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將咱們準備的東西都帶好,往後這段時間就是咱們拚命的時候了。”


    語鶯本想將霜兒留在外麵,但是霜兒死活不幹,於是語鶯隻好叫尤方守在外麵。


    “尤方,等我們進去後,你去找張啟麟,叫他去買醋和酒,能有多少有多少,都給我們送過來,這段時間外麵就靠你了。”


    尤方重重點頭:“主子放心,奴才必定會辦好這件事的!”


    語鶯不是不想自己帶,畢竟京城的東西更齊全。


    可是馬車地方本就不大,再有一路顛簸,就算是帶了也不一定能留得住,還不如到地方之後花高價購買。


    語鶯出發前,福晉給語鶯準備了五百兩的銀票,語鶯也不知道是府上出的錢,還是福晉自己掏的腰包,反正當時福晉的原話是隨便花,若是剩了盡管自己留下。


    五百兩銀子也不少了,在京城周邊都能買到五十畝良田,既是這裏物價高,可不還有雍親王府的名頭撐著,貴也貴不到哪去。


    尤方這邊交代完,語鶯與霜兒便隨著張啟麟留下的小太監朝著東院走去。


    東院門口,張啟麟正在安排人用吊籃將東西運到院子中 ,其中更多的是語鶯這段時間能用上的生活用品。


    院子中雖然還有空餘的房間,但到底不符合語鶯的身份,張啟麟辦事周到,既然南庶福晉敢將命拚上,那就不能讓南庶福晉吃虧。


    至於那兩個侍妾,張啟麟這個總管還是有些話語權的。


    既然想要躲起來,那就在房間中待著,別出來丟人現眼,就在屋子中茹素祈福吧。


    見到語鶯過來了,張啟麟急忙上前打千:“庶福晉。”


    語鶯點點頭,示意後麵的那口箱子需要帶進去,張啟麟一番檢查後,便叫人從裏麵開了門,迎語鶯進院。


    院中,蘇培盛帶著一男一女正在門口候著,見到語鶯後忙是請安。


    語鶯問道:“先帶霜兒去安置好,蘇公公,不知王爺如今在何處?如今情況如何?”


    蘇培盛回道:“先前太醫已經入院,也替王爺把脈開了藥方,王爺吃了藥之後便睡下了,還請庶福晉隨奴才這邊走。”


    語鶯明顯感受到蘇培盛對她的恭敬,點點頭後跟在蘇培盛後麵進了房間。


    房間內的光線很是陰暗,空氣各種味道混雜很不好聞,語鶯進了屋子眉毛就皺了起來:


    “一會去問問太醫,如今天氣不冷,能否開窗通風,這滿屋子的藥味兒,便是好人也要悶壞了。”


    蘇培盛應聲,語鶯這才朝著床前走去。


    看到四爺的那一刻,語鶯心中也在感慨。


    是人就會有生老病死,即使以後的雍正生病了也要躺在床上受病痛折磨。


    看了眼四爺熟睡的臉,語鶯小聲問道:“王爺這段時間可曾好好用飯,怎麽就瘦了這麽多?”


    “吃不進去,而且吃了也總是吐,止吐藥也不好用,王爺每天煎熬的很。”


    語鶯輕歎一口氣,示意蘇培盛出去忙,自己則是守在四爺旁邊。


    語鶯這算是與病原體直接接觸了,不過在進來前語鶯臉上還是帶上了自製的棉質口罩,隻當作心理安慰。


    外麵有聲音傳來,語鶯聽著似乎是霜兒將帶進來的艾草和石灰拿了出來,準備給院子中消殺。


    又聽到蘇培盛問霜兒這口罩究竟是何物,他看到語鶯臉上也戴著一個了。


    聽著閑雜的背景音,語鶯倚在榻子旁慢慢合上眼睡著了。


    “咳咳!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將語鶯驚醒,等緩過神來後急忙朝著床邊走去。


    “王爺,您要喝水嗎?”


    四爺覺得自己恍惚了,竟然看到了南氏出現在自己麵前。


    等語鶯開口後,四爺才明白,這不是幻覺。


    不必多問什麽,也不需要聽語鶯解釋,隻看語鶯的狀態就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又是一陣咳嗽,四爺在語鶯的攙扶下喝了水,緩了緩後這才說道:


    “你過來了,弘曆怎麽辦?”


    語鶯臉上是笑著的,隻是戴著口罩四爺看不到,但是那雙彎著的雙眸毫不遮掩的刺入了四爺的心中。


    “府上還有福晉呢,福晉最是疼愛府上的阿哥格格,妾自然不用擔心弘曆。


    況且王爺洪福齊天,長命百歲,也許吃了太醫的藥後,這幾日就能好了,到時候妾就當過來看看風景了。”


    看風景?


    一路上的災民難道是什麽好風景嗎?不過是安慰他說的而已。


    咳嗽兩聲,四爺才說道:“辛苦你了,一會出去後叫太醫也給開些藥,莫要被本王傳染了,這病,不好治……”


    語鶯笑著應下,問了四爺後出去將熬好的小米粥拿了進來喂給四爺,隻是吃完之後又吐了大半。


    語鶯眉毛緊皺:“這樣一直吐著也不是一回事啊!”


    四爺臉上泛著潮紅,擺手:“習慣了。”


    “這哪時能習慣的事情,一會妾去問問太醫,若是有法子就更好了。”


    四爺也實在是說不動話,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語鶯瞧著不對,摸了摸額頭,竟是發熱了。


    可問了蘇培盛之後,語鶯才知道,四爺這病總是反反複複的發熱,吃了藥就好,但藥力過了就壓製不住了,隻能靠著蘇培盛給擦拭身體來緩解一下。


    語鶯聽了,從廚房中翻出來一小罐白酒,拿著棉布給四爺擦拭身子散熱,沒辦法,條件有限,隻能這樣湊合一下。


    四爺一睡又是半日,直到晚上才清醒,在語鶯的服侍下喝了藥後,連飯都沒吃,就又躺下昏睡過去了,語鶯瞧著都覺得難受。


    尤方和張啟麟的動作很快,第二日就將語鶯要的東西都送了進來,語鶯又安排人將石灰撒在院子的各個角落,又用醋在各個屋子中消毒,盡量做到沒有任何一個死角。


    這幾日院子中的味道並不好聞,但萬幸的是並沒有人被傳染送走自生自滅。


    要知道,在語鶯來之前,已經換了三波人了,蘇培盛也隻比語鶯早一日進來。


    這樣的情況直到第六天才有所改變,太醫那邊說四爺的狀況有所好轉,但若是一直吃不下飯,想要徹底好起來,可需要好久。


    語鶯聽了後,趁著四爺清醒的時候,勸著四爺吃東西,還找了些止吐的果幹給四爺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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