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路段發生了一起很慘烈的車禍,一輛油罐車撞上了一輛賓利,賓利當場起火,燒的隻剩下了空殼子。


    聶振成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興奮地握著手機在客廳裏走來走去。


    但他高興了還沒有一分鍾,大門開了,聶知熠和翟雙白從外麵走了進來。


    聶振成的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了,他看著正在門口換鞋的翟雙白,怎麽都想不通為什麽她能活著回來。


    這時對方又打電話來,告訴聶振成:“聶先生,賓利裏麵沒人。”


    聶振成七竅冒煙但又不能當著他們的麵砸掉電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翟雙白從自己麵前走過去。


    回到房間他才大發雷霆:“你們都是廢物,廢物!”


    接二連三的意外,對翟雙白疑心這麽重的人,她早就有防備了。


    她壓根沒從那條路走,聶知熠來接她換了條路,司機把車停在路中間,那條路有點坡度,他沒拉手刹,車子就緩緩往下溜,司機還沒走多遠,就有一輛油罐車撞過來了,嚇得司機一身冷汗。


    聶振成連連失利,眼看著一個月的時間還剩下最後一天了,幹脆心一橫,他們都是廢物,不如自己動手。


    可是第二天翟雙白一整天都沒出門,三餐都是親自下樓去餐廳吃的,人來人往的,聶振成總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麵給翟雙白下毒。


    他找不到機會,時間又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分鍾都讓聶振成煎熬。


    其實翟雙白知道是誰想要她的命,也知道聶振成是被誰忽悠的,關於這個遺囑的事情她和何彬研究了很久,除非他們現在讓宗考出現才能拿到遺產,不然按照高律師的說法,根本成立不了,最終遺囑還是會自動作廢。


    所以那個所謂三十天的時效也沒什麽用,過了今天,翟雙白也拿不到百分之十五的遺產。


    隻是忽悠到了聶振成,他像熱鍋上的螞蟻,每一秒鍾都在琢磨該怎麽除掉翟雙白。


    今天是聶廣生的七七,聶家所有人必須聚齊,把聶廣生的衣物拿上山燒掉。


    霧靄沉沉,更深露重,冬夜的寒風刺骨,白天下過雨,台階上長滿青苔更是濕滑。


    山上有聶家的老祠堂,聶知熠的太爺爺那輩修的。


    聶知熠攙扶著翟雙白,一步一步往山上走。


    聶振成跟在他們身後,目光陰森,就像是一頭餓到極致到處覓食的豺狗,流著口水跟著自己的獵物。


    聶予桑看出聶振成的心思,跟他並肩走著,壓低聲音道:“二哥,不要亂來。”


    聶振成咬牙切齒:“那婊子,你看著不礙眼?”


    聶予桑抬起頭看向前方,翟雙白體力不支,氣喘籲籲,聶知熠摟著她的腰,她幾乎整個人都掛在聶知熠的身上了。


    “二哥,人多眼雜,不要輕舉妄動。”這是聶予桑對聶振成的忠告,但聶振成充耳不聞:“這是最後的機會。”


    終於上到山頂,來到祠堂。


    女人們忙著打掃一下祠堂,把帶上來的貢品放上去,再整理聶廣生的遺物,把他最喜歡的東西燒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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