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翟雙白就被醫生和警察給趕出病房。


    畢竟聶予桑已經病入膏肓,沒幾天活頭了。


    翟雙白跌跌撞撞的從病房裏出來,何斌見她那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立刻過去扶住她。


    她帶著哭腔跟何斌說。


    “聶予桑說他把韓以湄埋了。”


    “你別害怕,以湄一定沒有死,他是胡說的。”


    “我要回去找她。”翟雙白拔腳就往電梯口走,何斌知道自己攔不住她。


    “我們多叫幾個人。”


    翟雙白他們又頂著夜色回到了林子裏,這座山本來就人煙稀少,到了晚上更是鬼影幢幢,寒風凜冽。


    他們頂著刺骨的風在小屋的四周開挖,翟雙白一邊喊著韓以湄的名字,一邊不停地挖。


    挖到後半夜,她實在是沒力氣了,被何斌拉上了車。


    她迷迷糊糊地睡去,在夢中她見到了韓以湄。


    她一身都是血,看到她翟雙白就急急忙忙的向她跑過去,可是無論翟雙白怎樣大聲的喊她,韓以湄好似完全聽不見似的。


    翟雙白喊呀喊呀,把自己的嗓子都喊啞了。


    可是韓以湄還是充耳不聞,到最後翟雙白精疲力盡,跌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了。


    等翟雙白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天蒙蒙亮,她在車裏睡得渾身酸痛。


    她向車窗外張望,她找的挖掘隊已經換了好幾波,林間小屋的四周挖的全都是大洞小坑的,仍然一無所獲。


    翟雙白推開車門下車,何斌立刻向她走過來。


    “雙白,你醒了?”


    “找到了嗎?”


    何斌搖搖頭,翟雙白也不知道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怎樣,也許找不到就是最好的結果。


    昨天晚上翟雙白每挖一下都在想,如果她下一鍬真的讓她挖到韓以湄,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立刻崩潰。


    她下了車,在每個深坑前都看了一眼。


    何斌說:“我覺得聶予桑是胡說的,他自己都搖搖欲墜的,怎麽可能把以湄埋起來,他如果真的埋的話,又為什麽要告訴我們呢?我覺得以湄沒有死,隻是聶予桑故弄玄虛罷了。雙白,你現在還在喂奶,趕緊回去吧,囡囡不是這兩天還發著燒呢?”


    現在她也顧不得囡囡了,她滿腦子都是一定要先把韓以湄找到。


    現在展雙白的確已經精疲力盡,她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


    臨走之前她想起了什麽問何斌:“師哥,你昨天去警局看阿風的時候,你有沒有跟他說以湄的事情?”


    何斌搖搖頭:“我沒說,說了又能怎樣?他待在監獄裏,遠水救不了近火。”


    翟雙白又跟何斌客套:“師哥,這裏就拜托你了,你再盯一會兒就回去了,別把身體累垮了。”


    何斌搖搖頭:“我們師兄妹一場,你還跟我說這種客套話,今天早上師父還打電話來,讓我一定要找到以湄。”


    翟雙白點了點頭,坐進了車裏。


    離開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看被挖的到處都是洞的小山,她希望就算把這座山給挖穿也挖不到韓以湄。


    何斌說的對,隻要找不到她的屍體,那就有希望。


    翟雙白堅信她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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