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玄的幾個條件的是一說出來，墨逸楓就接著補了下去：“還要離辛福村不遠的地方。方便他掌握是否有人闖入。”
這麽多條件一梳理下來，陳玉突然就拿出帝都的地圖。手指不斷移動，指著離不幸福村不遠的地方，然後震驚的說：“第四精神病院舊址。”
曦玄不是很明白這個世界的帝都地形。隻能在一旁聽著。
陳玉神情激動，他的眼神都直了。當然也有可能是熬夜通宵的緣故：“肯定是在這裏。這裏雖然是精神病院舊址，可是當初搬遷的時候比較匆忙，遺留了些東西也有可能。”
墨逸楓，端起桌上的咖啡一口幹完，提了提神：“通知物證科的同事，出發。”
這次行動沒有帶上曦玄。但曦玄現在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去。幹脆的就蹲在警察大廳內看熱鬧。
————————————
德萊醫院，至尊病房裏。一個麵色蒼白柔弱的女人看著窗外電線杆上的相依的麻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而後她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逸塵，我，我好怕。你今天能過來陪陪我嗎？”
“怎麽呢？”
龍逸塵出於習慣一看到是蔣苗的電話就反射性的接聽了。他此刻坐在龍辰國際頂樓的辦公室中。一扇超大麵積的落地窗擋住了整個城市的噪音。他的聲音很有磁性，蔣苗很喜歡聽。
可是今天她並不高興。敏銳的她聽出了龍逸塵聲音中的不對勁兒。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怎麽做。
於是她變了聲調，帶著一絲哭腔：“我，我做了噩夢。我夢到，宋渺她讓我……讓我還她……她的心髒……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過讓她移植給我心髒。”
龍逸塵一聽到宋渺的名字，握住手機的手猛的一收緊。他雙目沉沉的看著辦公桌上擺放著的一張照片。明顯是偷拍的，上麵的女孩穿著職業裝專注的盯著電腦。漂亮的側顏展現無遺。她專注的目光，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這赫然就是宋渺。她的眉眼和蔣苗很相似。可是內裏卻並不像蔣苗柔弱，她是一個倔脾氣。明明相處不過一年，龍逸塵卻記住了她的強。如果當初不是他以陽光孤兒院威脅，宋渺可能早就離開了他的世界。可如今她也離開了。
龍逸塵周身的氣壓莫名的低了很多。他還在和蔣苗通著電話，蔣苗的身體曆來柔弱。已經失去了宋渺，他不應該再錯過蔣苗。再說了蔣苗才是那個和他青梅竹馬長大的女人。
“你不要多想。心髒移植是有她親自簽訂的協議。這都是意外，她本來就活不長了。得了腦癌無藥可醫。”
龍逸塵的聲音安撫了蔣苗的惶恐，她抽泣著說：“是，是真的嗎？逸塵你可不要騙我。”
“當然不會，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那你今天來陪我好嗎？我，我想你了。”蔣苗說著好像不好意思起來了。
龍逸塵低笑出聲，剛才的惘然立刻消失殆盡：“好，等我忙過了就過來。\"
兩人結束了電話，龍逸塵又恢複了他平時霸總的模樣認真處理事務。不一會兒助理敲門進來，西裝領帶一樣不缺。可他西裝下包裹的強壯肌肉讓他看上去並不簡單。
“家主，我們的貨在西大洲被攔截了。已經派了野狼去溝通，可是對方要價5億m國貨幣。家主要批款嗎？”
龍逸塵神情冷峻，眼都不抬：“5個億？已經足夠我再產一批貨了。西大洲的頂尖家族是西科爾家族吧？”
“回家主是。可西科爾家族的家主和王大少爺親近。您上個月言語間衝突了王少爺，恐怕他不會幫我們這個忙。”
助理覺得有些為難。王家是龍家上屬家族。龍家有很多生意是需要仰仗王家打通關係的。可上個月，家主因為蔣小姐得罪了王大少爺，王大少爺要在這一批貨上為難龍家也不是不可能。
龍逸塵卻很沉得住氣：“西科爾家族的家主命不久矣？聽說他兒子和他弟弟現在爭鬥得很厲害？”
“是的，家主。最新得到消息，西科爾家族小少爺占優勢。”助理一板一眼。
龍逸塵冷哼一聲：“那就支持西科爾家主弟弟。讓他們去鬥。這批貨休想我多出一分錢。”
龍逸塵發話下去，自有助理去想辦法。助理應了一聲就走了。龍家雖然在華國是二等家族。可在全球來說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就是一個助理，背後也是有團隊支撐。
龍逸塵今天早早的結束了工作已經去了德萊醫院陪蔣苗。他一打開病房門，就看到了坐在病床上柔弱的蔣苗。她麵容清秀，一雙眼像是會說話一樣。就如同小時候望著他時，讓龍逸塵覺得自己是蔣苗的全世界。
——————————
今天警局像是過節一樣。去了第四精神病院舊址的警察們都回來了。他們收獲頗豐。已經取得了絕對性的證據。
當一件件物證擺在嫌疑犯眼前時，還嘴硬的嫌疑犯立刻就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當然要殺了她們。如果不這麽做，那麽她們的麵容就會逐漸老去。她們的生命將變得沒有意義。我這是在幫助她們，讓她們在最美的年華逝去。她們的相貌也會在她們家人的記憶中永遠年輕。我沒錯，我沒錯？”
“她們的血液可以給我的畫作提供靈魂。一般顏料根本做不出有靈魂的畫。還有她……那個女人，如果她昨天敢真的跟蹤我進屋。她也是最好的材料。”
嫌疑犯將所有的事情交代後，陷入瘋狂。他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就像是犯了精神病一樣。
“為什麽？為什麽人的天賦有高有低？我明明那麽喜歡畫畫，那麽認真的畫。憑什麽我的畫作就不能獲獎？”
男人崩潰的模樣讓在場聽審訊的警察不寒而栗。竟然隻是為了這樣的理由殺害少女共計六人。好在凶手終於是被抓住了。
曦玄在警察局待了兩天。墨逸楓等警察也連續加班好幾天，現在已經感覺身體被掏空。就算是咖啡也救不了。
墨逸楓準備下班回家，碰到還在大廳裏坐著的曦玄。上前問：“你為什麽還在這裏？”
曦玄一臉控訴的看著他：“不是說好的舉報有獎金？我的獎金呢？”
墨逸楓失笑：“那今天也給不出來。案子隻是初審。要最後結案才會發放獎金。”
曦玄一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五雷轟頂。她的精氣神瞬間就消散了：“那我該怎麽辦？我的錢包什麽都丟失了。我沒手機，沒住處，連吃飯都是問題。”
曦玄這麽一說，墨逸楓這才看清楚她身上的穿著。是市場上最便宜的衣服。對方是從m國來的畫家，沒道理穿這麽便宜的衣服。
墨逸楓抿了抿唇：“你東西遺失報案了嗎？”
小葵在曦玄腦海中驚叫：【主人，主人。我忘記報警了。】
曦玄麵上很穩得住。她的確疏忽了這點。
“沒有。報警有什麽用。如果不是我，你們這個連環殺人案還抓不住。華國到處都是偷盜案件，我都已經死心了。”
墨逸楓也有一瞬間愧疚。的確，現在的華國太亂了。
“你如果不嫌棄可以暫住我家。我家現在隻有一個人。”
墨逸楓鬼使神差的開口。一說完就有點後悔。他也就認識對方不過兩天時間，為什麽會這樣說？給她一點錢讓她去住酒店也可以的。他本就不缺錢，提前給點對方獎勵也不是不可以。
曦玄卻沒覺得不好意思或者奇怪。她當即就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後：“好，走吧。”
墨逸楓看著對方迫不及待的模樣，覺得都對方好像一隻求收養的小貓咪。可可愛愛的，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他按壓了下去。也許不是小貓咪而是一隻凶狠的豹子也說不定。
“走吧。”
墨逸楓帶著曦玄走出警局。卻不知道他們離開後，身後的警察都鬧瘋了。
“墨隊竟然帶女人回家了？”
“墨隊竟然主動邀請女人去他家？”
“墨隊要脫單了？”
“墨隊要同居了？”
……
墨逸楓的房子不算大。可是地段極好。基本上是帝都中心位置。是一套兩居室的公寓，樓層在第36樓，剛好可以將帝都最中心的皇宮位置一覽無餘。當然現在的皇宮大部分已經開放，皇室隻居住在最北邊的宮殿。就算這樣這也占地500畝，居住著的墨家皇室本就人口不多。這些宮殿包括皇家侍衛和傭人們都綽綽有餘了。
墨逸楓指著次臥給曦玄介紹：“你就住這間房。裏麵的被套都齊全。衛生間內有備用的生活用品。你可以隨便使用。”
曦玄一點都不見外的進去看了。果然很齊全。最關鍵的是，這個公寓次臥也配有獨立的衛生間。這個配置簡直就是公寓裏的頂配了。
小葵在腦海中和曦玄說：【主人您可太厲害了。竟然讓墨逸楓忽略我們的漏洞。他可是這個世界暗殺榜上第一的人。破案無數，很多人喜歡他，也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不愧是主人，就連墨逸楓都能忽悠住。】
曦玄：……
雖然、但是小葵這話是誇獎她的，可這麽一聽下來，怎麽感覺像是在罵人？
曦玄兩手空空的跟著墨逸楓回家。但墨逸楓心細。他是沒有懷疑過曦玄嗎？也不一定。但他就是莫名其妙的相信曦玄並不會做什麽壞事。
就算是要做壞事，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也翻不了天。
不一會兒，公寓門鈴聲就響了起來。曦玄主動的去開了門。就見到一身職業打扮的女人，畫著精致的妝容。手上提著兩個袋子，一臉職業微笑的對著曦玄說：“小姐您好，這是墨先生要的女裝。”
女裝？曦玄有刹那疑惑。隨後想到了什麽竟然有一點點感動。
“好的，已經收到。謝謝你。”
“不用感謝。”女人轉交好東西之後就離開。
曦玄打開袋子一看，果然是兩套女裝。款式都是很休閑的。她向廚房裏煮麵的墨逸楓說：“謝謝你為我準備這些。”
墨逸楓一臉嚴肅：“不用謝，這是你今天提供線索的獎勵。”
“還是要謝謝你。沒有你我就要淪落街頭了。”曦玄感歎了一聲。
墨逸楓卻低下了頭。他抿緊了嘴唇，然後說：“來吃飯吧。調料在廚房，自己跟著口味調。”
曦玄是真的沒客氣，一點都不把墨逸楓當作外人。當即就端著麵進了廚房，然後舀了大大一勺的辣椒。
那個量看得墨逸楓就覺得胃疼。然後幹脆低下頭吸溜自己的麵條。
他唯一能做的就隻有麵，而曦玄是他為其他人做飯的第一個。見到曦玄吃了第一口，耳朵有點紅，他問：“味道怎麽樣？”
“不錯，不錯。”
曦玄沒有胡亂誇讚，麵很有勁道。主要是雞蛋煎得很不錯。她其實並不會有餓這種感受，可喜歡吃的這種感覺。世間五味她都非常喜歡。
最後曦玄承包了最後的洗碗工作。墨逸楓已經撐了好幾天，精神緊繃也到了極限。
清掃完廚房，曦玄這才躺著和小葵交流：“能監控到目標的情況嗎？”
【主人，這個世界有些特殊。我並不能實時監控到龍逸塵和蔣苗。】
曦玄雙眼盯著天花板，產生了一點睡意。但仍然惦記著她主要的任務：【明天去龍城國際看看。】
既然不能實時監控，那她就人工監控好了。
白月光那裏她暫時無所謂，就讓對方先得意一段時間。最主要的是龍逸塵，龍逸塵勢大。別看他現在隻是二等家族的家主。根據現在的脈絡。他日後可是能吞並王家，成為四大家族之一的勢力。此人的心智和手段都不一般。她得在近處找到對方的弱點才能一擊斃命。
她計劃自己明天要做什麽，雙眼已經閉上了。陷入沉睡中的曦玄竟然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夢。夢裏好像有很多人在她的耳邊說著什麽，一直吵吵的，讓她睡都睡不好。想要睜開眼，卻隻看到一片黑暗。
這麽多條件一梳理下來，陳玉突然就拿出帝都的地圖。手指不斷移動，指著離不幸福村不遠的地方，然後震驚的說：“第四精神病院舊址。”
曦玄不是很明白這個世界的帝都地形。隻能在一旁聽著。
陳玉神情激動，他的眼神都直了。當然也有可能是熬夜通宵的緣故：“肯定是在這裏。這裏雖然是精神病院舊址，可是當初搬遷的時候比較匆忙，遺留了些東西也有可能。”
墨逸楓，端起桌上的咖啡一口幹完，提了提神：“通知物證科的同事，出發。”
這次行動沒有帶上曦玄。但曦玄現在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去。幹脆的就蹲在警察大廳內看熱鬧。
————————————
德萊醫院，至尊病房裏。一個麵色蒼白柔弱的女人看著窗外電線杆上的相依的麻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而後她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逸塵，我，我好怕。你今天能過來陪陪我嗎？”
“怎麽呢？”
龍逸塵出於習慣一看到是蔣苗的電話就反射性的接聽了。他此刻坐在龍辰國際頂樓的辦公室中。一扇超大麵積的落地窗擋住了整個城市的噪音。他的聲音很有磁性，蔣苗很喜歡聽。
可是今天她並不高興。敏銳的她聽出了龍逸塵聲音中的不對勁兒。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怎麽做。
於是她變了聲調，帶著一絲哭腔：“我，我做了噩夢。我夢到，宋渺她讓我……讓我還她……她的心髒……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過讓她移植給我心髒。”
龍逸塵一聽到宋渺的名字，握住手機的手猛的一收緊。他雙目沉沉的看著辦公桌上擺放著的一張照片。明顯是偷拍的，上麵的女孩穿著職業裝專注的盯著電腦。漂亮的側顏展現無遺。她專注的目光，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這赫然就是宋渺。她的眉眼和蔣苗很相似。可是內裏卻並不像蔣苗柔弱，她是一個倔脾氣。明明相處不過一年，龍逸塵卻記住了她的強。如果當初不是他以陽光孤兒院威脅，宋渺可能早就離開了他的世界。可如今她也離開了。
龍逸塵周身的氣壓莫名的低了很多。他還在和蔣苗通著電話，蔣苗的身體曆來柔弱。已經失去了宋渺，他不應該再錯過蔣苗。再說了蔣苗才是那個和他青梅竹馬長大的女人。
“你不要多想。心髒移植是有她親自簽訂的協議。這都是意外，她本來就活不長了。得了腦癌無藥可醫。”
龍逸塵的聲音安撫了蔣苗的惶恐，她抽泣著說：“是，是真的嗎？逸塵你可不要騙我。”
“當然不會，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那你今天來陪我好嗎？我，我想你了。”蔣苗說著好像不好意思起來了。
龍逸塵低笑出聲，剛才的惘然立刻消失殆盡：“好，等我忙過了就過來。\"
兩人結束了電話，龍逸塵又恢複了他平時霸總的模樣認真處理事務。不一會兒助理敲門進來，西裝領帶一樣不缺。可他西裝下包裹的強壯肌肉讓他看上去並不簡單。
“家主，我們的貨在西大洲被攔截了。已經派了野狼去溝通，可是對方要價5億m國貨幣。家主要批款嗎？”
龍逸塵神情冷峻，眼都不抬：“5個億？已經足夠我再產一批貨了。西大洲的頂尖家族是西科爾家族吧？”
“回家主是。可西科爾家族的家主和王大少爺親近。您上個月言語間衝突了王少爺，恐怕他不會幫我們這個忙。”
助理覺得有些為難。王家是龍家上屬家族。龍家有很多生意是需要仰仗王家打通關係的。可上個月，家主因為蔣小姐得罪了王大少爺，王大少爺要在這一批貨上為難龍家也不是不可能。
龍逸塵卻很沉得住氣：“西科爾家族的家主命不久矣？聽說他兒子和他弟弟現在爭鬥得很厲害？”
“是的，家主。最新得到消息，西科爾家族小少爺占優勢。”助理一板一眼。
龍逸塵冷哼一聲：“那就支持西科爾家主弟弟。讓他們去鬥。這批貨休想我多出一分錢。”
龍逸塵發話下去，自有助理去想辦法。助理應了一聲就走了。龍家雖然在華國是二等家族。可在全球來說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就是一個助理，背後也是有團隊支撐。
龍逸塵今天早早的結束了工作已經去了德萊醫院陪蔣苗。他一打開病房門，就看到了坐在病床上柔弱的蔣苗。她麵容清秀，一雙眼像是會說話一樣。就如同小時候望著他時，讓龍逸塵覺得自己是蔣苗的全世界。
——————————
今天警局像是過節一樣。去了第四精神病院舊址的警察們都回來了。他們收獲頗豐。已經取得了絕對性的證據。
當一件件物證擺在嫌疑犯眼前時，還嘴硬的嫌疑犯立刻就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當然要殺了她們。如果不這麽做，那麽她們的麵容就會逐漸老去。她們的生命將變得沒有意義。我這是在幫助她們，讓她們在最美的年華逝去。她們的相貌也會在她們家人的記憶中永遠年輕。我沒錯，我沒錯？”
“她們的血液可以給我的畫作提供靈魂。一般顏料根本做不出有靈魂的畫。還有她……那個女人，如果她昨天敢真的跟蹤我進屋。她也是最好的材料。”
嫌疑犯將所有的事情交代後，陷入瘋狂。他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就像是犯了精神病一樣。
“為什麽？為什麽人的天賦有高有低？我明明那麽喜歡畫畫，那麽認真的畫。憑什麽我的畫作就不能獲獎？”
男人崩潰的模樣讓在場聽審訊的警察不寒而栗。竟然隻是為了這樣的理由殺害少女共計六人。好在凶手終於是被抓住了。
曦玄在警察局待了兩天。墨逸楓等警察也連續加班好幾天，現在已經感覺身體被掏空。就算是咖啡也救不了。
墨逸楓準備下班回家，碰到還在大廳裏坐著的曦玄。上前問：“你為什麽還在這裏？”
曦玄一臉控訴的看著他：“不是說好的舉報有獎金？我的獎金呢？”
墨逸楓失笑：“那今天也給不出來。案子隻是初審。要最後結案才會發放獎金。”
曦玄一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五雷轟頂。她的精氣神瞬間就消散了：“那我該怎麽辦？我的錢包什麽都丟失了。我沒手機，沒住處，連吃飯都是問題。”
曦玄這麽一說，墨逸楓這才看清楚她身上的穿著。是市場上最便宜的衣服。對方是從m國來的畫家，沒道理穿這麽便宜的衣服。
墨逸楓抿了抿唇：“你東西遺失報案了嗎？”
小葵在曦玄腦海中驚叫：【主人，主人。我忘記報警了。】
曦玄麵上很穩得住。她的確疏忽了這點。
“沒有。報警有什麽用。如果不是我，你們這個連環殺人案還抓不住。華國到處都是偷盜案件，我都已經死心了。”
墨逸楓也有一瞬間愧疚。的確，現在的華國太亂了。
“你如果不嫌棄可以暫住我家。我家現在隻有一個人。”
墨逸楓鬼使神差的開口。一說完就有點後悔。他也就認識對方不過兩天時間，為什麽會這樣說？給她一點錢讓她去住酒店也可以的。他本就不缺錢，提前給點對方獎勵也不是不可以。
曦玄卻沒覺得不好意思或者奇怪。她當即就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後：“好，走吧。”
墨逸楓看著對方迫不及待的模樣，覺得都對方好像一隻求收養的小貓咪。可可愛愛的，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他按壓了下去。也許不是小貓咪而是一隻凶狠的豹子也說不定。
“走吧。”
墨逸楓帶著曦玄走出警局。卻不知道他們離開後，身後的警察都鬧瘋了。
“墨隊竟然帶女人回家了？”
“墨隊竟然主動邀請女人去他家？”
“墨隊要脫單了？”
“墨隊要同居了？”
……
墨逸楓的房子不算大。可是地段極好。基本上是帝都中心位置。是一套兩居室的公寓，樓層在第36樓，剛好可以將帝都最中心的皇宮位置一覽無餘。當然現在的皇宮大部分已經開放，皇室隻居住在最北邊的宮殿。就算這樣這也占地500畝，居住著的墨家皇室本就人口不多。這些宮殿包括皇家侍衛和傭人們都綽綽有餘了。
墨逸楓指著次臥給曦玄介紹：“你就住這間房。裏麵的被套都齊全。衛生間內有備用的生活用品。你可以隨便使用。”
曦玄一點都不見外的進去看了。果然很齊全。最關鍵的是，這個公寓次臥也配有獨立的衛生間。這個配置簡直就是公寓裏的頂配了。
小葵在腦海中和曦玄說：【主人您可太厲害了。竟然讓墨逸楓忽略我們的漏洞。他可是這個世界暗殺榜上第一的人。破案無數，很多人喜歡他，也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不愧是主人，就連墨逸楓都能忽悠住。】
曦玄：……
雖然、但是小葵這話是誇獎她的，可這麽一聽下來，怎麽感覺像是在罵人？
曦玄兩手空空的跟著墨逸楓回家。但墨逸楓心細。他是沒有懷疑過曦玄嗎？也不一定。但他就是莫名其妙的相信曦玄並不會做什麽壞事。
就算是要做壞事，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也翻不了天。
不一會兒，公寓門鈴聲就響了起來。曦玄主動的去開了門。就見到一身職業打扮的女人，畫著精致的妝容。手上提著兩個袋子，一臉職業微笑的對著曦玄說：“小姐您好，這是墨先生要的女裝。”
女裝？曦玄有刹那疑惑。隨後想到了什麽竟然有一點點感動。
“好的，已經收到。謝謝你。”
“不用感謝。”女人轉交好東西之後就離開。
曦玄打開袋子一看，果然是兩套女裝。款式都是很休閑的。她向廚房裏煮麵的墨逸楓說：“謝謝你為我準備這些。”
墨逸楓一臉嚴肅：“不用謝，這是你今天提供線索的獎勵。”
“還是要謝謝你。沒有你我就要淪落街頭了。”曦玄感歎了一聲。
墨逸楓卻低下了頭。他抿緊了嘴唇，然後說：“來吃飯吧。調料在廚房，自己跟著口味調。”
曦玄是真的沒客氣，一點都不把墨逸楓當作外人。當即就端著麵進了廚房，然後舀了大大一勺的辣椒。
那個量看得墨逸楓就覺得胃疼。然後幹脆低下頭吸溜自己的麵條。
他唯一能做的就隻有麵，而曦玄是他為其他人做飯的第一個。見到曦玄吃了第一口，耳朵有點紅，他問：“味道怎麽樣？”
“不錯，不錯。”
曦玄沒有胡亂誇讚，麵很有勁道。主要是雞蛋煎得很不錯。她其實並不會有餓這種感受，可喜歡吃的這種感覺。世間五味她都非常喜歡。
最後曦玄承包了最後的洗碗工作。墨逸楓已經撐了好幾天，精神緊繃也到了極限。
清掃完廚房，曦玄這才躺著和小葵交流：“能監控到目標的情況嗎？”
【主人，這個世界有些特殊。我並不能實時監控到龍逸塵和蔣苗。】
曦玄雙眼盯著天花板，產生了一點睡意。但仍然惦記著她主要的任務：【明天去龍城國際看看。】
既然不能實時監控，那她就人工監控好了。
白月光那裏她暫時無所謂，就讓對方先得意一段時間。最主要的是龍逸塵，龍逸塵勢大。別看他現在隻是二等家族的家主。根據現在的脈絡。他日後可是能吞並王家，成為四大家族之一的勢力。此人的心智和手段都不一般。她得在近處找到對方的弱點才能一擊斃命。
她計劃自己明天要做什麽，雙眼已經閉上了。陷入沉睡中的曦玄竟然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夢。夢裏好像有很多人在她的耳邊說著什麽，一直吵吵的，讓她睡都睡不好。想要睜開眼，卻隻看到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