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主人。】
小葵聽話的掃描那個人影。然後比對他的相貌上傳網絡。但是那人都快要消失在曦玄的視線中了，小葵都還沒有回來。
曦玄相信自己的直覺。於是她主動跟了上去。跟了一路，那個男人越走越偏僻。直到穿過一個長長的綠化帶，一拐彎，出現在曦玄麵前的景色又是八九十年代小縣城模樣的地方。
這是曦玄才離開的貧民區。可曦玄並沒有猶豫，目標堅定的跟了上去。
小葵這個時候才給曦玄回了消息：“主人，這個人網上並沒有他的通緝令。但是我相信主人的決定，所以我去警察係統裏麵逛了逛。發現有一張犯罪側寫和這個男人長得非常像。”
小葵調出資料給曦玄看。曦玄看了之後自信的勾了勾唇角：【不用懷疑，就是他。小葵你在這個世界很不一樣。】
小葵在她的腦海裏轉圈圈：【主人，這個世界意識對我的壓製變弱了。】
曦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所以是出現什麽問題了嗎？隨後她搖搖頭，她的主要任務是幫助宋渺的心願。其他的她不願意多管。
男人左拐右拐。然後進入一個居民樓。修建得像是筒子樓一樣得建築，一共10層樓高，沒有電梯。樓與樓之間電線到處拉扯都是，像是蜘蛛網一樣展開，淩亂沒有秩序。在貧民區裏沒有人在乎什麽秩序。
男人輕車熟路的爬樓到第十層樓，然而他還沒有停下腳步，又爬到天台。
天台並不是空無一物，這裏是居民私自加建的閣樓。租出去也是可以每個月收500塊。但質量不一，良心好一點的就用磚石。良心壞的就用合金板。
明顯男人去的這處房東良心很好。加蓋用的材料都是一等一的好，和整體建築相差不大。
男人在打開門的時候手頓了頓。隨後又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租住的房間。房間內有些淩亂，遍布的畫紙和畫筆。但有一排牆定做了很大的一個架子，上麵整整齊齊的放滿了各種顏料。
曦玄跟了上去。並沒有敲門，隻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在加建的建築之間的縫隙中直接攀爬到最定上。
【報警吧小葵。】
【但是主人，我們用什麽樣的理由？】
【連環殺人案凶手。順便問問獎金多少，你主人我現在很窮啊。這樣下去別說完成任務了，我要虧死。】
小葵：【……】
警局，出了現場回來的墨逸風很疲憊。這一次又幾乎是無功而返。現場很幹淨，幾乎找不到什麽有用的證據。
他們出一趟警隻能將打扮精致得如洋娃娃的少女屍體帶回了警局。現在法醫正取證。
從一年前開始，帝都每個上兩個月就會出現一具精心打扮過的屍體。初一看去根本看不出不是活人。她們的屍體被處理得很好。第一具屍體還會在人來人往的公園呆上大半天才會被人發現不對勁兒。等警察取證的時候，現場已經被破壞得太多了。所以很有難度。
第二具屍體發現的地方是市郊的小河旁。被一個釣魚老發現的。這一次人不多，又下雨不久，所以留下了腳印。但是僅憑腳印是很難推測出凶手是誰。畢竟目擊證人，一個也沒有。
但這個案子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重視。直到第三具屍體出現在美術學院門口。被擺弄成雕塑的造型，半裸著，少女臉上是精致的妝容。凶手疏忽，少女的指甲上留下了少許織物。
也在這個時候，三個案子並案了。她們人際關係，圈子都有警察去排查。發現基本算沒有重合的地方。唯一重合的地方就是，她們都是血液流盡而死。她們在血液流失之前還都是活生生的人。也可能是害怕她們掙紮，麵部痛苦影響美感。凶手在殺死她們之間都下了很重的迷藥。
警方以為自己獲取的證據越多，就能更快的抓住凶手了。沒有想到凶手也成長了。他的反偵察意識，還有處理屍體的手法也都變得越來越專業。於是案子擱淺，警察局也邀請來了國際上出名的破案專家墨逸風。
墨逸風入職警局後，破了不少的案子，唯有這個連環殺人案，他已經給凶手做出了合理的側寫，可苦無更多的證據。更別說抓人了。
他雙手撐住自己的額頭。連續兩天隻休息四個小時，他的神經正在脹痛。就在他準備把資料再翻出來看看時，突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喂你好，我是墨逸風。”
“什麽，好的我馬上就到。”
“陳玉，你來開車。跟我去一趟幸福村。”
幸福村就是帝都唯一的貧民區。它雖然被叫做幸福村，也是從百年前開始就是一個村子。後來社會發展，帝都也越來越多，就把幸福村包含了進去。可是那裏因為曆史遺留問題，住著的都是三教九流，又加上是帝都最便宜的地區。吸引了大量的流浪漢、犯罪分子聚集。
而上麵因為各家製衡，也沒有辦法將這一塊地徹底改變。所以才變成現在的貧民區。
曦玄一隻腿曲著，雙手枕在腦後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今天還沒有吃飯呢。這些警察怎麽還不來？”
她待著有點無聊，聽著房頂下麵的動靜。她已經知道對方做到哪一步。怎麽評價這個男人呢？瘋的平靜。
小葵：【主人請耐心等待。已經出警了，根據距離計算，到這裏還需要幾分鍾。】
小葵計算得剛剛好。過了5分鍾，曦玄就看到又墨逸風領頭的警察雙手持槍。然後摸索著上了天台。
但這裏留的空間不多，所以墨逸風的腦回路剛好就和曦玄一樣。他一個跳躍，單手一抓。然後也很輕鬆的上了屋頂。剛好就和悠閑的躺在那裏的曦玄來了個四目相對。
氣氛有一刹那的安靜。直到還在下麵的警察給墨逸風暗號。墨逸風朝著下麵比了一個手勢，然後示意曦玄安靜。曦玄乖巧的點點頭。和她現在略微吊兒郎當的姿勢不匹配。
墨逸風嘴角抽了抽。然後就不關注她了。
警局很忙，包括墨逸風在內已經連續加班兩天了。陳玉因為之前請假，今天才歸隊。所以他的精神頭最好。
今天試探性的任務當然就落到了他的頭上。他身體貼近牆壁，一隻手敲門。敲了兩三下後屋內才傳來聲音：“誰？”
聲音嘶啞，像是久未說話一樣。在詢問時充滿了警惕性。
“你的外賣，請開門簽收一下。”陳玉高聲喊道。
“你送錯了。”那人回答得很快。
陳玉卻說：“沒有送錯。就是這裏。你取一下你的外賣。”
可是人還沒有出來，屋裏的人繼續說：“我沒有點外賣。”
“的確不是你點的外賣，是你朋友。上麵備注了的。”
陳玉的反應能力不錯。墨逸風暗自評估著，肯定了陳玉的能力。一旁的曦玄也挑挑眉頭。她看不懂這麽磨磨唧唧的幹什麽？一腳踢門，衝上去按人就完了。
“朋友？我沒有朋友。”
裏麵的男人說什麽都不開門。可是這次聲音明顯的近了。就像是站在門後一樣。
陳玉這次並沒有和他多說，直接如同曦玄設想的那樣一腳踢門。屋裏的人被踢開的門直接撞倒，立刻鼻血就流出來了。他的額頭也出現了一個大包。
“別動警察。”陳玉立刻用槍指著男人。然後跟著他身後的警察陸續進屋。墨逸風見嫌疑人已經得到了控製。然後提留著曦玄一起下了屋頂。
曦玄下來之後掙脫了墨逸風的手，這是提留小羊崽嗎？她略有不滿的瞪了墨逸風一眼。墨逸風不理她，直接進屋查看。
“墨隊，電話裏說這人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報案的人在哪裏呢？”
墨逸風將視線鎖定在被銬了的男人身上，他一隻手抬起對方的下巴。目光如炬，然後奇怪的看了看曦玄。
“報案人在那兒。”
墨逸風說了之後，然後對房間進行搜查。可這個屋子怎麽看就像是一個小畫室。各種畫和畫紙淩亂的扔在地板上。就像是主人很不滿意這些畫作。
有一個畫架上還擺著一幅未完成的畫。上麵紅色為底，畫的是夕陽下的鐵軌。鐵軌旁一有一個少女，但是隻畫了一半。
“你們是誰？憑什麽闖入我的房間。”
男人看著警察搜查他的房間，雙目陰鷙的看著眾人。
“警察。有人報案說你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陳玉向男人出示了證件。
“警察就可以闖入居民房間？就可以毫無文件的抓人？”
男人很冷靜，一聲聲質問全在點上。
“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是殺人犯？”
就像是應證他的話一樣，就有警察跑到墨逸風旁邊說：“墨隊，這裏麵沒有查出什麽？都是畫畫用的東西。”
一聽到他這麽說之後，所有人都將視線放在了報案人曦玄身上。
墨逸風抿抿嘴唇，走到曦玄麵前：“這位女士，報假案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曦玄抬頭看了看墨逸風，對方長得是真的高。她自己悄咪咪得測量了下，宋渺的身高隻到對方的肩膀處。所以墨逸風走近時她需要抬頭才能看到對方的臉。
不過這張臉是真的帥。曦玄一臉認真的回答：“當然我知道得很清楚。他就是殺人凶手。”
“女士，我們暫時沒有找到任何證據？還有女士，也請你出示一下相關證件。”陳玉看著這個長相清麗的女孩。看上去還很年輕，估計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忍不住多提醒一下。
曦玄隨手就將臨時護照遞給了墨逸風：“我的職業是畫畫的。對顏料很熟悉。”
曦玄這麽一說。被銬住的男人不自覺的繃緊了身子。但他麵上並無異常。
“你們或許可以將那一架子顏料，還有這些畫送去檢測一下。”
陳玉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墨逸風卻想到了什麽：“聽她的。將人帶走，收隊。”
幹脆利落，一點都沒有懷疑曦玄胡亂報案。
“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墨逸風說著。
曦玄無所謂。於是她今天二進宮。隻是天色已晚，一天沒有吃飯的曦玄也有些懷念食物的味道，於是她蹭了警局一頓飯。
“說一說，你怎麽發現對方殺人犯身份的？宋女士。”
“我說了，我是一個職業畫手。我對顏料很熟悉。這些顏料不正常。當然我更靈敏的是我的鼻子。我聞到了這些顏料裏麵的腥臭味。”
曦玄一邊喝著茶，一邊和墨逸風交待。墨逸風又問：“那你怎麽確定對方是，少女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對於墨逸風的這個問題，曦玄搖搖頭：“我不確定啊。我隻是猜測，對於一個畫手來說，追求美是一種本能。對方既然想到用那樣的東西作為材料，那肯定不是隨便去取的。而帝都的少女案動靜可一點都不小。”
曦玄的說法有些合理。但墨逸風還是疑惑。他很奇怪，今天被抓的這個凶手，為什麽和他最開始接手這個案子時的側寫這麽相像。這個宋曦，根據資料顯示是才到華國的華裔。之前一直在m過埃洛克市。
警察的直覺覺得曦玄很不對勁兒。可一番詢問下來，曦玄所做的事又十分符合邏輯。所以他有些疑惑。
因為嫌疑犯落網，警局今晚都加班。而曦玄她身無分文，但舉報成功。雖然還沒有領到獎勵，但在警察局裏蹭到了墨逸風的沙發睡覺。
第二天早上，物證科那裏總算是傳出了了好消息。
“經過檢驗，這些顏料，還有這些畫都有人血成分。而且這些顏料中提取的dna序列和被害人的dna序列一致。”
墨逸風拿到了檢測報告，但依舊沒有鬆懈：“但是並不能證明他殺人。”
陳玉這時候也從審訊室裏出來了。一晚上的審問，他再是專業的也顯得疲憊：“墨隊，你說的對。這人心理素質很好。我反複詢問他很多遍。他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樣。”
墨逸風有了興趣：“一模一樣？這本身就不正常。”
正常人哪裏能每一次回答都一模一樣？就算記得再清楚的事，在敘述時都會有細微的差別。
“是。但不能證明他就是凶手，隻能說他有嫌疑。”
案子似乎又陷入了僵局。曦玄卻在這個時候揉揉眼插嘴：“你們是不是沒有找到第一現場啊。”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了新的方向。墨逸風反射性的問：“你知道在哪裏？”
曦玄一臉莫名：“我哪裏知道？但他殺了這麽多人，還能在殺人後精致打扮屍體。至少場地應該是安靜、有一定空間、交通方便的地方吧。”
小葵聽話的掃描那個人影。然後比對他的相貌上傳網絡。但是那人都快要消失在曦玄的視線中了，小葵都還沒有回來。
曦玄相信自己的直覺。於是她主動跟了上去。跟了一路，那個男人越走越偏僻。直到穿過一個長長的綠化帶，一拐彎，出現在曦玄麵前的景色又是八九十年代小縣城模樣的地方。
這是曦玄才離開的貧民區。可曦玄並沒有猶豫，目標堅定的跟了上去。
小葵這個時候才給曦玄回了消息：“主人，這個人網上並沒有他的通緝令。但是我相信主人的決定，所以我去警察係統裏麵逛了逛。發現有一張犯罪側寫和這個男人長得非常像。”
小葵調出資料給曦玄看。曦玄看了之後自信的勾了勾唇角：【不用懷疑，就是他。小葵你在這個世界很不一樣。】
小葵在她的腦海裏轉圈圈：【主人，這個世界意識對我的壓製變弱了。】
曦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所以是出現什麽問題了嗎？隨後她搖搖頭，她的主要任務是幫助宋渺的心願。其他的她不願意多管。
男人左拐右拐。然後進入一個居民樓。修建得像是筒子樓一樣得建築，一共10層樓高，沒有電梯。樓與樓之間電線到處拉扯都是，像是蜘蛛網一樣展開，淩亂沒有秩序。在貧民區裏沒有人在乎什麽秩序。
男人輕車熟路的爬樓到第十層樓，然而他還沒有停下腳步，又爬到天台。
天台並不是空無一物，這裏是居民私自加建的閣樓。租出去也是可以每個月收500塊。但質量不一，良心好一點的就用磚石。良心壞的就用合金板。
明顯男人去的這處房東良心很好。加蓋用的材料都是一等一的好，和整體建築相差不大。
男人在打開門的時候手頓了頓。隨後又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租住的房間。房間內有些淩亂，遍布的畫紙和畫筆。但有一排牆定做了很大的一個架子，上麵整整齊齊的放滿了各種顏料。
曦玄跟了上去。並沒有敲門，隻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在加建的建築之間的縫隙中直接攀爬到最定上。
【報警吧小葵。】
【但是主人，我們用什麽樣的理由？】
【連環殺人案凶手。順便問問獎金多少，你主人我現在很窮啊。這樣下去別說完成任務了，我要虧死。】
小葵：【……】
警局，出了現場回來的墨逸風很疲憊。這一次又幾乎是無功而返。現場很幹淨，幾乎找不到什麽有用的證據。
他們出一趟警隻能將打扮精致得如洋娃娃的少女屍體帶回了警局。現在法醫正取證。
從一年前開始，帝都每個上兩個月就會出現一具精心打扮過的屍體。初一看去根本看不出不是活人。她們的屍體被處理得很好。第一具屍體還會在人來人往的公園呆上大半天才會被人發現不對勁兒。等警察取證的時候，現場已經被破壞得太多了。所以很有難度。
第二具屍體發現的地方是市郊的小河旁。被一個釣魚老發現的。這一次人不多，又下雨不久，所以留下了腳印。但是僅憑腳印是很難推測出凶手是誰。畢竟目擊證人，一個也沒有。
但這個案子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重視。直到第三具屍體出現在美術學院門口。被擺弄成雕塑的造型，半裸著，少女臉上是精致的妝容。凶手疏忽，少女的指甲上留下了少許織物。
也在這個時候，三個案子並案了。她們人際關係，圈子都有警察去排查。發現基本算沒有重合的地方。唯一重合的地方就是，她們都是血液流盡而死。她們在血液流失之前還都是活生生的人。也可能是害怕她們掙紮，麵部痛苦影響美感。凶手在殺死她們之間都下了很重的迷藥。
警方以為自己獲取的證據越多，就能更快的抓住凶手了。沒有想到凶手也成長了。他的反偵察意識，還有處理屍體的手法也都變得越來越專業。於是案子擱淺，警察局也邀請來了國際上出名的破案專家墨逸風。
墨逸風入職警局後，破了不少的案子，唯有這個連環殺人案，他已經給凶手做出了合理的側寫，可苦無更多的證據。更別說抓人了。
他雙手撐住自己的額頭。連續兩天隻休息四個小時，他的神經正在脹痛。就在他準備把資料再翻出來看看時，突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喂你好，我是墨逸風。”
“什麽，好的我馬上就到。”
“陳玉，你來開車。跟我去一趟幸福村。”
幸福村就是帝都唯一的貧民區。它雖然被叫做幸福村，也是從百年前開始就是一個村子。後來社會發展，帝都也越來越多，就把幸福村包含了進去。可是那裏因為曆史遺留問題，住著的都是三教九流，又加上是帝都最便宜的地區。吸引了大量的流浪漢、犯罪分子聚集。
而上麵因為各家製衡，也沒有辦法將這一塊地徹底改變。所以才變成現在的貧民區。
曦玄一隻腿曲著，雙手枕在腦後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今天還沒有吃飯呢。這些警察怎麽還不來？”
她待著有點無聊，聽著房頂下麵的動靜。她已經知道對方做到哪一步。怎麽評價這個男人呢？瘋的平靜。
小葵：【主人請耐心等待。已經出警了，根據距離計算，到這裏還需要幾分鍾。】
小葵計算得剛剛好。過了5分鍾，曦玄就看到又墨逸風領頭的警察雙手持槍。然後摸索著上了天台。
但這裏留的空間不多，所以墨逸風的腦回路剛好就和曦玄一樣。他一個跳躍，單手一抓。然後也很輕鬆的上了屋頂。剛好就和悠閑的躺在那裏的曦玄來了個四目相對。
氣氛有一刹那的安靜。直到還在下麵的警察給墨逸風暗號。墨逸風朝著下麵比了一個手勢，然後示意曦玄安靜。曦玄乖巧的點點頭。和她現在略微吊兒郎當的姿勢不匹配。
墨逸風嘴角抽了抽。然後就不關注她了。
警局很忙，包括墨逸風在內已經連續加班兩天了。陳玉因為之前請假，今天才歸隊。所以他的精神頭最好。
今天試探性的任務當然就落到了他的頭上。他身體貼近牆壁，一隻手敲門。敲了兩三下後屋內才傳來聲音：“誰？”
聲音嘶啞，像是久未說話一樣。在詢問時充滿了警惕性。
“你的外賣，請開門簽收一下。”陳玉高聲喊道。
“你送錯了。”那人回答得很快。
陳玉卻說：“沒有送錯。就是這裏。你取一下你的外賣。”
可是人還沒有出來，屋裏的人繼續說：“我沒有點外賣。”
“的確不是你點的外賣，是你朋友。上麵備注了的。”
陳玉的反應能力不錯。墨逸風暗自評估著，肯定了陳玉的能力。一旁的曦玄也挑挑眉頭。她看不懂這麽磨磨唧唧的幹什麽？一腳踢門，衝上去按人就完了。
“朋友？我沒有朋友。”
裏麵的男人說什麽都不開門。可是這次聲音明顯的近了。就像是站在門後一樣。
陳玉這次並沒有和他多說，直接如同曦玄設想的那樣一腳踢門。屋裏的人被踢開的門直接撞倒，立刻鼻血就流出來了。他的額頭也出現了一個大包。
“別動警察。”陳玉立刻用槍指著男人。然後跟著他身後的警察陸續進屋。墨逸風見嫌疑人已經得到了控製。然後提留著曦玄一起下了屋頂。
曦玄下來之後掙脫了墨逸風的手，這是提留小羊崽嗎？她略有不滿的瞪了墨逸風一眼。墨逸風不理她，直接進屋查看。
“墨隊，電話裏說這人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報案的人在哪裏呢？”
墨逸風將視線鎖定在被銬了的男人身上，他一隻手抬起對方的下巴。目光如炬，然後奇怪的看了看曦玄。
“報案人在那兒。”
墨逸風說了之後，然後對房間進行搜查。可這個屋子怎麽看就像是一個小畫室。各種畫和畫紙淩亂的扔在地板上。就像是主人很不滿意這些畫作。
有一個畫架上還擺著一幅未完成的畫。上麵紅色為底，畫的是夕陽下的鐵軌。鐵軌旁一有一個少女，但是隻畫了一半。
“你們是誰？憑什麽闖入我的房間。”
男人看著警察搜查他的房間，雙目陰鷙的看著眾人。
“警察。有人報案說你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陳玉向男人出示了證件。
“警察就可以闖入居民房間？就可以毫無文件的抓人？”
男人很冷靜，一聲聲質問全在點上。
“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是殺人犯？”
就像是應證他的話一樣，就有警察跑到墨逸風旁邊說：“墨隊，這裏麵沒有查出什麽？都是畫畫用的東西。”
一聽到他這麽說之後，所有人都將視線放在了報案人曦玄身上。
墨逸風抿抿嘴唇，走到曦玄麵前：“這位女士，報假案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曦玄抬頭看了看墨逸風，對方長得是真的高。她自己悄咪咪得測量了下，宋渺的身高隻到對方的肩膀處。所以墨逸風走近時她需要抬頭才能看到對方的臉。
不過這張臉是真的帥。曦玄一臉認真的回答：“當然我知道得很清楚。他就是殺人凶手。”
“女士，我們暫時沒有找到任何證據？還有女士，也請你出示一下相關證件。”陳玉看著這個長相清麗的女孩。看上去還很年輕，估計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忍不住多提醒一下。
曦玄隨手就將臨時護照遞給了墨逸風：“我的職業是畫畫的。對顏料很熟悉。”
曦玄這麽一說。被銬住的男人不自覺的繃緊了身子。但他麵上並無異常。
“你們或許可以將那一架子顏料，還有這些畫送去檢測一下。”
陳玉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墨逸風卻想到了什麽：“聽她的。將人帶走，收隊。”
幹脆利落，一點都沒有懷疑曦玄胡亂報案。
“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墨逸風說著。
曦玄無所謂。於是她今天二進宮。隻是天色已晚，一天沒有吃飯的曦玄也有些懷念食物的味道，於是她蹭了警局一頓飯。
“說一說，你怎麽發現對方殺人犯身份的？宋女士。”
“我說了，我是一個職業畫手。我對顏料很熟悉。這些顏料不正常。當然我更靈敏的是我的鼻子。我聞到了這些顏料裏麵的腥臭味。”
曦玄一邊喝著茶，一邊和墨逸風交待。墨逸風又問：“那你怎麽確定對方是，少女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對於墨逸風的這個問題，曦玄搖搖頭：“我不確定啊。我隻是猜測，對於一個畫手來說，追求美是一種本能。對方既然想到用那樣的東西作為材料，那肯定不是隨便去取的。而帝都的少女案動靜可一點都不小。”
曦玄的說法有些合理。但墨逸風還是疑惑。他很奇怪，今天被抓的這個凶手，為什麽和他最開始接手這個案子時的側寫這麽相像。這個宋曦，根據資料顯示是才到華國的華裔。之前一直在m過埃洛克市。
警察的直覺覺得曦玄很不對勁兒。可一番詢問下來，曦玄所做的事又十分符合邏輯。所以他有些疑惑。
因為嫌疑犯落網，警局今晚都加班。而曦玄她身無分文，但舉報成功。雖然還沒有領到獎勵，但在警察局裏蹭到了墨逸風的沙發睡覺。
第二天早上，物證科那裏總算是傳出了了好消息。
“經過檢驗，這些顏料，還有這些畫都有人血成分。而且這些顏料中提取的dna序列和被害人的dna序列一致。”
墨逸風拿到了檢測報告，但依舊沒有鬆懈：“但是並不能證明他殺人。”
陳玉這時候也從審訊室裏出來了。一晚上的審問，他再是專業的也顯得疲憊：“墨隊，你說的對。這人心理素質很好。我反複詢問他很多遍。他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樣。”
墨逸風有了興趣：“一模一樣？這本身就不正常。”
正常人哪裏能每一次回答都一模一樣？就算記得再清楚的事，在敘述時都會有細微的差別。
“是。但不能證明他就是凶手，隻能說他有嫌疑。”
案子似乎又陷入了僵局。曦玄卻在這個時候揉揉眼插嘴：“你們是不是沒有找到第一現場啊。”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了新的方向。墨逸風反射性的問：“你知道在哪裏？”
曦玄一臉莫名：“我哪裏知道？但他殺了這麽多人，還能在殺人後精致打扮屍體。至少場地應該是安靜、有一定空間、交通方便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