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忠虎拍拍腦袋,裝作努力回憶的樣子。


    “哎呀,翟大狀,你真是為難我,你別說三年前的事,就是昨天的事我都記不得了!”


    “鄭老板,剛才你還說赴湯蹈火,現在讓你說個實話,都遮遮掩掩的,是怕我找你麻煩嗎?既然我都這樣問你了,你隻需要跟我說你知道的事情,這件事就這麽了結了,既往不咎。”


    鄭忠虎又摸了摸鼻子,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正準備吸,翟雙白阻止了他:“我懷孕了。”


    鄭忠虎下意識去看她的肚子:“翟大狀,其實,事情過去這麽久了,你現在也是聶太太了,還有了身孕,好日子在後頭呢,何必糾結以前發生的事?”


    “死的是我爸媽,還有我未婚夫。”翟雙白說:“鄭先生,我現在好好地跟你說話,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


    沒有女人敢這麽跟鄭忠虎說話,他吃了憋又不好發火,一抬頭蔣維就站在窗外看著他。


    鄭忠虎心一橫,幹脆地道:“既然翟律師這麽說了,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聶四少的確找過我,我們私交還不錯,有一天他讓我辦一件事,但是呢,他不好拖我下水,就讓我把事情交給底下人辦,就跟我打個招呼,讓我知道有這麽回事就行了。”


    “他讓你辦什麽事?”


    “一封信,一張卡,誰接了誰去辦,除了接的人,沒人會看裏麵是什麽東西,這是我們的行規,你知道的翟律師,我們已經在很多年前就做正行了,若不是四少找我,我都不會破這個例。”


    “所以,你並不知道是什麽事?”


    “真的不知道。”


    “你交給了誰?”


    “我派給我的副經理,副經理再派下去,具體什麽事我真的不清楚,直到縱火案發生,他們倆被抓了,我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那封信呢?”


    “早就沒了,收到後就直接燒了啊,怎麽會留到現在?”


    “莊明海和劉嘉亮他們人呢?”


    “兩年前出獄後,我就打發他們走了,這個真不清楚。”


    “你和聶知熠以前有交情,怎麽證明?”


    “等等。”鄭忠虎掏出手機翻了翻,遞給翟雙白。


    他們竟然還拍過合影,聶予桑也在,他在最邊上,聶知熠和鄭忠虎是坐在一起的,雖然聶知熠麵無表情,但是鄭忠虎搭著他的肩膀,看上去關係不錯。


    本來翟雙白還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聶予桑故意扮做聶知熠讓她誤會。


    但是這張照片裏倆人都在,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她看完了,把手機還給鄭忠虎。


    鄭忠虎把手機往口袋裏一塞:“翟大狀,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我可以走了?”


    翟雙白沒說話,直勾勾地盯著放在窗台的一盆蘭花,鄭忠虎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聳了聳肩膀,就走了。


    鄭忠虎剛走,小黃毛的電話就打來了。


    同時他發過來一些資料:“聶太,你看看這是20年七月份左右,四少的親信阿冬的行蹤,四號,五號,還有十七號和八月二號,也就是縱火案之前兩天,阿冬都去過海色灣別墅區,也就是你曾經失火的家,有可能他這是在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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