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並沒有用多大的力道,大俱利因此也沒有掙紮,有些低落的他隻是用拇指撫了撫那小巧潔白的下頜骨。


    “伽羅醬……”


    “俱利坊……”


    燭台切與鶴丸雖然也很失落但卻更擔心大俱利伽羅——


    他的悲傷肉眼可見,雖然總是麵上不顯,天天都同一副表情,但他確確實實是他們中與人類最為相似、內心非常柔軟的孩子。


    “你為什麽要擔心我呢?明明是我該對你道歉才是。是我擅自將希望見到貞宗的欲望強加在了你的身上,而你卻恐怕連自己叫什麽都不記得了吧。”大俱利努力地試圖解釋什麽。然而,一向少言的他說出了如此多內心的想法就已經暴露了他的動搖,就更別提他那顫抖的音調了。


    燭台切憂心地將手覆蓋在了大俱利的手背上進行安慰。他想說:這也算交到了一個新朋友不是嗎?況且他們有了一個如此強大的新主人,小貞一定會來的!


    然而並沒有來得及張口,他就因突生的變故愣在了原地。


    有個聲音直接在他的腦內想起,聽語氣應該是個活潑的少年,他說:“喜歡!好喜歡你們!喜歡鶴,白的、黑的,華麗,紅的!討厭!”


    燭台切抬頭看向鶴丸,發現他也是一臉震驚,轉頭看向大俱利,同樣的為之驚訝。


    但聲音不因他們的情緒而改變,還在繼續:“喜歡,俱利,毛豆餅,小光,燭台都切斷!討厭碎的,刀,改變!”


    言語斷斷續續,可以說前言不搭後語,但顯然三位都聯繫到了一起,他們共同看向被三人的手一起包圍著的短刀。


    短刀還是那把短刀,由森然的白骨與幽幽的綠光構成,被三隻寬大的手握住也沒有絲毫害怕,反而還調整著角度防止他們握著硌手。


    “喜歡!和大家,一起!”


    “……”


    作者有話要說:  被猜到是sada醬了,但抱歉敵短沒有出現cp,一切都是鶴丸的腦補╮( ??ω?? )╭


    ————————


    害羞的貅扔了1個地雷


    感謝!!!麽一個!


    第40章 第 40 章


    知道伊達家的趣事、稱呼燭台切光忠為小光,以及除了審神者外隻對鶴丸、大俱利、燭台切三人親近。


    即使作為刀時無法進行交流,因而並沒有聽過“他”的聲音,但也可以明白,它即是他——太鼓鍾貞宗!


    關於這突如其來的心電感應,名偵探鶴丸有個推斷:那個人——you know who.


    鶴丸是知道埃德加會讀心的,至於這可怕的傢夥是否具有將心靈的聲音轉移到他人腦內的能力就不得而知了。但這一點並不妨礙鶴丸將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歸功/怪罪於他。


    ——若是一切都因那人的惡趣味而起,那麽那個審神者一定是待在不遠處開心地看著笑話,且悠悠然等著他們去找他求助吧!


    鶴丸這樣想著,卻陡然見到大俱利與燭台切由震驚轉為堅定的眼神。


    大俱利:“那我們去找他吧。”


    燭台切:“雖然並不認為審神者大人會如此乖戾,但那麽強大的主人也許可以解決小貞的問題!”


    明顯,讀取內心思緒的通道並不是單行道,他們被串聯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鶴丸倒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給了他們四人溝通的渠道,卻又在這之上加上了嚴苛的條件。會這樣做的傢夥一定是個惡趣味、溫柔、暴力、親和、兇殘、善良的,性格這樣多變的精神病吧?也就是那個人!


    “……”另外兩刀不予以評論,這推斷中滿滿的主觀簡直要溢出了。


    怎麽看都是貞宗的事要緊,三人一起交握著手將敵短籠住,衝出了門。


    他們的這個動作很是可笑,行動緩慢不說,還險些擠不出門框。然而他們都不願放棄傾聽同伴——尤其中那把短刀的思維的機會,更是不敢挑戰有人鬆開後這個聲音會消失的可能性。


    他們寧願長期保持這個姿勢,並在心裏共同許諾:若非可怕的外界因素,否則絕不會鬆開!


    於是,旗幟高高掛起的他們剛一出門便見到了正在“調戲”短刀們的埃德加。


    隻見埃德加隨便說了句什麽,短刀們便聽話地蜂擁散開,給他們留下了一片可以隱蔽溝通的空間。


    他們滿懷心事地朝著審神者的方向前進。


    見三把刀以有趣的姿勢擁簇著敵短向自己走來,埃德加頓時笑得眯起了眼,然而他的第一句話便讓有些憤然的刀們愣了神。


    他眉眼彎彎地朝他們那裏問道:“聊得開心嗎?”


    “……!”審神者果然知道些什麽!又或者正如鶴丸所說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大俱利與燭台切驚愕不已,鶴丸則少見地沉靜,並沒有回話,而是等待著下文。


    然而埃德加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圖,反倒是他們這邊最先有了動靜。


    隻見短刀猶如被抽查要求回答問題的孩子,在大手溫暖的交握下還是猛地抖了一抖。


    三把刀沒有一位想到會是短刀這個環節出問題,本就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也不打算禁錮住短刀。於是他們便見到他們的貞宗沒有多少猶豫地,立刻從三人的手裏鑽了出來,飛到了埃德加的身前。


    “嗷~”地一聲,好似是在報“到”。


    “……”


    這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情況,“可怕的外界因素”如此快速地就到來了。可怕的審神者。


    這邊的刀們還在斷開了的精神連結中頗為同步地內心腹誹,那邊,已經開始了老師與學生的問答環節。


    除去之前的那句“聊得開心嗎?”,審神者還詢問了一係列類似於“和大家的關係相處得如何呀?”、“有沒有乖乖聽話啊?”、“要是說謊的話是要生吞一千根針的喲”之類的談話。


    燭台切:要說是師生問答,大概也就是幼兒園水平的吧。


    大俱利:不,更像是老媽在問幼兒園放學回家的兒子……(偷瞥)


    除了問話意外的幼稚,短刀的回答也全都是諸如“嗷!”、“嗷~”、“嗷嗷!”的喊叫。


    對話竟就這樣持續了下去。即使聽不懂也不妨礙旁人對這一人一刀的會談黑線不已。


    鶴丸:他不可能有和我一樣高超的語言天賦,所以一定又是用讀心術作弊了!


    他這樣想著,就見到埃德加在問話中抽空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


    鶴丸立刻躲到了身高最高的燭台切身後。


    “……”於是與埃德加眼神對上了的燭台切隻得無奈地苦笑。


    無論如何,至少也得知了審神者是可以與敵短進行溝通的,那個可以在腦海中對話的能力怕也就是主人做的了吧,他並沒有什麽掩飾的意思。


    被鶴丸害怕著的埃德加也不繼續玩弄敵短被抽查而緊張得怦怦跳的小心髒了,他摩挲著刀身下節節白骨中唯一算是平滑的下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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