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的差距了吧?知道你的紅娃的差距了吧?不過你也別在意,到九月還早的很,咱們一路上有的是時間練習,不僅馬術,還有輕功,特別是易容術最重要,你不練好想完成任務那可不容易。”


    “大子,你看我這紅娃要不要配一副馬鞍呀?”寶兒看著魔盜腳踩著馬鐙說道。


    “本來我打算給你弄一匹一歲左右的小馬先練練手,這馬一歲多也將就能用,暫時不要配馬鞍,這樣你訓練更貼近真實,先將不用馬鞍的本領全部學到手,然後才進一步學習,再說我的青兒在這,你要練就用青兒。”


    “好吧。”


    “對了,小子,我要幫你和你的馬都易容一下,雖然咱們不怕那些鷹爪,但被他們盯上這一路可不得安穩,任務重要,老子不想節外生枝。”


    兩人走進密林,一個多時辰過後才策馬走出。


    這時的寶兒已變成一位十八九歲的小夥,皮膚比以前黑了許多,麵相也大有改觀,就連紅娃都變成了小花馬。魔盜也打扮了一下,變化不大,就是披頭散發,顯得浪蕩不羈,有點像行走江湖的落魄俠客。


    兩人一路向西,如浪跡天涯的過客,不慌不忙的向任務的目的地出發。一路上不僅練習馬術、輕功、易容術,寶兒還抓住機會,不停的向魔盜請教武功,隻要一有空就和魔盜切磋武藝,這個免費盡責的陪練寶兒用的是得心應手,魔盜也心甘情願配合的相得益彰。自此,經過幾個月的磨練,寶兒的武功突飛猛進,特別是實戰經驗和技巧基本都掌握的非常到位和熟練。


    “喂!你小子這槍法真的不賴,老子現在想赤手空拳接你可不行了,咱們歇歇吧!”魔盜說道。


    “歇啥?我還沒用全力呢!大子,你再接我的長槍。”寶兒在馬上將日月飛龍短槍一合,槍尖一指,就向魔盜攻去。


    “小子,你想要老子的老命嗎?稍等,稍等,你變槍了,我也得換一根長點的木棍,要不,要不,這不公平,不公平。”魔盜一邊大喊一邊用兩截短棍應付著寶兒的攻擊。


    “我又沒讓你不換,大子,你換唄!”寶兒繼續攻擊。


    “你小子,耍賴,耍賴,老子...,老子得有空呀!”


    寶兒也不管魔盜怎麽呼喊,一杆日月飛龍圍著他前後翻飛,把魔盜逼的是手忙腳亂。


    其實寶兒是有意為之,這些天來,除了用長槍進行馬戰外,其他的無一例外被魔盜虐的是真找不到北,所以今天他可瞅準機會來小小的報複一下。


    “噗!”的一聲,隻見魔盜在馬上一個倒翻踢開了寶兒的長槍,然後落下馬來,大聲說道:“不打了,不打了,老子沒有趁手的兵器,不打了。”


    寶兒目的已經達到,看把魔盜逼下馬來,心裏也十分高興,笑著對站在地上的魔盜說道:“大子,誰讓你沒有兵刃,你能怪誰?”


    “小子,你知道個啥?幹我這行就不能隨身帶兵器,容易引起別人注意,咱可什麽兵器都會使,到時候哪哪都是武器,用就罷了。不過你小子這槍法從哪學的,可真是厲害呀!”


    “隻是槍法厲害嗎?我練的怎麽樣?”寶兒有些驕傲的問道。


    “說實話,小子,這些天你可是進步神速,特別是這長槍槍法,說實話,沒有趁手的兵器想勝你可不容易,你小子以後這槍可不要離身,有這身槍法,江湖自保應該問題不大,老子可放心多了。”


    寶兒也跳下馬來,從馬背上摘下水囊,拔掉木塞遞給了魔盜。其實寶兒心裏清楚,這麽多天的一路相伴一路切磋,寶兒也對魔盜的武功有了較深的認識,魔盜的武功之高是他暫時難項其背的。真正要打起來,赤手空拳他連五招都接不住。就是馬上比試,長槍對空手他也不是對手,魔盜的輕功加上內功想奪寶兒的兵器還是不難的,這本身就不是一場公平的對戰,寶兒在內心十分感激魔盜的苦心陪練,也對自己的武功有了較為清晰的認知,在羨慕魔盜本領的同時,對自己的武功提升大有信心,他在一步步腳踏實地的向著自己心中的目標奮力前行。


    這一日,兩人騎馬在官道上走著。


    “就要過長江了,前麵就是潤州城,這一路可被小子纏壞了,這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咱們也該到城裏歇歇了,老子想喝酒了。”魔盜對寶兒說道。


    “大子,謝謝你!今天小子陪你好好喝幾杯。”


    “你小子會喝酒?酒量怎麽樣呀?”


    “你要敞開喝我可不敢奉陪。”


    “行!走吧!”兩人騎馬便進了城。


    進城後魔盜徑直向左拐去,然後七繞八繞的來到一處空場處,下得馬來,寶兒也跟著下馬問道:“大子,這你很熟,來過?”


    魔盜指著不遠處的高台說道:“嗯!這上麵就是有名的鎮江樓,那裏的魚燒的特別美味,還有上好的女兒紅,走,老子帶你去嚐嚐。”


    兩人牽著馬兒往高台走去,還沒到,就有小二打扮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說道:“喲!二位客官,一看就是遠道而來,辛苦了,辛苦了。”說完就上前要接過韁繩。


    寶兒看了看魔盜隨意將手中韁繩扔給了小二,他也有模學樣的將韁繩遞給了他。


    兩人順著台階上了高台,高台上十分寬敞,在西北方二三十丈外有一巨大的三層樓閣。


    寶兒走近才發現,遠方就是浩浩蕩蕩的長江,遠遠看去如同一條巨龍蜿蜒遊走,樓閣正對麵三樓高處掛著一塊碩大的牌匾,上麵規規矩矩的寫著三個大字鎮江樓。


    此時,早有小二走上前去將兩人迎了進去,此時離正午還有些時間,酒樓一層人也坐了個七七八八。


    小二問道:“二位客官是在這一樓,還是...?”


    “廢話,老子像花不起銀子的人嗎?三樓,把你們拿手的菜都給我端上了,再來一壇最好的女兒紅,不,兩壇,來兩壇。”魔盜大聲說道,引來周圍食客都停箸看著他倆。


    “好來!三樓,貴客兩位。”小二高聲喊道。


    寶兒跟著魔盜上了三樓,一上去就發現這裏視線極好,天氣晴朗,連江上的船兒都能辨別出人影在走動。三樓極為寬敞,吃飯的三三兩兩人也不多。魔盜選了一個靠江的位置,兩人坐了下來。江景如畫,江風徐徐吹來,寶兒感到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剛剛坐下,小二就走上前來,嘴裏喊道:“上好的雨前春景茶滿上。”說完將茶水奉上,麻利的將碗筷擺好,小聲說道:“二位稍等,酒菜馬上就來,先喝點雨前春景歇一歇,這裏茶免費。”


    寶兒看著小二麻利的離去,笑著對魔盜說道:“這酒樓服務可真周到,小二們也非常熱情,還有免費的茶水,不錯,不錯。”寶兒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溫度正合適,寶兒並不懂茶,但覺得一股清香十分的好喝。


    “免費?免費的屁,這都是酒樓的手段,小子,告訴你,到這鎮江樓三樓用餐起步是三兩銀子,看似免費,這破茶葉能值幾個錢。”魔盜一臉不屑的說道。


    “這麽貴?”寶兒心裏一陣嘀咕。


    你還真別說,這酒樓上菜就是快,不一會八個菜就擺了上來,小二站在一旁準備打開酒壇。


    “把兩壇一塊打開,放在這就行了,老子不需要人服務,不自在。”魔盜說道。


    “好了!”小二麻利的將兩壇女兒紅打開,兩個人桌前各擺放一壇,然後就退了下去。


    “小子,來,第一碗,必須滿上。”


    “幹!”


    “再滿上!”


    “幹!”


    “男人嘛,連幹三碗,來!”


    “幹!”


    魔盜今天來了興趣,也許是當了這麽久的陪練,確實身心疲累需要好好放鬆,一連和寶兒端了三碗,寶兒也心領神會並不推辭,一句話沒說也是酒到杯幹。


    “爽!今天真他娘的爽,來,小子,吃菜,來來來,這紅燒魚鮮香可口可是一絕,這鹵肉也不錯,軟糯彈牙,動筷子,快!”三碗酒後,魔盜熱情的吆喝著,仿佛他就是這家酒樓的東家,熱情的招呼著。


    兩人坐在窗邊,對著江麵,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


    “還是你小子對老子的脾氣,老子記不得有多少年沒有和人對飲了,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魔盜又喝了一碗大聲說道。


    “大子,咱們可不能喝醉了,你不是說過安全最重要嗎?”寶兒吃了一口菜說道。


    “安全?安全?你小子別想耍賴,和老子在一起能不安全?不怕告訴你,喝再多老子該清醒時就清醒,你就放心大膽的喝吧,看你小子這酒量不賴,快喝,喝完再滿上。”


    寶兒看魔盜興趣高漲,隻得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來,來,都倒上,幫老子也滿上,這一路上盡是老子伺候你了。”


    很快一個時辰就過去了,桌上的菜被吃了個七七八八,兩壇女兒紅也漸漸到底了。魔盜臉色不變,隻是眼底紅了起來。寶兒雖然勉力支撐沒怎麽落下風,但一張小臉也喝的通紅,講話都有點不受控製了。


    這時,三樓走上來兩人,他們長得賊眉鼠目但衣著光鮮的很。兩人也選了靠窗在寶兒身後的桌子前坐了下來,點了四五個菜,要了一壺小酒。


    寶兒和魔盜並沒在意,菜已吃飽,酒已十分,在喝完最後一碗酒後,寶兒說道:“大...,大子,咱們...,該走了。”說完起身喊道:“小...,小二,結賬。”


    “來嘍!”就聽小二遠遠的就喊道。


    寶兒手伸進懷中,準備掏銀子結賬。


    “坐下,要你結什麽賬,你有老子有錢?快坐下,老子來結賬。”


    “我...,說過了,我請!”


    “噗噠!”一聲,從寶兒的懷中掉出一物,落在了他身後的地麵上,寶兒也沒在意,彎下腰來就去撿那樣東西,剛剛手還沒碰到,身後一人就將東西撿起遞了過來。


    “謝謝!”寶兒接過也沒在意就揣入懷中。


    這時魔盜已將五兩銀子拍到桌子上說道:“夠了嗎?”


    小二連忙答道:“夠了,足夠了!”


    “小子,走嘍!我來拉你。”


    “大子,我能行,我...,我自己能行。”兩人說著說著就下樓而去。


    而此時,剛剛上樓的兩人也坐下喝起酒來。


    “剛剛對麵的兩人什麽來路,沒有名字嗎?一個叫大子,一個叫小子,這是名字嗎?”


    “沒看出來,看年齡相差不少,說是父子或者叔侄感覺都不太像,哪有這種關係互相喊什麽大子小子的,要說是朋友嘛這歲數差的也太大。”剛剛幫寶兒撿起東西的人說道。


    “他娘的,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能一頓飯花五兩銀子到這鎮江樓吃飯的人都不差錢,是有錢人。”


    “陳爺,麻爺,這酒菜都上齊了。”小二將最後一道菜擺上對著兩人說道。一聽小二說話的口氣,他就認識這兩人,這兩人十有八九是鎮江樓的常客。


    “知道了,下去吧!”


    “老陳,來,咱哥倆喝!”


    “來,麻二,幹!”


    兩人也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喝著喝著,老陳開口說道:“他奶奶的,這幾個月咱兄弟倆收入可銳減呀!隻能到這鎮江樓來混吃喝了,麻二,得想想辦法呀!這鳳香樓咱可有時間沒去了,那嬌滴滴的水仙兒我老陳可想念的緊呀!”


    “老陳,這都是暫時的,現在上麵來了人盯著,我們不好下手,但我看他們待不長,隻要一走,咱們不還是一切照舊嗎,你就先忍忍吧!我的小春花不也許久未見了嗎!老子也一直心癢癢嗎!”


    “娘的!這幫大爺一天到晚就守在碼頭,衙門專人整天好酒好菜伺候著不說,還經常從鳳香樓叫姑娘,真他娘的享受,咱哥倆什麽時候才能混到那地步。”


    “老陳,你知道個啥?你知道那都是些什麽人嗎?他們可都是震虎堂的人,那震虎堂好進的嗎?不立大功能進去嗎?咱們就這個命,老老實實在這混唄!我看也不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吃著喝著聊著,發著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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