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莫不是在說笑,那李氏手下的人與妾手下之人是姐妹,就一定是妾動得手腳?敢問王爺,王爺知不知道金蓮究竟是如何死的?”


    “正是因為金蓮死在你的沉香閣,所以玉墜才會……”


    宋氏臉上帶著委屈:“王爺,您認定金蓮是被妾苛待致死,那為何會相信玉墜是聽了妾的指示去害人,難不成玉墜不向我這個殺害金蓮之人報仇,反而是找弘昀的麻煩?”


    四爺也有些猶豫,這確實是說不過去,再看著麵前哭的雙眼通紅的宋氏,四爺雖是麵容冰冷,但還是問出了口:


    “你既然不承認,那你說說此事是怎麽回事?”


    宋氏拿著帕子擦拭這臉上的淚痕,借機掩飾住眼中的諷刺:“妾隻知道,當時金蓮是因為偷盜王爺賞賜下來的南珠流蘇才被妾攆出去的,她惱羞成怒,這才一頭碰死了。


    妾當時懷有身孕,都沒有因為此事直接要了她的性命,怎麽會暗中害了她,這是怎麽都說不過去的。


    再者,王爺既然已經查到了是玉墜動的手腳,為何要在這裏苦苦逼迫妾承認,為何不去從玉墜口中得到答案,若是那玉墜果真能拿出妾參與此事的證據,那妾也無話可說!”


    四爺不想找到證據後再後來質問嗎?


    當然不是,那起子奴才沒有本事,竟然連一個受了刑的女人都看不住,直接叫人撞牆而死,四爺叫人翻遍了玉墜的住處,也沒有找到一絲半點的證據證明此事與宋氏有關,反倒是找到了些李氏賞賜給玉墜的首飾銀錁子。


    直至後來查到了金蓮與玉墜的關係,四爺這才過來詐一詐宋氏,但可惜,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反倒是被宋氏問的啞口無言。


    屋子中沉默著,良久,四爺才道:“起來吧,本王隻是想問問你與金蓮之間是否有些齷齪,你沒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


    既然此事與你無關,作為弘昀的庶母,在佛堂內為弘昀誦經拜佛也是應當,今後你就在沉香閣內好好養著吧,沒事莫要出門。”


    雖是沒有找到證據,但是四爺仍然不相信此事與宋氏無關,便以這樣的名義將宋氏禁足在了沉香閣,等閑不得出門。


    待四爺走後,宋氏身上的精氣神一下子就沒了,癱坐在地上,背上被冷風吹的涼絲絲的,剛才應對四爺叫宋氏用去了所有心神,但是她很高興,她逃過這一關了!


    玉墜與金蓮是親姐妹,金蓮當年確實是因為宋氏撞牆而死,但金蓮是李氏派到宋氏這邊的奸細,若不然李氏也不可能查不到玉墜的底細,也不可能這樣用玉墜。


    但玉墜卻是恨李氏,因為李氏為了叫金蓮閉嘴,悄無聲息的將金蓮與玉墜的父母抓走當做人質,後來金蓮死了,她的父母也沒有了利用價值,為了避免事情暴露,便直接處理了。


    當時的玉墜因為已經在內務府受訓,自然是逃過了一劫,等她多次與家中傳信,卻得不到半點回應之後,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家中父母姐妹都死了。


    玉墜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但不代表她看不透,先是姐姐身亡,父母又跟著去了,此事的關竅定然出在雍親王府。所以玉墜多番打點,終於進了雍親王府,又分到了拂風院。


    時間久了,玉墜原以為金蓮是在宋氏那裏被攆出來,她的死也一定是宋氏動的手腳,但在多番打聽之後金蓮所做之事,玉墜又從昔年金蓮托人帶回家中的一個小戒指上找到了李氏慣用的標記,心中對李氏又多了些懷疑。


    直至一日被宋氏找到……


    不管此事是否與宋庶福晉有關係,也不管四爺究竟信沒信宋庶福晉的說辭,但在四爺將宋庶福晉半禁足之後便已經有了結果,此事便也告一段落。


    畢竟四爺不可能平白故無的就叫一個庶福晉給自己明顯活不了幾日的孩子償命,更何況那還是一個陪伴自己二十多年,也是為自己生了兩個孩子的宋庶福晉。


    宋庶福晉抓不到馬腳,自然是從輕從疑處理,但是李側福晉的罪過,那是如何都掩蓋不下去的。


    誰都不知道四爺那日到了拂風院中,究竟與李側福晉說了些什麽,但從此之後李側福晉便身子不好了起來,需要在院中靜養,非大事不能出。


    而弘時氣死兄長的名聲,是萬萬不能被透露出去的,這樣的大事,便是烏雅氏都不敢往宮中娘家遞信,硬生生的咽在肚子中,隻能等著下次再找機會博得王爺寵愛。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轉眼間落葉歸根,樹上光禿禿的看著冷清,地上也鋪了一層輕雪。


    這日語鶯正與耿格格在逗弄著額爾赫玩,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晌午,語鶯便留了耿格格在飛絮居用膳。


    席間有一道鬆鼠桂魚,語鶯嚐著酸甜可口,便夾了一筷子給耿格格,卻沒有想到耿格格嚐了嚐就嘔了出來,可給語鶯嚇了一跳。


    “姐姐沒事吧,怎麽突然就吐出來了,是不是胃不舒服,還是有魚刺紮到了?”


    耿格格一陣幹嘔,忙是擺手:“無妨,沒事,隻是覺得這魚有些腥氣,實在是咽不下。”


    語鶯拍著耿格格的背,忽地想起自己當時懷孕之後的狀態,便問了一句:“姐姐近一個月可來月事?”


    耿格格也不是一個傻的,聽到語鶯這樣問,心念一動,掐指一算,竟然有一月有餘沒有來月事了。


    “這一個月倒是未曾,但是前段時間在塞外有些水土不服,當時月事也有推遲,找了大夫看過了,並沒有別的問題。”


    語鶯聽了卻是說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都過去了多久,姐姐都從塞外回來了,自然還是在看一看更好,若是有了身孕皆大歡喜,若是沒有就好好調養身子,也省得留下病根。”


    耿格格聽著也覺得不錯,便叫身邊的侍女去尋府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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