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係統被刺激的有些發狂。


    它不僅沒有成功弄死步眠,竟然還丟了自己四分之一的數據,它原本還能堅持許久的能量如今被突然抽空。


    它有些暴躁地質問鄭鷲:“若不是你非得出來找那個步眠!我怎麽可能遇到這樣的事情!你三日內若是找不回我的數據,我就重新找一個代替你。”


    邪魔係統以為鄭鷲會因為過了幾年孤魂日子就不想回到曾經的時候,它自信滿滿的認為鄭鷲會因為恐懼再次成為被人忽視的孤魂而選擇乖乖聽自己的話。


    但它沒有想到鄭鷲竟然絲毫不畏懼:“你以為你都搞不定的人,我就能搞定了嗎?這明明是你的失誤,為何要強加給我?”


    邪魔係統聞言氣笑了:“你難道忘記了,我可以讓你回到曾經那當孤魂的日子了嗎?”


    鄭鷲麵不改色地回道:“你現在除了我,還有可以選擇的餘地嗎?”


    邪魔係統:“……鄭鷲,你在挑戰我的尊嚴嗎?”


    鄭鷲笑得冷漠:“我隻是在懷疑你的能力。”


    邪魔係統暴怒:“你別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麽樣?鄭鷲,你記住,隻要我在你體內一日,你一日就得聽我的話。”


    鄭鷲絲毫不畏懼邪魔係統的話,如今的他連裝都懶得裝了,他冷笑說道:“我若是主動對步眠投誠呢?”


    邪魔係統沒有想到鄭鷲竟然想反水了,它憤怒道:“你敢!”


    鄭鷲毫不畏懼:“你覺得我敢不敢呢?”


    係統愣住,它沒有想到鄭鷲真的如此這麽剛自己。


    “鄭鷲!你真的是反了天,想造反了!”


    係統憤怒的對鄭鷲釋放了電,鄭鷲一瞬間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倍一道道巨雷劈了,身上全是閃電帶來的痛苦與酸麻,讓鄭鷲無法忽視其中的痛苦5,他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被雷劈的感覺。


    鄭鷲的臉色瞬間煞白,毫無血色,宛如一張白紙,痛苦的呼聲從嘴角溢出,驚動了在床上睡覺的鄭麒。


    鄭麒迷迷糊糊的看向鄭鷲:“父皇,你怎麽不睡覺坐在哪裏?”


    鄭鷲渾身被電擊得顫抖,冷汗從額角滑落。


    若是其他人,現在早就因為承受不住痛苦而在地上打滾


    但鄭鷲依舊操著淡定的聲音道:“你睡你的,我去院子裏透透風。”


    鄭鷲說完就站了起來,渾身本就叫囂著痛苦的血肉因為拉扯更疼了,他眼前一陣陣的白光閃過,卻依舊堅持到了出門將門合上。


    他終於堅持不住般,扶著牆慢慢坐在地上。


    冷風吹過被冷汗打濕的裏衣,他卻毫無冷意,因為他已經痛苦到忽視到外界的冷暖。


    邪魔係統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錯了嗎?”


    本應該鬆口服軟的他卻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有本事你電死我?你明明就要弄死我,卻還一直把我留到現在,是不想弄死我還是不能弄死我?你除了讓我遭受這些痛苦,你還能讓我如何?”


    邪魔係統聞言,明白這鄭鷲如今已經軟硬不吃了。


    “好啊,好啊,你不聽是吧?”


    邪魔係統聲音氣得顫抖:“那我就讓你看看,你不聽我話的後果。”


    鄭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明豐三年]


    皇宮內,鄭鷲穿著繡著金鳳凰的鳳袍從塌上緩緩睜眼,耳邊響起來福的聲音。


    “皇夫娘娘,陛下今日歇在了德才人那了,讓我這邊通知你一聲不用等了。”


    鄭鷲聞言,心中酸澀又痛苦,眼裏多了幾分絕望:“本夫知曉了。”


    來福看到鄭鷲那張絕色又帶著幾分淒涼的神情不忍道:“皇夫莫要過於傷心,女人就是這樣,喜新厭舊。重要的不是陛下今日宿在哪裏,重要的陛下的皇夫是皇夫娘娘你的。”


    鄭鷲聞言,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語氣有些疲倦道:“不必安慰本夫,本夫知道陛下那個性子。今日叫德側夫心肝,明日就能叫德才人蜜餞,我不就是這麽被她哄著讓了權,給了位嗎?可如今,我除了守著我那冰冷的床榻與我這空有其名的皇夫之位,我還剩什麽呢?麒兒怨我奪走他的太子之位不肯與我親近,禦極皇太女又怨我差點害死她,小險一心隻有陛下與禦極皇太女。在這深宮,我就是一株漸漸枯萎的花,永遠得不到滋潤的那朵荒涼的花。”


    曾經權傾天下的皇帝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深宮怨夫。若不是現在的陛下不願再受生育之苦,他的生活怕是會更難過了。


    如今,陛下產出的三子皆是他的血脈,即使他們不喜自己,他們也不得不叫自己一聲父親。


    他們在一日,他的皇夫之位也便在一日。


    他知道,陛下最看中自己的禦極皇太女,日日把禦極皇太女帶在自己身邊,就是想為她鋪路。陛下即使不願意看到自己,也不得不讓自己坐穩這皇夫,不讓禦極皇太女因父親的位而影響她的未來。


    多麽嘲諷啊,自己曾經差點弄死的孩子如今竟然成為了他這個位置上的救命稻草。


    來福見鄭鷲的眼又紅了,感覺拿出手帕:“皇夫娘娘,莫哭了,你再哭,會傷了眼的。”


    “若是上了眼,陛下能看我,我寧願傷了才好。”


    鄭鷲接過帕子,一邊擦掉眼尾的淚一邊怨懟地說道。


    來福趕緊道:“呸呸呸,皇夫娘娘怎麽可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鄭鷲聞言苦笑:“我已三月未見陛下了,三日前,我見到了禦極皇太女,她正帶著小險抓蝴蝶,她的容貌越來越像她的母親了。可她見了我,除了厭惡與提防,便什麽都沒有了。”


    來福趕緊道:“皇夫娘娘莫要多想,禦極皇太女隻是與皇夫娘娘相處少了,禦極皇太女如今對誰都這樣。”


    “可她對陛下和小險從不那樣!為何對我就這樣!我知錯了,我也為我的錯買單了。為什麽他們還是不願意再多看自己一樣。小險被我帶到兩歲,禦極皇太女說接走便接走了!不過三月,小險就與我疏遠甚至不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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