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放下筷子,好奇地看著徐安的背影。


    沒一會兒,她重新走進堂屋,臉上掛著笑,小黑狗煤球球吐著舌頭老想往她身上蹦。


    徐安神秘兮兮地把紙包往桌上一放,賣了個關子,“你倆猜猜,這是什麽?”


    老蔡頭用筷子扒拉紙包,“難不成是肉?”


    說完又搖了搖頭,“沒聞到菜味,恐怕不是。”


    “嘿嘿,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徐安打開外層紙包,裏麵還包著一層幹荷葉,輕輕揭開幹荷葉,露出裏麵一大塊棕黑色的肉塊。


    “這是?”


    婦人興許沒見過這種肉食,一臉稀奇地看向徐安。


    “這叫醬牛肉,我自己做的,本來想留著路上解饞,正好今晚上給老伯下酒。”


    兩人一聽麵麵相覷。


    “醬……牛肉,媽耶,這可是牛肉,我們逢年過節也不一定吃得上。”


    老蔡頭說著話,嘴裏不自覺分泌出許多唾液,他一邊說一邊咽口水。


    “別愣著了,快嚐嚐看味道怎麽樣。”


    徐安取出隨身小彎刀把肉切成一片片的。


    這小彎刀很精致,是布米送她的,他們草原上專門用這種小刀割肉吃。


    期間,夫妻倆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徐安很快切好,把肉往桌子中間一推,示意他們夾肉吃。


    見兩人光是眼巴巴看著,不好意思動筷,徐安夾了一片牛肉放進嘴裏。


    “嗯。”徐安邊吃邊點頭,“還不錯,就是時間久了有點幹巴,湊合能吃。”


    見她吃得這樣香,老蔡頭再也忍不住了,他夾了一塊肉,隻敢咬一點,咂巴嘴配著喝了一大口酒。


    “這肉真香啊!”他好似懷念一般發出一聲喟歎。


    見徐安一直看著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快吃,今天我是托了你的福,否則,我恐怕這輩子都吃不上這醬牛肉。”


    “來,老婆子你也嚐嚐,這味道可香了,比豬肉還好吃。”


    婦人起初還矜持著,後來越吃越香,幾人就著豆糊糊把一包醬牛肉吃了個幹淨。


    吃飽喝足,徐安才想起煤球球,隻見它委屈巴巴地趴在自己腳邊,口水濡濕了一大片地麵。


    “哎呀,都忘了你還有狗沒喂。”婦人這時候也發現了煤球球,她放下手中剛收起來的碗筷。


    用剩下的豆糊糊拌了些野菜,放在煤球球麵前。


    煤球球眼睛一亮,立馬站起身,黑色小鼻尖不斷在碗裏嗅著,可就是不動嘴。


    “咦?”婦人感到有些稀奇,“村裏的狗啥都吃,今兒這都算得上好菜了,你這狗竟然還不稀罕。”


    “額……”徐安有些尷尬,她蹲下來摸摸狗頭,“它被我慣壞了,恐怕是有些挑食。”


    “那它平常吃什麽?”婦人端著碗筷問。


    “餅子……還有……”徐安視線瞟向桌上還沒收拾的紙包。


    “不會吧,做你的狗也忒好了,這好東西咱們莊戶人家一輩子吃不上一回,你竟然喂狗。”婦人差點拿不住手裏的碗筷。


    “嗬嗬……”徐安尷尬笑笑,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瞎操個什麽心,人家狗愛喂什麽喂什麽,還不趕緊洗碗去,洗了碗還得給這小夥子安排被褥。”


    老蔡頭難得吃上一會肉,今兒有些高興,稍微喝多了點,這會兒一手撐著桌子,正悠閑地剔著牙呢。


    婦人不再多言,看了煤球球一眼,嘴裏嘟囔著往廚房去了。


    徐安見煤球球挑挑揀揀,就是不吃,索性走到黑旗身邊,從褡褳裏摸出一塊餅子。


    “喏~算是給你加餐了,聽見沒,你也太挑食了。”


    徐安一邊說,一邊撕開餅子喂狗,不知為什麽,徐安覺得有些心虛,視線總往廚房的方向瞟,生怕被婦人看見。


    煤球球一見有餅子,立馬放棄那盆野菜糊糊,吐著舌頭等投喂。


    以煤球球的飯量,一塊巴掌大的餅子顯然是不夠吃的,吃完坐著等了一會兒,見徐安沒有繼續投喂的意思。


    它隻好走到那盆野菜糊糊前,挑挑揀揀地吃了起來。


    婦人收拾好出來,正好瞧見,她解開圍裙笑著說:“我就說嘛,沒得吃了,吃野菜糊糊也香得很。”


    “是啊……”


    婦人抬頭看看天,“天色不早了,快跟我來,我給你鋪床,你晚上就睡我們隔壁屋。”


    煤球球見徐安走了,朝那碗野菜糊糊吐了吐舌頭,忙跟了上去。


    這是一間不大的臥室,但收拾得很溫馨,破天荒糊了窗紙,連床都是很好的木架子床,掛著潔白的蚊帳。


    “這屋……”


    徐安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女孩子的臥室。


    婦人從衣櫥裏抱出被褥丟在床上,隨口回道:“哦,這是我閨女屋。”


    不等徐安說什麽,婦人歎了口氣,接著往下說:“唉~一個多月前,她還住在這裏,現在……恐怕永遠都不能回來了。”


    說著,她抬手抹了抹眼淚。


    “額……您閨女死……死了?”


    徐安環視四周,突然覺得那蚊帳白得有些詭異,後背冷颼颼的。


    “別瞎說,她沒死,是被山匪給擄走了。”婦人利索地鋪上床單,用手抹平。


    “山匪?”徐安來了點興趣,忙打聽道:“這附近有山匪,山匪長什麽樣?是不是很凶,還拿著三米大刀?”


    婦人有些無語,白了她一眼,“山匪,山匪就長個人樣,都是些你這樣的大小夥。”


    說著,又惆悵了起來,暗自垂淚,“可憐我那女兒,這都一個多月了,半點消息也沒有,不知是死是活。”


    說話間,婦人鋪好床,擦幹眼淚往外走。


    “你趕了一天路肯定累了,我去打點熱水來給你泡腳,泡了腳好休息。”


    “哦。”


    婦人走後,徐安在床上靜靜坐著。


    “看這房裏的布置,夫妻倆肯定很愛他們的女兒,可惜……”


    婦人端著熱水進屋,徐安先沾濕帕子擦臉,隨後看見門邊的小桶,便問:“那個……洗腳是不是用那個桶?”


    “啊……對!”婦人呆愣愣地看著徐安,半晌才開口:“小夥子長得可真俊,跟個姑娘似的。”


    徐安這才意識到不小心把妝卸了,不過沒關係,她笑著解釋:“出門在外,我一個男孩子太危險了,不得已……”


    “我懂,我懂,有些大戶人家最愛養孌童,專挑你這樣標致的男孩子下手。”婦人露出理解的神色,眉飛色舞地說。


    “你閨女多大了?”徐安趕緊轉移話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癡傻女,相公竟是幕後大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永州小米辣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永州小米辣並收藏穿越癡傻女,相公竟是幕後大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