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來,降宣院中修習至中階之後,自覺無法突破到高階的法師,都在嚐試各種方法,以期望能找到突破的機緣。


    於是,不定期之間,總有玄法師懇請長老會批準其進入達薩坦,去尋覓那一絲天機。


    起初,長老會並不同意。東青玄法師數量有限,每一人,都是東青的守護力量。


    直到一位名為李成中的長老,言說出一策,道:“如心境已阻,此生恐突破無望。對於懇請進入達薩坦遊曆,去尋覓一絲天機者。長老會可酌情商議。


    此策,其一,可使東青玄法師有機會突破,此事對於東青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其二,可將我東青進入達薩坦的玄法師,其階級低說二級,並將此信息透露給薩墨,可使薩墨或心生覬覦,或心生忌憚。


    如其心生覬覦,必會派遣古利城、波內城的玄法師去往達薩坦,此可減弱東西邊界上的薩墨力量。


    其所派玄法師階級必不會很高,被我東青玄法師擊殺,也是可能之事。如此,可使薩墨心生忌憚,經年累月之後,其不知我們到底有多少玄法師在達薩坦中,忌憚之下,薩墨自然會失去對我玄法師的覬覦之心,這樣可使我東青此後的玄法師,多少安全一二。”


    但是隨著薩墨北克丹郡對北方經營了三四百年後,在東邊的古利城北,新築了一座列克城,西邊波內城北,新築了拉特裏城。


    隨著列克城、拉特裏城的建成,東青前往達斯、 坦川獅兩國的隊伍,需要向北繞過這二座城,再南下進入達斯、坦川獅兩國。但是在薩墨和達斯、坦川獅兩國邊界,東青人屢屢遭到劫掠,以至於物資線路被切斷,即使先向北進入冰雪之地的達薩坦,再南下。可是這依然沒有逃過劫掠的命運。


    終於,一名帶隊的玄法師,身負重傷,於垂死之際,逃回了鬆峴城,是薩墨人在達斯邊界劫掠。采買的物資被其帶回來,但是人卻傷重不治。


    隨著四百餘年的穩定發展,東青人口突破二萬人,玄法師達到十一之多。物資線路被切斷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長老會派出了四名玄法師、五名勇士,扮做商隊,前往達斯國。


    在即將到達斯國時,如預期的一樣,遭遇薩墨人的伏擊。雖然早有防備,但是麵對薩墨三名玄法師,十數名武士的伏擊,在付出一死二傷的代價下,將此隊薩墨人全數斬殺。


    一切都清楚了,來自薩墨的暗流,已經開始湧向東青。


    東青減少了往來達斯、坦川獅兩國的次數,商隊也再不是普通東青族人,而由數名玄法師、勇士一同前往。


    薩墨與東青的角力就此開始。


    時間輾轉,宛如散在林間的斑駁光影,一百多年就在薩墨與東青的角力中過去了。


    東青人還算安寧的生活,隨著薩墨的連年大旱,發生的動蕩。


    薩墨的大旱,讓大地變為焦土,寸草不生。


    逃離幹旱地區的平民與奴隸,大部分逃亡去了更遠的南方,那裏有溫暖濕潤的河澤,四季常青的草地森林。


    而冬天的積雪和寒冰,可以變成最好的水源,豐茂的森林裏,藏滿了可以吃的食物。北克丹郡的一些平民與奴隸,向北逃進了北月山脈和北月森林。然而,這是薩墨絕對不允許的。


    薩墨在北月森林南緣新築的北月城,以及列克城、古利城、波內城、拉特裏城,都接到了北克丹郡守的命令,凡是向北進入北月森林者,斬首。


    五座城鎮的玄法師、軍士、武士,在北月森林邊緣巡邏,一經發現有人向北,便立即斬殺,更有追著逃難的難民進入北月森林。


    那些逃入北月森林的難民中,翻過北月山脈,逃到了南陽城附近,到現在為止,已經有數個村莊被毀。


    不知道是難民所為,還是潛入進來的薩墨玄法師和武士人所為。


    薩墨的幹旱,已經持續到第三年了,平民和奴隸的大量逃亡,薩墨內部對玄法師和武士發出了征召令,用來斬殺四處流竄和逃亡的平民與奴隸。


    今年,除了南陽城之外,鬆峴城和墨岸城附近都發現了薩墨人的蹤跡。


    下麵的隱秘,由院長講於你們。


    柯若鬆向五人言說完畢後,向院長申期石拱手道。


    “你們五人注意,下麵所述是每一位東青玄法師,必須知道的,也必須做到的。”申期石起身站立,柯若鬆、詹中令兩人也一同起身,麵容肅然說道。


    “我們俘獲了數名薩墨玄法師、武士、軍士,從他們那裏得到了一則命令:如遇東青人,無論玄法師、武士一律斬殺,平民可俘獲為奴,目標是滅族東青。


    此命令已在薩墨執行百餘年。”


    “明白嗎?目標:滅族東青!”


    “長老會據此推測,我們失蹤的眾多人口,可能均被薩墨所殺或捕獲。”


    申期石頓了頓,環視了一下五人,說道:


    “東青長老會命令:


    所有東青玄法師、勇士、武士,


    凡遇薩墨玄法師,擊殺之;


    凡遇薩墨貴族,擊殺之;


    凡遇薩墨官員,擊殺之;


    凡遇薩墨武士,擊殺之;


    凡遇薩墨軍士,擊殺之。”


    說完五個擊殺之之後,申期石目光冰冷的看著五人,說道:


    “平民與奴隸,由你等自行決斷。”


    “薩墨對我們行滅族之事,我們也不必手下留情。


    所以,你們今後如果遇到薩墨人,須謹記。薩墨人不會手下留情,你五人也不可手下留情。免得被薩墨人有機可乘。”


    “是,弟子謹記。”


    “薩墨與我族角力,勢必互相消耗,敵人弱一分,我們族人就安全一分。


    東青五城,薩墨北克丹郡五城,如果我們奪下薩墨一城,我與薩墨相差幾城?


    你們要能明白此中厲害,此消彼長!”


    “前路艱難,你們不要辜負東青,更不要辜負自己。”


    “是,弟子明白,必不負東青。”五人齊聲說道。


    “好了,東青的一些往事,就先講這些。下麵讓你們看一樣東西。”


    申期石,柯若鬆、詹中令三人互相看視之後,院長申期石,取出一拇指大小的黃色之物,泛著光芒。


    “此物與銅鐵,銀銖一般,是為金屬,名曰黃金,比銀銅鐵重,你們五人過來查看一下。”


    申期石將黃金遞給安囤,安囤查看片刻後,遞給林濤,幾人依次查看後,安止將黃金送還師父。


    “黃金亦為金屬,與銀銅鐵一般,可能被製作成各種物品,你們以後如若見到此物,無論付出多大代價,務必要想辦法將之得到帶回。”


    “此為隱密,隻可做,不可說,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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