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麒急眼了,他根本不知道十萬軍是他太子位的來源,他根本不想要那什麽十萬軍:“母後,我不想跟你!我想跟著悅娘娘!”


    他怕極了,他已經舒服慣了,在悅娘娘那裏,他不用完成那讓人煩倦的課業,想吃什麽吃什麽,若是回到步眠這裏,又得早起背書,一日二食了。


    步眠笑了:“是嗎?那你也別當太子,就當個瀟灑皇子正好。忘記告訴你了,我懷孕了,太醫說已經三月,是個小皇子。”


    鄭鷲率先開口:“你說什麽!”


    不過一次,就懷了!


    鄭鷲完全沒有當父親的喜悅,他隻想弄死步眠肚子裏的孩子。


    剛剛步眠那番話已經激怒不了鄭鷲了,太子換了就換了,太子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十萬軍在哪,太子就是誰。


    鄭鷲看向鄭麒:“麒兒,不可胡鬧!”


    鄭麒急了:“父皇!”


    “你母後說的對,你若是不想繼續你的太子位,大可繼續待在你悅娘娘那。”


    比起步眠肚子裏那團子肉,鄭鷲還是更想讓鄭麒拿著,鄭麒喜歡馮悅,更好掌控。若是步眠再生下個兒子,她絕不會再允許自己的孩子再被帶走。


    步眠看著可憐愚蠢的鄭麒,有些遺憾這個鄭麒怎麽全遺傳了鄭鷲的蠢,身為皇家子嗣,蠢就是原罪,是殺死自己的一把鍘刀。


    沒有發現旁邊馮悅看向鄭麒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殺意嗎。


    馮悅把鄭麒當祖宗伺候了一年發現鄭麒是個蠢貨,若不是十萬軍的繼承人是他,她怎麽會忍著殺意把他養廢掉。


    馮悅恨急了步眠,怎麽每次好事都是她!


    鄭鷲問係統:“怎麽回事!她怎麽懷孕了!”


    本想徹底斷了步眠氣運的邪魔係統沒有想到步眠竟然沒有再隱瞞了,也是猝不及防。


    它怎麽可能告訴鄭鷲,這最後一絲氣運若是想拿到手,必須得鄭麒親自殺了步眠,殺死她肚子裏的氣運之子。


    在原作中,登上帝位的不是鄭麒,而是步眠肚子裏的二子鄭商。


    鄭商遺傳了步眠的謀略膽識,更是習得一身武藝,而鄭麒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每日隻喜吃喝玩樂,不務正業又野心勃勃想當皇帝,最後被步眠親自流放到寒地當閑散王爺。


    鄭商是步眠所有的依仗,就算鄭麒現在死了也影響不了步眠的氣運。


    [她身上還有氣運,藏的極好,我也不小心被騙了。]


    係統心煩意亂的敷衍著。


    步眠來到鄭麒麵前:“麒兒,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也是最後一次教你。在你看來理所應得的背後,其實都是以物換物的代價。”


    鄭麒看著眼前的步眠,終於惶恐的發現,自己的親生母親不願再養育自己了。


    “還請陛下下旨,廢除鄭麒太子位,過繼與悅妃名下。”


    步眠看向鄭鷲。


    鄭鷲又不瘋子,記在悅妃名下是想讓馮家造反嗎?


    他不敢讓馮悅懷疑就是因為這個。


    馮家是個什麽鬼樣子,他又不是什麽傻子他能不知道嗎?


    “鄭麒交回給你養吧,朕還有事,朕先走了。”


    鄭鷲怕自己再待下去就得得罪兩家人了,他很久沒有在步眠身上吃癟了。


    他說完轉身離開了,曾經心尖上的美人如今也像塊燙手的炭,之所以把鄭麒養在馮悅名下正是為了安撫馮悅背後的馮家,讓馮家安心為自己做事。


    如今他更怕十萬軍被步眠交給她的第二子。


    一但步眠生下二子,他的帝位也沒了。


    絕不能讓步眠生下孩子!


    馮悅跪在地上,渾身顫抖,陛下竟然不管她了。


    他竟然把自己交給眼前這個女人!


    鄭麒不知所措急了,父皇輕飄飄一句話,他又回到了步眠這裏。


    “馮悅以下犯上,按照宮規,念在伺候陛下有功,在外跪四時辰,以證效尤。”


    步眠眼神冷漠極了,馮悅想說什麽卻被步眠身邊的宮人拖了出去。


    偌大的前殿,隻剩下鄭麒。


    步眠單手拎起鄭麒,鄭麒憤怒急了:“你幹什麽!”


    步眠將鄭麒丟出殿外:“跟著一起跪,既然如此情深,不跪可惜了。翠玉,把《資治通鑒》給太子,太子什麽時候背完這本書,什麽時候起來。”


    “那書這麽厚!”


    鄭麒震驚了。


    “一年前,你的老師就已經教這個了,按理說,現在你應該對此滾瓜爛熟。”


    步眠怎麽可能不知道,鄭麒去了馮悅那厚,課業敷衍,他的老師不敢訓斥太子,隻能訓斥他的伴讀,原本用來為他鋪路的幾大家族嫡子一天下來沒有一個人的手是無傷的,偏偏鄭麒還當睜眼瞎,根本不關心。


    “既然你的伴讀無法督促你學習,你日後便不需要伴讀了。”


    步眠一句話,讓鄭麒從一對多變成一對一了:“若是你的老師還無法教會你何為君,我便給你換老師。”


    鄭麒被丟到馮悅旁邊,書也被步眠丟在了他的身上:“背。”


    鄭麒哭了,他真的怕了。


    步眠是認真的,她是真的不喜歡他了。


    他沒有背書,而是在馮悅旁邊哭。


    馮悅旁邊站著督促嬤嬤,整個人跪的直直的,稍有鬆懈,厚尺板就得落她身上。


    旁邊還有鄭麒的哭鬧聲,她差點想給這個鄭麒一腳,能不能閉嘴,太吵了。


    鄭麒扯著馮悅:“悅娘娘,為什麽父皇不管管他?”


    馮悅猝不及防的被扯動了一下。


    啪!


    戒尺落在馮悅背上。


    馮悅臉上瞬間蒼白起來。


    偏偏鄭麒不管繼續鬧:“你快去跟父皇說,把她禁足,奪取後宮的掌權!我不想跪著,我不想背。”


    馮悅被一口氣打了五大戒尺,背都滲出血了。


    馮悅直接揮開鄭麒:“夠了,太子!”


    鄭麒被推倒,不敢置信的看著馮悅:“悅娘娘,你推我。”


    馮悅也是個藏不住的,看向鄭麒的眼神帶著厭惡:“若不是你,我也不會如此!你要是不想我被打死,就乖乖背書!”


    “打死便打死了!我是太子!”


    鄭麒被馮悅教的早已目無人命了,他是太子,這些人全是自己的奴隸,為他挨打是榮幸!


    這些不都是馮悅交給自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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