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飲涅淡淡一笑,道:“如果你還想要這隻手的話,馬上叫你的兵士全部停下來。再讓我聽到刀槍相撞聲……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轉了一下眼珠,季海棠暗暗於心裏說道:“反正機關已經啟動,沒有人能夠從這間屋子離開,他們也不可能從外麵搬來救兵。”


    心裏這樣想著,臉上自然也就無所顧忌,索性也就按照程飲涅的吩咐暫停了這場戰爭。


    程飲涅同樣笑的很是開懷:“好,我這就將線收回來……”


    當他與季海棠的距離僅有幾寸之遠時,他並沒有急著卸下纏在季海棠手腕上的細線,而是趁機在他腰間摁了一把。


    他用的力氣很大,乃至那柄軟劍輕而易舉就刺破了季海棠的衣衫割傷了他的皮膚。條件反射之下,他揚起手掌便揮了過去。


    以程飲涅的身法,當然很容易就躲過了這一掌,隨機便完全無視季海棠的憤怒悠然自然的掐起了腰。


    “千萬別輕舉妄動,這柄軟劍被我抹了毒藥,你若是不信的話就盡管試試看。”


    一聽這話,季海棠湧上腦海的第一反應便是不能惹火程飲涅,否則小命難保,就連包括季一凡等欲要為他出頭的手下也全被他攔住了。


    很是滿意的從他手中撤回了絲線,程飲涅又將那根細線係在了季海棠的床榻之上。隻輕輕一提內力便將整張床都翻了個個,“轟隆”一聲便砸到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於他的身上,就在眾人疑惑之間,程飲涅笑眯眯的拍了下手掌:“程贇,還不出來讓季少主見見你。”


    不多時,季海棠的床板便飛上了半空,程贇就這樣從地底下冒了出來,在大家的疑惑與驚歎中很是興奮的跑到了程飲涅跟前:“城主,我來了!”


    首當其衝提出疑問的便是季海棠,一臉的大驚失色:“你們都是些什麽人?為什麽會從我的床底下冒出來?”


    不待程贇回答,季海棠便跑到了床板之處查看情況,卻從裏麵見到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梯狀之物,瞬間愣住了。


    很快,程贇所帶來的隸屬無眠之城的兵士便一個又一個從中走了出來,這是一群虎背熊腰的英氣少年,如此秩序井然的模樣著實讓人大為讚歎。


    就連蒙少牧都露出了一臉歎為觀止的神情:“這架勢,絲毫不亞於宮廷禁衛軍,城主大人真是好本事。”


    對於他的誇獎,程飲涅隻是微微一笑,卻是對著婁勝豪揮了手臂:“帝尊請看,這一切都是我無眠之城的副城主訓練出來的,可還行?”


    “行,太行了!”說罷,婁勝豪由衷的鼓起了掌。


    站在樓梯口處的季海棠則倒吸了一口涼氣,茫然無措的模樣看上去就像個木頭人一樣。他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盯著那群少年看去,就像是頭頂被人炸了一記悶雷,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住了。


    怔怔的盯著這條秘道又看了許久,他才緩緩走到程飲涅身邊,脫漏而出“為什麽”這三個字。


    程飲涅淡淡的說道:“很簡單,因為季巍隻將牆上那一條密道告訴了你,床底下這條秘道則隻有他和我以及另一個人才知道。”


    “那個人是誰?”季海棠忙不迭的問道。


    程飲涅指了指葉枕梨:“不是別人,正是阿梨的父親。當年幫助季巍打造這兩條密道的也是他,他知道這件事有什麽稀奇的嗎?”


    不服氣的季海棠不依不饒的追問道:“葉老板的父親生前一直與我父親保持著生意往來,他會幫我父親挖兩條密道並不稀奇。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你和我父親到底是什麽關係?”


    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摸出了那些信,程飲涅再次笑了笑:“這都要謝謝阿梨和他父親!若不是這位偉大的父親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了這些信件,我還真不知道這麽多的秘密。”


    季海棠的神色突然變的很是慌張,雙唇也開始哆嗦起來,就連問話的口吻中都夾著幾縷顫抖:“這些信裏還寫了什麽?”


    程飲涅沒有理會他,而是命令程贇帶領所有少年人繳收了所有兵士的武器,繼而又將他們全部擒獲,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


    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才微笑著卸下了季海棠腰間的軟劍,並將手中的信件在他麵前晃了晃,奈何季海棠連伸手去抓的勇氣都沒有。


    麵對她無比犀利的眼神,隻輕輕一對視便垂下了眼瞼,心中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嗯~~”顫抖著身子點了點頭,苟若白才小心翼翼的指向了門口:“外麵有好多死人,我這身血就是在死人身上染到的。”


    蕭無羨微微一頷首道:“顧少俠過獎了!流韻曾向我講述過你的英雄事跡,我知道你曾為了保護城中百姓而甘願自斷手臂,如此豪氣幹雲同樣令人欽佩。”


    聞聽此話,顧懷彥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了婁勝豪:“因為我有一個非常好的好朋友,是他不顧自己救了我,否則我早就成了殘廢了。”如此纏綿的言語,讓情竇初開的少女深深淪陷其中,我將他視作生命的全部,將所有的情感都交給了他


    一旦你們將那人吃幹抹淨,我便是這幽冥宮唯一的主子了”


    夜談弘義堂


    “守護你的大家和小家?可我的家被你們毀了!”


    你這種人還要什麽家,死了就行了,幹政你隻會給別人趙娜飯,一點都不善良。真的,還是趁早找的機房行了斷吧!挺好的


    眼神清亮,如此俊美,


    這破紙條子都快給你看穿了這位少俠,你打扮成這樣不請自來參加我師父的壽宴,是何居心?


    又極善處理人際關係,


    清秀俊美,麵色蒼白,身材清瘦,


    蕭無羨大笑道:“少俠那位朋友也屬大仁大義之士,同樣是一位英雄好漢。”頓了頓,他又垂下了頭:“我可真是羨慕你們,為什麽我就交不到那樣的朋友呢?”


    顧懷彥一邊對著婁勝豪傻笑,一邊補充道:“其實我那位朋友也在這裏……”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季海棠百年不耐煩的在在桌麵上拍了一拳:“你們倆在這唱雙簧呢!互相誇獎來誇獎去有意思嗎?”


    “你也給我閉嘴!”怒斥完畢,蒙少牧再次以嫵媚之姿走到了蕭無羨麵前,清澈的眼眸中寫滿了溫情:“無羨,我想出去看看外麵的狀況……”


    蕭無羨故意將頭扭到了一旁,沒好氣的說道:“你想去哪裏就去那裏,不用向我匯報,以後能不搭理我就盡量少搭理我。”


    “好,我記住了。”


    眾人隻知道蒙少牧就算出門打探情況也要帶著葉枕梨,個個訴說著他的心機與城府,卻沒有人看到蒙少牧轉身離去時的委屈。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你拉拉個什麽勁兒?我認識你嗎?真是神經不正常的人。英雄配一把好兵器,好到從不用去保養修理。英雄配一把好兵器,好到從不用去保養修理。


    邁出臥房門口的時候,他的眼淚終於滾落了下來,所有的灑脫與堅強終究都是裝出來的。


    望著他那副悲痛欲絕的神情,葉枕梨忍不住問道:“你怎麽啦?為什麽要哭呀?”


    抬起頭硬生生的將剩餘的淚水憋了回去,蒙少牧避重就輕的向葉枕梨道出了深埋於心的歉意:“葉老板,對不起。”


    葉枕梨很是大方的揮了下衣袖:“算了!看你長的也不像壞人,估計當初也是被豬油蒙了心。隻要你不再打我寶藏的主意,一切就都既往不咎了。”


    幾乎沒有片刻的思考,蒙少牧再次向她道了一聲“對不起”,並一臉歉意的補充道:“不管你怎麽看我,這筆錢我都要定了……但我保證,我不會用它來做壞事。”


    葉枕梨的小暴脾氣再次湧了上來:“你這人可真是給臉不要臉,非要逼我罵你才開心嗎?”


    蒙少牧卻趁勢攥住了她的手腕兒,麵無表情的說道:“罵人的事不著急,現在先跟我去外麵看看情況。”


    臥房中的程飲涅則一早便看出了破綻,胸有成竹的解釋道:“苟若白身上的血並非活人的血。”


    像個痞子是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季海棠才慢悠悠的開口道:“不愧是城主大人,眼神果然犀利無比。”


    程飲涅道:“因為從活人身上濺出來的血根本不可能凝固的這麽快,這些血卻黏稠到近乎膏狀。再者,活人之色更不可能有如此晦暗的顏色。”


    本來也沒想隱瞞此事的季海棠很是大方的承認道:“沒錯!這些血都來自狩獵場的那些死人,都指揮使帶來的人還完好無損的站在外頭呢!”


    就在蕭無羨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時候,季海棠又在他心上戳了一刀:“但我不敢保證他們能一直完好無損下去,若是哪位官爺發生了不幸可別怪我。”


    (以下文字與內容無關,因為我還要養活我那群小可愛們的喵子和狗子,所以這個全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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