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略一抬頭,那張因慌亂而漲紅的麵頰就盡收眼底。


    此時,她才算情真意切的流露出害怕來。


    男人極具侵略性的眼神,掐在她腰上不容拒絕的手掌。


    說不畏不懼是假的。


    “表哥……”她攥著他的臂膀,軟著聲音,一雙豔而美的眸中含有濕意。


    “你在怕我?”秦執沉沉的看著她,腰間的手卻越發用力,似要把她攔腰折斷。


    “表妹。”他加重聲音:“你不是喜歡我的嗎?難不成,你在騙我?”


    話音落下,秦湘玉一顆心跳的又快又急。


    騙?她怎敢,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可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現在就算是想回頭,也來不及了。


    隻得將這個謊言圓下去,直到……直到她離開秦執。


    他逼視著她:“便是騙也無妨,隻是表妹,要騙,就騙到我放手那天,若中途出什麽幺蛾子。”


    話語未盡,威脅盡顯。


    秦湘玉委實受不住,於是埋首他的胸膛中,不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張慌:“我怎麽會欺騙表哥。”


    秦執的目光落在秦湘玉單薄的背脊上許久,這才收回視線。


    秦湘玉自是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此時,後背已汗津津的,而她的身體也像是像是僵直一般。


    她悄悄地小幅度動了動身體。


    頸後卻突然搭上一隻手掌。


    隨即落下的,是秦執低沉的警告:“別動。”


    話畢,秦執用力的按住她的脖頸,讓她埋首於他的胸膛間。


    秦湘玉隻聽得一陣強有力的心跳。


    許久,也不見秦執聲響。


    秦湘玉熬不住,抬頭,見秦執一臉神色莫名。


    腳已經麻了,她實在堅持不住了,於是輕聲乞求:“表哥,我腿麻了。”


    秦執垂首,就對上那紅豔豔的唇。


    視線上移 ,就見那濕潤潤的眸。


    此時,他才算理解他們口中所說的:天生尤物。


    他這便宜表妹,豈不就是天生尤物?


    秦湘玉等了半天,也不見秦執放她下來,隻不動聲色的瞧著她。


    那眼神中的意味不明的危險直教她心慌,秦湘玉本能的警惕。


    “表哥,我難受。”此時,秦湘玉笑容已經勉強了。


    一是這樣坐著身體確實不舒服,二是,這種即將被捕捉的威脅性讓她絕望。


    秦執這下給了反應,隻聽他哼笑一聲。


    喜怒不明。


    深井冰!


    秦湘玉暗罵真是難伺候。


    就見他抬起了手,一遍又一遍的用力摩挲她的唇。


    更得寸進尺的想要伸手撫弄她的齒。


    端莊和矜持幾乎快要裝不了。


    深井冰!


    真是個深井冰!


    不知去哪兒野來,就摸她的唇,還想把手指放她嘴裏。


    不知道多髒啊。


    整個人幾乎在崩潰的邊緣,雖然她沒有潔癖。


    但是!


    很髒的,真的很髒!


    她剛要伸手推開他的手。


    就被秦執警告的眼神逼退。


    想到生命警告。


    好,她忍。


    她就不信,你一個近三十的大男人還能玩這無聊的遊戲半天。


    秦執倒是沒有玩半天,就是玩了個不亦樂乎。


    “表妹。”他突然開口。


    秦湘玉嬌滴滴的瞧著他:“嗯?”


    “我想過明路了。”


    “什麽?”


    她整個人如遭雷劈。


    “抬你做姨娘。”怕她不明白,秦執加了一句。


    “也是時候,該與太太說了。”


    早前不願順了陶氏算計的意,後來願意隨秦湘玉玩玩這貓捉老鼠的遊戲,到現在,也是時候,該將自己的戰利品收入囊中了。


    秦執向來不會委屈自己,做人做事大刀闊斧。


    這兒女情長的你來我往,他不屑與秦湘玉裝了。


    早前是他不悟,隻想著讓她逗弄她以報欲擒故縱之仇。


    後來發現她似乎真有不願。


    秦執是誰,天之驕子,隻他略放出意思,盛京的女人,便得像下餃子般一個個往他懷中跳。


    秦湘玉這樣陽奉陰違,虛情假意的人,他還真沒見過。


    他定要她愛他到死心塌地。就像她裝的那般。


    再後來這便宜表妹似乎亦真亦假,以至於他都看不清她是否愛他。


    現在想來,他何必要在意她是否愛他。


    他對她起了興,她就得入了她的房。


    從此,她的生殺予奪,隻能是他。


    既拿定了主意,秦執就抬了手:“福祿。”


    像是意識到什麽,她厲聲:“表哥!”


    “怎麽了?”


    秦執剛話落,福祿就跑了進來。


    見秦湘玉坐在秦執腿上整張臉煞白煞白的,以為秦湘玉惹了秦執惱怒的福祿越發小心:“爺,可有事吩咐?”


    秦湘玉搶在秦執開口之前,麵頰淚漣漣:“表哥,我尚在孝期百天內,若是旁人知道表哥此時納了我,恐拿此事做文章。誹謗我倒無妨,可我不想因此事讓表哥名聲受損。若是傳出什麽閑話,我便是以死都不能謝罪。”


    福祿抬頭,名聲,他家爺還能有什麽名聲。


    福祿想著秦執斷然會拒絕,沒想到秦執竟然出聲詢問:“那你想何時擺明此事?”


    秦湘玉眉睫輕顫,考慮秦執的預期底線。不能太短,李紳前來下聘提親來不及,不能太長,太長秦執恐不悅,到時候他若不顧忌,執意納了她,她沒有絲毫辦法。


    “三個月。”


    “三個月可還好。”


    她半倚半坐在他懷中,仰著麵看他,是怯生生怕他拒絕的純粹。


    “便依你。”


    見他們談妥,立在一旁的福祿這才開口。


    “爺?”


    秦執抬首睨了他一眼,似有不悅。


    他這是礙人眼了。福祿非常識時務:“要是您沒事兒吩咐,奴才就先出去了。”


    去之前福祿瞧著秦湘玉道:“表姑娘,瞧這天色已晚,也是用晚膳的點了,奴才再跑一趟湘荷院和丁香妹妹說一聲您不回去用膳了?”


    秦湘玉剛要說話,就聽秦執唔了一聲:“去吧。”


    “表哥……”


    秦執打斷她:“表妹,做人要適可而止。”


    一而再再而三觸怒秦執實在不是良妥之舉。


    秦湘玉抬眸看他,似有嗔怒,又低下了頭,悶聲悶氣道:“既是要吃飯,表哥還不放我下來。”


    “我這腿都麻了。”


    秦執眼中帶了點笑意:“你這丫頭,還埋怨上了。我都沒說什麽。”


    秦湘玉巧妙的察覺到秦執對她態度的轉變。


    多了一點對自家寵物的寵。


    別問她如何知道,她對珍珠就是這樣。


    這樣說著,秦執卻忽然起身。


    下一瞬,秦湘玉騰空而起。


    突然的落差感讓她本能呼吸一窒。


    然後就被放到了軟榻上。


    她雙手撐著臥榻支撐身體,秦執就在近前。


    “我既依了你,便把你那些小聰明都收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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