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刻鍾,府醫就過來了,一搭脈就知道是好事。


    “恭喜耿格格,您這是有喜了!”


    語鶯忙是道喜:“我就說不能是無緣無故的幹嘔,還要勞煩府醫幫忙看看,姐姐先前在塞外的時候月事也有些推遲,但是當時那邊的大夫說的是水土不服,不知姐姐懷了多久,當時是不是誤診,莫要影響了胎兒。”


    聽了此話,府醫也不敢耽誤,又是細細診脈,這才說道:“耿格格有喜一個半月有餘,應該是沒有妨礙。”


    耿格格身邊的思菱算了算:“府醫說的沒錯,當時格格是九月初找的大夫,吃了幾貼藥就好了,定不會耽擱。”


    “即使如此,都還愣著做什麽!寧兒去拿荷包請大夫喝茶,小樂子,你快去正院找福晉,思菱,還不替你們格格去請王爺過來!


    玖兒,去小廚房給姐姐下一碗清湯麵,有了身孕還吃不得飯食,就吃些清淡的,總不能餓著肚子。”


    語鶯在一旁忙活著,而一旁的耿格格則是滿臉喜氣的癡癡的笑,笑了一會就轉身去了西暖閣,抱起額爾赫道:


    “我便說額爾赫是一個小福星,若不是他毀了我的衣裳,怎麽會查出這樣的喜事,姨姨可要謝謝額爾赫了!”


    語鶯卻是從耿格格手中接過額爾赫,略有些嗔怪的說道:


    “不知道姐姐懷了孩子也就算了,如今知曉了,怎麽能叫你抱著這個天魔星呢,快去榻子上坐著。


    我已經讓思菱去請了王爺,一會王爺和福晉就過來了,你還不好好休息著,要是福晉怪罪我怠慢了你,我就不理你了!”


    耿格格卻是笑著說道:“那日你說童子尿有福氣,我還偏偏不信,如今竟然真的應了你說的,可不是你一語成讖,如今我要養著身子,又是年根底下,我自然是不好謝你,等月份大一些,我親自擺酒,妹妹可要過來赴宴啊!”


    語鶯卻道:“當時不過是說兩句吉利話,省得姐姐總想著那件衣裳,怎麽就是我的話應驗了。


    況且姐姐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能輕易喝酒了,若是飲酒誤事,姐姐哭都找不到調!


    樂菱,你可要看住你們格格,若是還想要喝酒,就將你們院子中的酒都送給我過來,我替你們格格好好喝!”


    “沒錯,懷了身孕怎麽能喝酒呢,隻知道耍小孩子脾氣,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想要多少好酒,本王都給你搬過去!”


    語鶯與耿格格轉頭一看,正是四爺已經到了門口,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二人忙是起身行禮,耿格格卻是被四爺親自扶起:“懷了身孕,就別這樣拘著了,窩到了孩子不好。”


    耿格格笑著應是,四爺又問了府醫耿格格的胎像如何,知曉一切無礙,隻是有些懷孕的孕吐,這才放下心來。


    四爺轉頭看向立在一旁,笑意盈盈的語鶯,道:“你做的很好,若不是你照看著,依著月舒的脾性,定然是想不到這一層的,今日之事,本王也要賞你的。


    蘇培盛,前幾日從江南送過來的紅線毯,本王記得共有三條,大團花的那條給福晉送過去,她體弱,鋪在地上宣軟,也給屋子中多些暖氣。


    餘下兩條,一條寶相花紋的給耿氏,一條茶花芯子的就給南氏吧。”


    語鶯站在一旁笑道:“沒想到妾竟然是借了耿姐姐的光,騙了王爺的好東西了。”


    卻聽外麵福晉的笑聲傳來,“可不是嗎!妾身記得當年詩中曾雲:彩絲茸茸香拂拂,線軟花虛不勝物。這可是一丈毯,千兩絲的珍貴物,就這樣給了妾身,妾身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四爺卻是擺擺手:“哪裏有一丈,不過一尺寬,兩尺長的地毯而已,也算不上奢靡,安心用著。”


    福晉這才展顏一笑,畢竟這紅線毯好歸好,但是實在是太過奢靡,這樣一條地毯,都比得上十匹絲綢了,容易叫外人說嘴。


    福晉到了,語鶯忙是讓座,又是叫人上茶上點心,聽著福晉對耿格格的關心,語鶯站在一旁眉眼含笑,沒有一絲不耐。


    不過這裏終究是飛絮居,場麵話都講完了,王爺便帶著耿格格回了清漪院,福晉則是留在此處與語鶯聊起天來。


    “沒想到你與耿妹妹感情這樣好,看來以往我倒是小瞧了你們之間的情誼。”


    語鶯忙道:“耿姐姐不嫌我出身粗鄙,願意同我說笑,是我的福分。”


    “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你也不用緊張。你也知道,咱們府中的弘昀阿哥剛剛夭折,王爺正是傷心的時候,這時候耿妹妹有了身孕,於咱們王府來言是一件好事。


    若是王爺這幾日照顧耿妹妹對額爾赫有些忽略,你可別吃醋啊!”


    常在福晉的院子中行走,語鶯自然知道福晉對後院中孩子的態度,忙是表態:


    “妾自然是為耿姐姐欣喜的,況且妾也希望額爾赫能多幾個兄弟姐妹,後院中熱熱鬧鬧的,歡聲笑語才算是有趣。”


    福晉含笑點頭:“你能這樣想最好,我是怕你鑽了牛角尖,既然你想的明白,我也就不必多說了。


    隻是還有一件事,李妹妹在病著,二格格也因為弘昀心情不暢,如今又是年根底下了,我想著叫你幫我分擔一二。”


    語鶯有些詫異:“鈕祜祿姐姐不是一直幫襯著嗎?妾小門小戶出身,哪裏做得來這樣的事。”


    福晉臉上的笑容淡了兩分:“她雖然伶俐,但是有些場麵她也壓不住,再者終究心不在我這裏,我又何必強留,總歸是做府中的零碎差事便是了。


    過幾日是恒親王府上格格所生的小阿哥滿月,他們府上差了人送了請帖,我不好一人過去,你便準備準備,初六那日跟著我一起出門吧。”


    語鶯聽著,便明白了自己的作用。


    就如同額爾赫滿月的時候,各個王府中也有側福晉、格格之類的一同赴宴一樣,她不過是過去充數的,總不能沒有相同地位的人去恭賀阿哥生母。


    畢竟福晉身為雍親王妃,如何能屈尊降貴的同一個格格說話呢!


    “即使如此,多謝福晉恩典了。妾從來沒有出門做客過,還請福晉派人過來看看妾準備的妥當不妥當。”


    福晉含笑點頭:“自當如此,初四那日我叫紅菡過來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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