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


    “……”短刀似乎腦子一時轉不過來,無法跟上鶴丸跳脫思路而陷入了沉思。


    “哼哼,如何?我是不是解開了你內心的結?這才是虐戀情深啊,喜歡上了那個差點將自己碾碎的人,不願相信自己會這樣而婉轉地產生了移情效果!”


    他在之前的審神者那裏看的電視劇和本子可不是白看的!


    這頭鶴丸得意洋洋地雙手叉腰,另一邊,短刀好像也思考出了什麽結果,但又好像是才聽明白鶴丸說的意思,它猛得哆嗦了一下……開始瘋狂地用自己的尾巴向他甩來甩去,“嗷嗷嗷嗷嗷!啊——!”


    “好痛好痛!”鶴丸左閃右躲,hp-1,“好了我投降!你不喜歡那個人行了吧?喜歡上那種兇殘暴力沒人性的傢夥就是該及時放手嘛,畢竟暗戀抖s是沒有好結果的。”


    “……”短刀又想了一陣,再次“嗷嗷嗷嗷嗷啊——!”地大喊。


    “可真難辦,你這是反應遲鈍的爆嬌角色啊?”


    “pia——!”又是一尾巴。


    鶴丸靈巧地閃身躲過,接著繼續八卦:“真不是那個人嗎,那你最喜歡的到底是誰呀?”


    “嗷嗷。”短刀朝著大俱利伽羅的方向不停示意。


    “……你們沒有過交流吧,還真的是對俱利坊一見鍾情了啊。”名偵探鶴丸回憶了一番開始的畫麵,突然背後劃過一道閃電,靈光乍現,“等等,我有一個小小的猜測和一個超~~大膽的假設!”


    小猜測:敵短剛剛的遲疑莫非並不是對三日月美色的沉迷,而是在關注著旁邊?


    鶴丸發揮出最高的機動,鑽進老虎堆裏一把扯出了燭台切,又拉著他往大俱利待的房間裏跑。敵短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也跟在後麵晃晃悠悠地飛著。


    “啊?咦?呃,總之多謝鶴桑幫忙了……?”燭台切茫然地被他拽著跟著跑。


    “嘿嘿,一會兒你還有得謝我哦~”鶴丸在奔跑的途中轉頭朝他發送了個wink。


    “哈啊……嗯。”


    燭台切疑惑不已。


    ……


    “好的。伊達組(未全)臨時小會議現在開始!”鶴丸一拍桌子,與各占一個桌子邊的三位進行了對視,“這一期的話題是——相親!”


    “……我走了。”大俱利立刻起身準備走人。


    看到大俱利要走,鶴丸連站起來都來不及,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大聲喊著:“哎!?不要啦,聽下去會有意思的!超棒!棒到你想要回抱住我的地步哦!”


    看鶴丸都急得抱大腿了,燭台切幫忙勸著大俱利:“……就陪鶴桑他玩玩吧?”


    “嗷。”敵短小小叫了一聲,叼住了大俱利的袖子做出了微不足道的小小阻攔。


    “……”大俱利看了看一向照顧自己的燭台切,又看了看朝著自己努力賣萌的短刀,愣是從兩朵鬼火中看出了可愛。


    也隻好妥協地坐下了。


    “感謝配合!那麽,嘉賓就是這位,深深愛著伽羅坊以及我,目測還喜歡著光坊的短刀桑!啪啪啪。”鼓掌。


    鶴丸微妙地將喜歡替換為了愛。


    “嗷!”對麵的短刀在桌子上翹了翹尾巴表示讚嘆,並無任何疑義。


    “……???”還真的是相親節目?


    眼看屋內飄滿了問號,自我感覺氣氛醞釀得差不多了,鶴丸開始了正題。


    “這位短刀桑不會說話,思維模式也比較簡單,所以隻能由我代為發言了。”


    鶴丸兩手撐住桌子,掃視全屋,用難得的正經唬住了大俱利與燭台切,“它喜歡我們三個,但對於其他刀卻並沒有親近感,還會因為俱利坊的一句話攔住我,這代表了什麽?”


    “呃……代表了對我們一見鍾情?”燭台切略有疑惑的回答。


    “……”鶴丸無奈地用手捂住了半邊臉,“你怎麽被我瞎說的東西輕易地給繞進去了啊!”


    麵對燭台切竟然是真不理解而非演出來的疑惑,鶴丸嘆了口氣進行了解釋。


    “俱利坊當時說的是你去找光忠與貞宗玩吧,不想去和你搞好關係哦!”


    “!!!”燭台切大為震驚。


    “這下明白了吧?”鶴丸說著,還暗自為自己給出的巧妙提示以及機智的構思得意不已。


    “我明白了!”燭台切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力之下,桌子上趴著的短刀都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騰空了一會兒。被鶴丸趕緊接住。


    隻見燭台切氣呼呼地看著大俱利說道:“伽羅醬為什麽還是那麽叛逆啊,這可不行!要和大家好好相處啊!”拍完桌子,他又叉起的了腰,一副看待叛逆期兒童的樣子瞭然地向鶴丸回復,“這就是會議的核心目的吧——改善伽羅醬的社交無能症!”


    “這倒是的確該改……啊,不對!你看俱利坊他就想到了啊!”鶴丸差點被燭台切詭異的思路帶歪,連忙指著大俱利轉回最開始的話題。


    “……”被指著的大俱利伽羅也並不在意那快要戳到腦門的手指,深深陷入了沉思,“短刀、光忠、國永、貞宗……你,是……貞宗嗎……?”他小心翼翼地碰觸了一下被鶴丸捧在手心上的敵短。


    “伽羅醬……你是說,它是小貞嗎!?”燭台切頓時變得不知所措,看不出一絲一毫之前那氣勢洶洶的樣子。除了注視著敵短,他竟什麽都說不出,連手腳也不知該放哪兒好了。


    “嗷?”被密切關注著的敵短疑惑地翹了翹尾巴,歪著腦袋審視了下自己,但也並沒有弄明白什麽。


    直到被大俱利碰觸,它才想起了些許東西。


    在它的腦海深處有一個讓他親近又害怕的黑髮紅眼的男人,他曾對它說過——“將你的一切永遠地交付於我,以此來換取一時的幸福,如何?”


    它是如何作答的呢?


    即使是號稱萬能許願機的聖杯也未能達成它的願望,這個男人難道就可以嗎?


    是否是因為思維清晰的時間總是太過短暫,它似乎沒有任何猶豫、純憑本能地點下了頭。


    隻為追尋那不可能達成的幸福。


    ……


    這個畫麵隻是在短刀的眼前一閃而過,甚至沒有給它留下什麽深刻的印象,它便又開始了對自己尾巴的觀察。


    這些傢夥都盯著自己看是羨慕它有美麗的尾巴嗎?真可憐~


    而周圍的刀也並沒有察覺短刀一時的晃神,甚至開始了些許的失落——一切都隻是他們想太多了嗎……


    “噠。”大俱利僵直在了短刀頭蓋骨位置的食指被短刀輕鬆甩開後一口叼住。白骨與指甲的碰觸發出輕微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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