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湘玉為難之際。


    忽然,容嬤嬤的形象冒了出來。


    那一手銀針,可是叫小燕子都疼的齜牙裂齒,把後宮眾人治得服服帖帖。


    秦執不是要見血?


    大不了,她就給她們每人輕輕紮倆針,就當是刺繡被針紮了。


    秦湘玉對著秦執笑得很甜:“前段日子,我與表哥繡香囊時,曾被針紮過好幾次。”


    完美,既刷了給秦執做香囊很辛苦的好感度,又能引出下文。


    秦執摩挲著茶杯,想起秦湘玉所繡的沒眼看的香囊。


    她倒好意思拿出來說。


    看她的眼神裏多了嫌棄和挑剔,說出來的話卻是客氣:“表妹辛苦。”


    秦湘玉擺擺手:“不辛苦不辛苦。比起表哥為國為民,我隻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若能讓表哥心情愉悅鬆快幾分,那就是天大的福分了。隻是……”


    她垂著頭,眼尾泛紅:“那針刺的可是真疼。”


    這話倒是沒作假,刺繡那幾日秦湘玉暗戳戳的把秦執罵了十八遍。


    雖然是她提出的要繡,可那多少是虛偽客套,誰曾想秦執竟一口應了下來。


    堂堂一二品大臣,行事卻忒不要臉了。


    “有多疼?”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


    秦湘玉抿抿唇,等著他的下文。


    沒想到他竟然沉默了!


    好歹客套安撫兩句啊。


    一時間氛圍有些凝滯。


    沒關係,秦湘玉在現代已經習慣了,上司不給台階下,她就自己找台階。


    “為表哥,應該的。”


    “今日表哥提及懲處之法,我想到了那日錐心之疼,若是能為表哥解憂,那我便萬般欣喜了。”


    秦執聽她說完,這才慢悠悠的道,“表妹這法子倒是好,福祿,即刻讓人傳令下去,就按表小姐之言,今後府中犯錯之人一律賜銀針三千數。”


    表小姐三個字,秦執咬的格外重。


    “表小姐仁慈,想出此法救她們性命,今後,若有人受罰,罰後,讓人去表小姐院中謝恩。”


    秦湘玉手一抖,她懷疑秦執在坑她,給她拉仇恨。


    可秦執麵上坦然,瞧不出半分針對她的意思。


    “諾 奴才這就傳令下去。”打板子什麽的確實太血腥了,而且還容易重傷死亡,還得花銀子買人調教,耗錢耗時也耗力,表小姐這法子好啊,既能讓人生不如死,懲罰又不重,過段時間就可以活蹦亂跳了。今後犯錯的時候,還能尋思著被針支配的恐懼感,大家都會更努力的為奴為婢。


    福祿瞧了秦湘玉一眼。


    那一眼隻讓秦湘玉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明明她隻想想個法子讓丁香她們免除懲罰,這秦執怎麽這樣不按套路出牌。


    這時不應該順其自然的,就說交給她去處理她們幾個嗎?


    吃了癟,偏生她還得笑盈盈地應是。


    見秦湘玉憋氣,秦執心氣兒順了,這才賞了她一句:“並沒有人冒犯。”


    並未有人冒犯那你為難我幹什麽?閑著無聊?


    秦湘玉真生氣了,將來大家都知道這法子是她想出來的,不知道心裏得多恨她。可秦湘玉壓著性子,流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那表哥為何發問?”


    “閑著無聊。”


    秦湘玉非常生氣。


    “還真信了?”秦執掀了眼皮子盯著她:“怕你被人欺負。”


    被人欺負,被誰欺負,隻能是翠竹苑那兩位了。


    至於秦執說的這句話裏的真假,秦湘玉全然不信,她這個表哥,內裏是個黑的。怕她被人欺負還要人今後受罰去湘荷院謝恩。


    他怕不是真真想整死她。


    秦執此人陰晴不定,對她的態度也很是含糊。


    像是高興了就逗弄她兩分,不痛快了,掐死也不會有絲毫留戀。


    單單是他對她起了兩分興致,就讓秦湘玉如臨大敵,若是以後,他真上了心,專心對付她,秦湘玉怕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她那點小聰明,放在秦執麵前,就是看他心情,願不願意與她玩。


    想明白其中關節,秦湘玉更堅定了要離開的心思。


    她眼巴巴的看著他,真誠孺慕:“看來我對表哥來說還蠻重要。”


    “那我以後是否可以,恃寵而驕。”


    像是在試探推據他的底線,她的語氣頗有幾分得寸進尺,又悄然的打量著他,帶著小心翼翼的味道。似乎他隻要流露出半分不悅,她就立刻能把這份囂張收回去,回到那番小心討好的姿態。


    秦執喜歡她這份作模作樣,色厲內荏的張揚作勢。


    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偏生,能把這姿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便是這假情假意也作得十成十的足。


    以至於,秦執有時候分不清,他這便宜表妹,究竟是不是真的在欲擒故縱。


    世間女子大多貪慕虛榮,就算有幾個迂腐天真的,最終在見到權勢金錢的好處後,也很難抵住誘惑。


    故而,才有那句經典流傳:笑貧不笑娼。


    骨氣尊嚴。


    當你都活不起的時候,拿什麽去談骨氣和尊嚴。


    他這表妹都能在父母雙亡後,為了更好的生活,就算知道來這裏會受盡白眼,依舊上門來投靠這個從未聯係過的姨母,可見骨氣尊嚴對她而言根本沒有。


    不過,倒是有兩分小聰明,知道如何挑起他的興趣。


    他抬手,摩挲著她的臉。


    和想象中的觸感一模一樣,細膩入微。


    果然,像那一茬剛萌芽的蘼豔桃花。


    “隻要你聽話。”


    秦湘玉極力忽視臉上摩挲的不適感。


    “知道聽誰的話。”他的聲音帶著某種欲動的低啞。


    秦湘玉心底冷笑一聲,麵上笑意嫣然,盈盈的目光中,盡是柔情與蜜意:“我當然聽話。”


    她緩緩蹲下來,仰望著他:“我隻聽表哥的話。”


    他猛地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下一瞬,她就被淩空抱了起來。


    忍不住微微驚呼,雙手不自覺的找就近物,抬手就勾住了秦執的脖頸。


    再回過神來,她整個人已經坐到了秦執的懷中。


    感觸到身後那堅硬的身軀,以及秦執的變化。


    秦湘玉整個腦海中都在瘋狂報警鈴。


    她拽著他的衣袖,似有些顫顫,嗓音失聲:“表……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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