需要把福祿糊弄過去就好了。


    秦湘玉笑了笑:“解釋什麽?我這婚事,是表哥點頭應允了的。李公子在表哥離開前就上府幾次了。太太也和表哥說了,所以這段時間我才頻繁出入錦苑。想離開前,再看看表哥。”


    她說的甚是認真,甚至神情還流露出幾分你怎麽好像不知道的疑惑。還帶著一點不經意的傷心欲絕。


    以至於福祿懷疑自己,難不成大爺和表小姐不是那樣的感情?


    是表小姐對大爺情根深種,而大爺實則非常不耐煩,所以借機給她打發了?


    福祿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一時間不明白了。


    又想起這幾日表小姐從錦苑出來都像是受了懲罰的樣子。


    福祿疑惑更深了。


    可!爺從表小姐院中出來,他也看的真真的。


    寧可錯殺,絕不放過。就算爺點頭應允了,也得爺親自回來與他說。


    秦湘玉見福祿神情稍微動容,正想再忽悠兩句,就聽他道:“若真是爺點頭應允的,那表小姐就等幾天,等爺回來定奪不遲。”


    秦湘玉哪兒能等秦執回來,秦執回來了她三頭撒謊不全暴露了?


    於是冷下臉來,神情淡淡開口:“福總管這是什麽意思?不相信我說的話?”


    “若是不信,福總管不如去問太太,看看有沒有這回事!”


    秦湘玉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讓福祿疑惑更深,他深深看了秦湘玉一眼:“太太今日身體抱恙。”


    “若真如表小姐說的那般,為何表小姐這幾日還要閉門不出?”


    豈不是心虛的表現?


    “自然是為了繡嫁衣,我一個待嫁的新娘,不待在院中待哪兒?”


    “我還沒問福總管今日是何意。莫不是欺負我孤女上門不成!若是福總管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等表哥回來,我倒是要問問表哥是幾個意思。”


    秦湘玉裝樣拿喬。


    福祿見此,也信了幾分。


    她都說要問大爺了,難不成,所有人都知道,就瞞著他一個人?


    怪不得上次爺罰他自作主張,原來爺對表小姐真沒那個意思。


    福祿臉色難看:“也許是奴才誤會了。”


    “一句誤會了就把我打發了?”秦湘玉冷冷一笑:“福總管還真是奴大欺主呢!”


    聽到這話,福祿臉色更灰白了幾分,他弓著腰請罪:“表小姐教訓的是。奴才知錯。”


    秦湘玉冷了他一眼:“既無事,福總管就別在我院子附近晃蕩,省的擾我心情。”


    “是。”


    等福祿離開後,秦湘玉跨進了院門,才卸下緊繃的防線。


    不多時,丁香也回來了。


    說是容華容月那麵沒人,她給容月取藥去了。


    秦湘玉不認為這是巧合,隻是,翠竹苑那麵是皇帝的人,不知是迫於無奈還是有旁的心思。


    福祿回到錦苑後才發現自己被表小姐給唬住了,他也沒完全打消疑慮,又去請見了陶氏,陶氏依舊稱病不出。


    次日,福祿就打消了疑慮。


    原因是三小姐竟然拿著信物要開秦執的私庫,說是早前大哥哥與她交代了,等表姐姐出閣時給的添妝。


    她是這般說的:“表哥說我們秦家雖然不是鍾鳴鼎食之家,底蘊深厚,但如何都不能叫人小瞧了去。府裏兩個姑娘出嫁,都得按了頂配的來。”


    秦執倒是沒有說兩個姑娘,隻是與秦盈說時,說是要給妹妹最好的。


    要說秦盈,確實嫉妒秦湘玉,不僅搶走了大哥哥對她的寵愛,連母親都對她讚不絕口,若是繼續留在府中,以後府裏都隻知道她表小姐,誰還知道她三小姐。


    甚至,連她最喜歡那套金玉寶釵,都被大哥送給了秦湘玉做添妝。明明大哥說好了,她出嫁時給她的!


    她就說這表姐姐怎麽突然來找她,原來是為了炫耀那十二支玉釵,還說這是大哥給她的添妝。


    問問她給不給啥。


    雖然她沒明說,可表達出來的,就是那個意思。


    不愧是小門小戶出來打秋風的女兒,臨行前還不忘坑一筆。


    秦盈也不知怎的,就被她說的騎虎難下,說定要送一套比大哥給她更好的。


    瞧秦湘玉像狐狸一樣笑眯了眼,秦盈覺得自己中了計,可又覺得是錯覺,畢竟以秦湘玉的窮酸小氣樣,確實當被富貴迷花眼。


    秦盈手中當然沒有比大哥送給秦湘玉更好的禮物。


    可大哥私庫多啊。


    於是就找了個理由過來。


    罷了罷了,等她走了,哥哥私庫裏的東西就都是她的了。


    隨便選兩套,便宜她了。


    聽秦盈那樣說,福祿徹底放下心來,看來,表小姐的婚事,真是爺點了頭的。


    爺對表小姐可能也不過是表哥對表妹的照顧。


    別說,他要有一個那樣標致的表妹,比爺對她更好呢。也不會動不動罰他。


    福祿領著秦盈去了私庫,送走秦盈後,福祿一拍腦袋。


    哦嗬,忘了個事兒。


    早前他巴巴的給爺去了信,說是大事不好了。表小姐要出嫁了。


    現在看來,就是他小題大做,爺早就知道了,算什麽大事,他還動用了秦衛。


    得趕緊追回來,趁也不知道還能補救一番。


    畢竟再有一次,莫說爺罰他,就是他自個兒都沒臉留在爺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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