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是新年的第一天,韓遠先是給張聖與唐明遠拜了年,便往珠珠家裏去了,正要出大門時,恰好遇見胡媚回來了。


    “公子,新年好!”胡媚開心的上前摟住韓遠的胳膊說道。


    “新年好!”韓遠也笑著回道。


    “公子這是要去珠珠妹妹家嗎?”胡媚嬌聲道。


    韓遠點點頭。


    “那奴家能去嗎?”胡媚撒嬌道。


    “我又何曾說過不讓你去嗎?今日過年,人多也更熱鬧,走吧!”韓遠說道。


    於是胡媚便摟著韓遠的胳膊一起出了諸星樓。


    路上韓遠問胡媚王胖子怎麽沒跟著一塊來諸星樓,因為他知道王胖子在京城裏隻有一個隻聞其名的表哥,便再無其他親人了。


    “小胖子啊!他說好久沒回家了,家裏應該灰塵挺多的,一早便回去收拾去了。”胡媚回道。


    韓遠聞言,思索了一下便說道:“那先去他家吧!估計他表哥那邊他也不會去,叫上他一塊去珠珠家裏吧!”


    “奴家都聽公子的,你想帶奴家去哪裏就去哪裏!”胡媚嬌媚道。


    胡媚的不正經,韓遠已經完全習慣了,隻要她在人多的時候表現正常韓遠就佛祖保佑了。


    沒一會,兩人便到了王胖子家門口,聽著裏麵叮叮鐺鐺的響聲,知道的是在搞衛生,不知道以為在拆家。


    “胖子,開門!”韓遠正在門外喊道。


    裏麵的叮當聲響立馬就停了下來,接著就見王胖子有些氣喘籲籲的開了門。


    韓遠笑了笑,說道:“新年好啊!”


    王胖子也回道:“大哥新年好!大嫂新年好!”


    胡媚聞言,開心的不得了,她嬌笑道:“你個小胖子嘴巴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王胖子有些靦腆的笑了笑,說道:“大哥大嫂,進屋坐吧!”


    “不了,你收拾一下,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韓遠說道。


    王胖子問道:“吃飯?去哪裏吃飯啊?”


    “問那麽多做什麽,大哥還能害你不成?”韓遠笑道。


    於是王胖子讓兩人稍等一下,剛才在搞衛生衣服有些髒了,他進屋換身衣服便出來。


    王胖子換好衣服出來後,三人便一同往珠珠家去了,隻不過在路上,王胖子看著黏糊的兩人,始終與他們保持著距離,似乎有些後悔跟著一塊去了,畢竟新年第一天狗糧差點吃飽了。


    不過有一事王胖子還是挺開心的,因為韓遠告訴他去珠珠家裏,畢竟以前王胖子一直就仰慕著珠珠,又得知珠珠不再佩戴麵紗了,能見到其真麵目,他還是充滿著期待的;但現在也隻是期待,再也沒有其他的心思了。


    到了珠珠家,琉憐來給韓遠開的門,但沒有看到那個討厭的人,她心裏竟然有了一絲失落;


    琉憐這一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韓遠的眼睛,他猜到了原因,便說道:“淩師兄現在應該還在樓裏拜訪張首他們,想必會在午膳前趕來。”


    “那個討厭鬼愛來不來,誰稀罕他!”琉憐傲嬌道,但心裏的那絲失落已經悄然不見。


    韓遠懶得揭穿她,便笑了笑,帶著胡媚與王胖子進去了。


    見到珠珠時,珠珠正在與芙霜談笑著,不知道兩人又在聊些什麽;她們一看到韓遠,便都站了起來。


    韓遠身旁的胡媚先開口道:“兩位妹妹,新年好!”


    “胡姐姐,新年好!”


    兩人作揖回道。


    “兩位嫂子新年好!”這時王胖子抱拳說道。


    看到珠珠的模樣,王胖子也是心滿意足了,畢竟之前他幻想過無數次珠珠真實的樣貌,今日見到了,也是了了他的心願。


    兩人聽到王胖子的稱呼,臉色紛紛一紅;珠珠還算好些,畢竟與韓遠也算是親熱過來,隻是還差最後一步,她也喜歡王胖子喊她嫂子。


    而芙霜這是第一次被人喊嫂子,並且她的內心也極度渴望與韓遠發生些什麽,尤其是這兩日與珠珠聊的最多的就是關於韓遠的事情;她知道珠珠如今與韓遠關係極為親密,因此便不好在珠珠麵前表露自己的心聲,但她不知道珠珠其實十分清楚她的心思,因為珠珠之前也是跟芙霜一樣,心裏傾慕著韓遠,卻不敢說出口。


    珠珠臉色微紅的作揖回道:“王公子新年好!”


    而芙霜卻不知道該不該回王胖子,因為她如果回了那便是心裏默認了王胖子對她的稱謂,她擔心珠珠會因此有意見。


    珠珠見芙霜一直沒有回話,便微笑對王胖子說道:“芙霜有些害羞,王公子請先坐吧!”


    芙霜聞言,腦子有些懵,她不知道珠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珠珠她不介意嗎?她在心裏這樣想著。


    胡媚則在韓遠耳邊輕聲道:“公子,珠珠妹妹這是不是在給你組織後宮呢?”


    還沒等韓遠說話,胡媚又對王胖子笑道:“胖子,小嘴這麽甜,難怪樓裏的姑娘都喜歡你。”


    胖子聞言,靦腆的撓了撓頭;他自從認了韓遠為大哥之後,心裏就覺得好看的就應該都是大嫂,畢竟自己大哥多才又瀟灑,自然是女人越多越好。


    “王公子新年好!”這時芙霜作揖輕聲回道。


    “都坐吧!怎麽都站著呢!”胡媚如同女主人一樣的說道。


    淩雲在即將開飯時才匆匆趕來,琉憐看著她揶揄道:“來這麽早作甚?我們都還沒有吃飯呢!”


    淩雲賠笑道:“樓裏要去應付的太多了,一下子就耽擱了,你不要生氣啊!”


    琉憐聞言,嬌哼了一聲,便轉頭去客廳了,淩雲見此便急忙跟在琉憐身後。


    飯吃到一半時,董夫子突然起身說道:“謝謝諸位能來小女的家中做客,老夫在此替小女謝過大家了;想必諸位也知道,沒多久老夫便要回敖國了,屆時還望諸位能照拂小女一二,老夫在此謝過了。”說完便躬身做了一揖。


    眾人見狀連忙起身說道:“夫子這可使不得。”


    “夫子,要不咱們先坐下說吧!”韓遠說道,這董夫子站著說話,沒有一個人敢坐著啊!包括珠珠都是。


    董夫子聞言,便緩緩坐了下去,其餘人見他坐下了,便也跟著一起坐了下去。


    “夫子,珠珠是我們所有人的朋友,無需您交待,我們也會好好的照顧她;再者,我離京之前也會托人保護好珠珠,還請您放心。”韓遠說道。


    “那便拜托你了!以後希望你能好好的對待珠珠,可不能讓她受欺負了。”董夫子說道,隨後便看向珠珠,他嘴唇微啟,有話想說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韓遠見狀,便用手輕輕推了推珠珠。


    珠珠心裏對董夫子的芥蒂其實已經沒有了,隻不過還有些不習慣罷了,如今見董夫子這般,她也有些傷感,便說道:“請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好自己,同時也請您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這次回敖國了,就不要再過度操勞了,有時間了我會回敖國看您。”


    董夫子聞言,眼角已經有些濕潤,珠珠如今對她的態度已經超出了他來之前的預想,他來之前想著珠珠能見他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他知道這次多虧了韓遠,不然怎麽能取得這種結果呢?但他看著韓遠身邊的芙霜跟胡媚,想著還有一個天道宗聖女,一時間不知道珠珠選擇韓遠是對還是錯。


    這時韓遠也開口了,他說道:“夫子,您可要保重好身體,等日後我還要帶著珠珠去敖國看您的,到時候您可還要陪小子多喝幾杯啊!”


    “哈哈,韓兄若是來了敖國,我定會陪你喝個盡興!”張天賜此時插嘴道。


    韓遠微微一笑,回道:“張兄放心,去了敖國,我定然會去尋你,你可別忘記了答應我的事哦!”


    答應的事?珠珠跟胡媚看向張天賜,想知道兩人約定了什麽。


    見大家看向自己,張天賜有些尷尬,他自然不會將與韓遠約定的事情說出來,尤其是當著珠珠跟董夫子的麵;於是他謊稱道:“自然是記得的,到時一定會帶韓兄嚐盡敖國的美酒佳肴!”


    韓遠聞言,便抱拳謝道:“那就在此先謝過張兄了。”


    有人信,有人則不信,不信的便是胡媚,她看出來了張天賜並沒有說實話,再聯想到這些天張天賜基本天天在貴月樓夜夜笙歌,而這其中的領路人是誰呢?韓遠,這麽一想,她便大概猜到兩人究竟是約定了什麽了,無非就是逛青樓喝花酒。


    胡媚狡黠一笑,她對張天賜說道:“張公子,我家公子可還是純情小處男一個,你可不能帶他去花天酒地哦!他在京城還有所收斂,但保不齊去了敖國,見識到了異域風情把控不住自己,在敖國失身了我可得唯你是問!”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除了淩雲跟韓遠無不啞然,他們紛紛看向胡媚,吃驚她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接著又看向韓遠,疑惑他竟然還是處男之身。


    縱使韓遠號稱自己臉皮如城牆,這會也有些掛不住了,他沉著臉,臉色發黑卻又透著一抹紅,他悄悄捏了一下胡媚的屁股,痛的胡媚驚呼出聲。


    “別聽她瞎說!一天沒個正形!”韓遠尷尬笑道。


    然而韓遠低估了張天賜的好奇心,也不明白他腦子裏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還當眾問韓遠是否真為處男之身。


    一桌人便又看向張天賜,此時張天賜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不該當著這麽多人刨根問底此事;一時間,他腦子飛快的運轉著,想著應該如何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吃飯就好好吃飯,少談論一些無聊至極的話題。”董夫子這時說道;想必是看張天賜難堪,便急忙替他解圍。


    “吃飯,吃飯。”


    見有人解圍了,韓遠急忙附和著,他也急於想岔開此話題,畢竟天天逛窯子的人,還是個處男,傳出去京城裏有一半的人恐怕得笑話他。


    一頓飯吃的眾人是各懷心思,沒多久便紛紛說吃好了。


    董夫子吃完飯便將自己的兩名學生叫去了房間,估計是教育張天賜去了。


    琉憐跟淩雲兩人則與珠珠打了個招呼後,便出門不知道去哪裏玩去了。


    杏兒從吃飯時便察覺氣氛有些不對,便拉著王胖子,要他帶自己去後院玩去了;倩兒見狀便跟芙霜說自己陪杏兒一塊玩去了,說完便跟杏兒兩人一塊走了,都沒有給芙霜說話的機會。


    此時便隻剩下韓遠這個純情小處男,胡媚,珠珠,芙霜。


    “公子怎麽啦?生氣啦?哎喲喲,小處男生起氣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嗎?”胡媚嬌笑道。


    韓遠此時真的恨不得抽死胡媚,他憤憤說道:“你怎麽知道老子是處男?有證據嗎?一天就知道瞎胡說。”


    胡媚聞言,又見韓遠這模樣,她笑的更嫵媚起來,她故意詢問珠珠與芙霜:“兩位妹妹與公子可有過魚水之歡?”


    珠珠兩人聞言,小臉唰的一下就通紅了起來,她們雖然想過能與韓遠共赴巫山,但被人當麵這樣問出來確實有些始料未及,尤其是還當著韓遠的麵。


    胡媚見此,便又說道:“看兩位妹妹這般羞澀模樣,定是未與公子有過魚水之歡;而公子你去了貴月樓那麽多次,除了芙霜之外再無接觸過其他姑娘,那公子你告訴奴家,你這處男之身何時丟掉的?”


    “你怎麽知道老子來京城之前沒有與其他女子接觸過?”韓遠辯解道。


    胡媚卻笑道:“公子是不是忘記了奴家是做什麽的?你之前的行蹤記錄奴家可是有看過的,公子那時身邊隻有蕭筱一人,而蕭筱那時是不可能獻身給公子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不是處男之身奴家鼻子一聞就能聞出來,公子,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未等韓遠開口辯解,胡媚又嫵媚一笑道:“要不公子今晚在我們三人之中挑選一人為你破去這處男之身?亦或者兩位妹妹願意的話,我們四人大被同眠,也別有一番滋味,不知公子覺得奴家的建議如何?”


    韓遠聞言,既惱怒又興奮,他覺得胡媚的這個建議十分不錯,但礙於顏麵,他選擇將胡媚拉了過來,對著她的屁股就開始瘋狂抽打,以此來泄心中之憤;他一邊打一邊罵道:“你個浪蹄子,一天到晚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我不好好懲罰你。”


    珠珠與芙霜聽到胡媚說的四人一起,腦子裏瞬間就出現了四人同床的畫麵;又見韓遠抽打胡媚的屁股,她們何曾見過這般陣仗,紛紛紅著臉扭過頭去;而那清脆的聲響,一聲聲激蕩在她們的心間,讓她們躁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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