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威也是心中一沉,此刻的妄寒笑已經全然不顧其他的看法和排斥了,相反他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解決了自己。


    也難怪,他從一個人人敬仰的絕世醫仙,突然間變成了人人厭惡的壞人,而這一切都是敗自己所賜,也就難怪他會惱羞成怒,消除自己這個障礙。


    雖然有青雲鋪左右撐腰,但是青雲宗畢竟在遠處,距離這裏還有些許的距離,俗話說山高皇帝遠,青雲宗固然厲害,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且,看那妄寒笑的意思,全然是無視掌櫃的話,不將青雲宗放在眼裏,因為有殺手在,他全然不懼怕,固然放手一搏!


    而這也是他最後的殺手鐧,如若可以揭發自己,便可以恢複名利,可現在,已然失敗,隻有出殺招絕後患了。


    地麵為之滾動,起伏不定,喬威卻是赫然之間沉住了呼吸,這不正是天譴十二殺的鼠殺嗎?


    情況對自己十分的不妙,更加為之頓然之時,上空之上,卻是刮來了一道劇烈的風力。


    “轟!”一聲巨響,喬威緊握著弑風劍,和那上空上的一道光亮的長形白骨撞擊在了一起。


    那人露出尖牙,衝著自己邪惡的壞笑,上處於上方,又是突然借助著衝擊猛然打來,所以這一記雖然喬威擋住了,但是卻被巨大的轟擊之力打落,而此刻,地麵破穿而出,又在此時,自己所降落的位置西邊處,喬威竟然感覺到了一股更強大的攻擊力,如踏馬之勢匆匆奔來。


    他心中一寒,這鼠殺遁地而出,踏馬又從半空攻擊而來,再加上空的狗殺必然也不會放過自己,這般三路夾擊,完全是無路可以躲過。


    就在自己措手不及之間,那道尖尖的鐵棍隨之刺出。


    三股力量帶著真元的衝勁,破風而來,勢不可擋,喬威的劍中雖然刺出,卻有些猶豫。


    而在此時,奇妙的一幕發生了。但見於喬威的後背之上,突然化出了一張紙片,那紙片展開翅膀,竟然將喬威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咻。”


    一道疾風劃過,快速閃電,三道寒光也在此時一同刺來,然而那紙片的身形卻是隨之傾斜,利用僅有一道細小空間,躲過了攻擊,夾縫而出!


    而喬威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如非方才緊抓住著那紙片,隻怕自己此刻已經掉入下去了。


    那紙片突然一抖動翅膀,卻是往那高空滑翔而去,劃出一道巨大的軌跡,卻有於空際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切太過突然,妄寒笑癡癡的看著遁走的喬威,卻是仰望天空,一聲長歎。


    無奈之下,卻是捂住自己的胸口,隻感覺胸口被什麽給震動了一般。


    “噗呲”一聲,竟然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再也站立不穩,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他本想著殺人斷後路,沒有想到的是,卻被他人所救,自己終未得逞,反倒給自己留了一個後患無窮的危害。


    ……


    話說,喬威於空際飛行了數裏之後,那紙片就變得沒有有些癟了,再也拖不動喬威的身形。


    突然,那紙片承載不住喬威的重量,突然化為一團黑氣,彌散而開。


    喬威再無可支撐之物,急忙之間,祭出飛劍,踏於上空,這才導致不被其掉落。


    他踏著劍,緩緩往那地麵走去,穿過了一處荒草之地,這裏的草似乎並沒有經過打理,也似乎多年來未有人經過,那草竟然有人那麽高。


    而此處地麵幹枯,似乎是多年未有降雨,地麵有些裂開的痕跡。


    密集的草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綠色之地,看起來綠油油一片,倒也令人賞心悅目。


    喬威剝開草叢,打算從這草叢內經過,隻是卻見一處草叢之上,躺著一個人。


    說是躺吧,那人的身形卻在草叢的上空,而草仍舊是那麽高,未有被擠壓的痕跡,隻見那人的周圍纏繞著一道隱約可見的虛光。


    喬威自然看得清楚,這人也是個修士,他利用真元的穩固,而使得自己漂浮在那草叢之上,這點雕蟲小技在喬威看來,自然沒有什麽特別的。


    隻是那人仰頭,露出愜意的笑容,打開手中握著的葫蘆,卻是將那酒水灌入自己的口中。


    繼而,卻是輕輕的從那草叢之上跳下,眯著眼睛,一雙深邃的眼裏飽含著慈祥,卻是盯在了喬威上。


    喬威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方才那紙片正是此人所有,那紙片便是畫靈,它在感知自己危險之時,突然救了自己,又有意將自己引來這裏和眼前之人會見。


    而毫無疑問,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青樓所見的老者。


    見到老者,喬威雖然不至於像妄家那般的不安,但是卻也十分反感。


    他的臉色為之一沉,直接了當:“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救我?又為何多次跟蹤我?到底有什麽企圖?”


    老者也避諱,卻是和藹的笑了笑:“喬威,你心中有恨,我是來為你解恨的,至於我是誰,你無須知道,你隨我去一個地方,自然便會知道。”


    喬威一驚,目光迥然,詫異道:“你居然知道我是誰?”


    為了不被妄家所識別出來,喬威一直都凝著黑麵,卻未曾卸下來,他自然確信,沒有人能夠認出自己的本來相貌。沒想到這老者一開口,卻是令他有些奇怪。而且聽那口氣,似乎完全認得自己。


    那老者見得喬威一知不解,這又開口補充道:“你也無需震驚,我此番來,定然不是為了害了,而是要度化你,你隨我而去,自然會有好處。”


    這就不禁令喬威琢磨不透,隻是追問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的脾氣,我有大仇未報,怎麽隨你而去?而且,我喬威還不知道你的企圖,豈能隨便被你忽悠?”


    那老者搖了搖頭,歎聲道:“我此番來,正是來消解你的仇恨的。年輕人,仇恨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別讓仇恨腐蝕了你的心靈,隨我一道修行吧。”


    喬威冷哼一聲,丟下一句“做夢”,卻是轉身便要離開。


    “隻怕這還真的由不得你選擇!”


    在他步伐邁動之間,老者已然到了喬威的身邊,但見他手掌一番,一道法印卻是赫然轟出,竟然化身為一道虛衍的長蛇,纏繞在了喬威身邊。


    這一記法印出的實在是太快,喬威竟然還未來得及反應,那長蛇便已經化為了虛衍的藤蔓,在喬威的身上纏繞了一圈,將喬威的全身被束縛住了。


    “臭老頭,快放開我。”喬威有意掙脫開那道束縛,隻是自己身形越是扭動,那藤蔓竟然更加進犯一步,鎖得更緊。


    “你個臭老頭,有種放開我,我們來單挑,你使得這破把戲,算什麽英雄。都年紀那麽大了,還那麽沒羞沒躁,耍什麽偷襲,你個死無賴。”


    喬威隻好安分下來,不再動彈,隻是嘴裏依然不服輸破口大罵,竭盡自己所能,全然以語言攻擊那老者。


    隻是那老者一臉和諧之相,全然不被所擊。反倒真的擺出了一副老頑童的那副囧樣,就差衝著喬威吐舌頭了。


    喬威也知道在這般叫罵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於是幹脆閉了嘴巴,那老者見狀,也是為之一笑,“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背你?”


    喬威這下可就調皮了,將臉一傾斜,耍皮道:“我不走。”


    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有意為難老者,我就不走,看來你拿我怎麽樣,難不成,你真的要背我?


    “上次在青樓被你耍了一次,這次可不會再招你的道了,上你的當了。”


    那老者卻是很清然的一笑,竟然一手拎起了喬威,那感覺就像是拎起一隻小雞,很輕鬆將他橫麵架在了背上,卻是往前行走。


    有人背著,喬威自然也不在乎,反倒自得其樂,換了個輕鬆。


    這老者一路隨行,卻是見得前方被那一道河流攔住了去路。


    這河流寬敞巨大,河寬更是深不見底,急湍的流水來勢洶洶偶爾發出巨大的巨浪,而且,可以又可以聽到徐徐的狂風,在那河流的上空刮動著。


    這就意味著,不可以貿然經過這道河水,隻能利用飛劍。


    喬威笑著看了一眼老者,隻見老者一臉沉吟,卻是不解道:“死老頭,想什麽呢?飛劍呐,不用飛劍,難不成你想淌過去呀。”


    隻是那老頭一個勁的撓著自己的頭皮,卻是一臉猶豫之色,這可就急了喬威,看著他一直盯著那河水,看樣子完全不想采納自己的意見。


    或者說,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於是喬威弱弱的出聲,輕聲問道:“喂,老頭子,你該不會沒有飛劍吧?”


    喬威這一問,可就有些紮心了,那老者明顯的一愣,而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點點頭,居然毫無羞恥的承認了。


    我靠,喬威都想罵人了,看你功力如此渾厚,怎麽說也在元嬰期以上,怎麽連個飛劍都搞不起來?


    隻是緊跟著,老者又道:“小子,你莫要著急,這人生嘛,都應該在曆練中磨難,唯有磨難了,才能提升。我們從水路過去,一樣可以安全抵達對麵的。”


    說罷,且聽得他一聲歎氣,竟然抬頭張嘴,又將那葫蘆內的酒水飲了一口,也難怪,老者的這個葫蘆也的確有些貓膩,那次在客棧喬威可是親眼所見,這個老頭的葫蘆卻是怎麽裝也裝不滿,借著這個法器,可是險些淩亂了那些店員,那些兌來的酒水,夠他喝上一個月了都。


    喬威還在納悶老者為何遲遲未動,隻見那老者嘖了一聲,不禁陶醉其中,讚歎道:好酒,卻是直接將那葫蘆丟入了河流之中。


    這又是個什麽情況呢?喬威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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