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台切用力繃緊右臂,借著刀尖還勾勒在肌肉中不能拔出,高高抬起一腳,將體重較輕的敵脅踹出一米開外。


    脅差在地上半伏,尖銳的骨頭給地麵磨出一道溝壑,藉此剎住了車,一個緩衝,再次沖向了已經調整好架勢的燭台切。


    由於傷到的是慣用手,傷口影響到了燭台切的整體行動,使他的動作不再連貫,雖然調整好了姿勢,但也隻能打個勢均力敵,無法突破。


    “突擊——!!!”一聲吶喊從後傳來,燭台切迅速向左側旋轉著身體後退,自他身後,臉上帶著絲劃傷的厚,衝刺著捅向敵方脅差的肉體,借著衝力,連刀柄都刺入其中。


    ……


    敵脅緩緩地化作白光消失了,燭台切也是藉此機會往一旁看去,敵短的白光也正慢慢褪去:“厚作為短刀的速度可真是讓人羨慕呢。”


    “嘿嘿,哪裏哪裏,衝力是借鑑敵方的,”厚抬著下巴向敵短的光芒處示意,“連刀柄都刺進去是學藥研的啦。我也就速度可以稱道了。”


    說著,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兄弟五虎退,補充道:“還有就是,我充滿自信地確定自己是個真品國寶…?”


    “哈哈哈,這話可不能給山姥切聽到,要不又要陷入奇怪的抑鬱中了。”燭台切學著一期一振與主人的樣子揉了揉厚的頭,“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兩人歡快地擊了個掌。


    ……


    “燭台切君,真的是,感謝您對厚的照顧!”眾刀會合之後,一期一振非常認真地朝燭台切彎腰道著謝。


    ——本想更為有禮一些的,但是一想到和自家審神者初次見麵時發生的事,他僵了僵身體還是放棄了。


    燭台切可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隻覺得一期一振已經夠守禮節的了,回復道:“不啊,厚君可也救了我呀。”他向心急的哥哥展示了下自己還滴著血的右臂,“如果不是厚君,連刀都險些揮不了的我可就危險了。”


    見一期一振停頓了一會兒,厚連忙搶答:“但這傷也是為了我受的,我會向大將請罪的!真的是非常感謝你,燭台切君!”


    看這些刀劍男士們還要彼此感謝道歉好幾個循環,而三日月隻是笑眯眯地,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山姥切與大俱利又各站一邊,一副不想進行任何社交的樣子。


    狐之助嘆了一口氣,阻止了這場循環道歉:“諸位大人!狐之助感應到審神者大人回到了本丸,我們趕緊回去治療一下吧。”


    “說得在理,真想早點見到主人呢。”三日月適時地回復道。


    因此,大家收拾收拾東西,抱弟弟的抱弟弟,撿資源的撿資源,還有一位是努力地保持著帥氣,就此回家了。


    埃德加邊點頭聽著厚的解釋,邊一個個摸過去替刀劍們治療,也不管他們因精神力的進入而通紅的臉頰以及身後突兀飄起的櫻花,隻道:“原來如此,看來這就是本來隻是刷了個1-1,結果一期一振少了一個刀裝、厚刀裝全毀帶輕傷、燭台切中傷的所有原因了。”


    聽到審神者的總結,一期一振第一時間單膝跪地:“都是我太過貪心,想要多帶回更多的弟弟們才導致的一切,還請主殿責罰!”


    埃德加倒是被他的突然下跪嚇了一跳,“你的心情想必大家都可以理解,有什麽好罰的嗎?”他上前一步,站在一期一振的身前,用雙手揉亂了那一頭整齊的藍發,看著雞窩頭狀的一期一振,帶著笑意地又說道,“突然單膝下跪,我還以為你要向我求婚呢。”


    “……!!!”一期一振當場臉紅到爆炸,頭頂似乎有縷縷白煙冒出,他小聲地解釋道,“我…沒,沒有那個…咳嗯…的意思,隻,隻是想道歉罷了——”


    厚眼看著哥哥喪失了戰鬥力,站出來背鍋:“大將,是我實力太弱卻還想和一期哥一起戰鬥,結果連一圖都險些受傷才導致這樣的後果的,都是我的錯!”


    埃德加對著他點了點頭,厚以為就是這樣作為隊長的他受罰就可以了,學著一期一振的樣子,向著大將單膝下跪,向上舉起自己的本體,低下頭、閉上眼地請求責罰。


    然而,埃德加隻是拍了拍一期的肩後走到了厚的跟前,蹲下身,壓下他的本體後用手指戳了戳厚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有勇氣承擔責任是很不錯啦,可我不認為錯在你與你的哥哥哦?”


    厚疑惑地睜開了眼,看向自家的大將。


    隻見埃德加將停留在厚臉龐上的纖細手指順著他臉頰的弧度緩緩下移,最後用食指與拇指輕輕捏住了厚的下巴,厚都來不及反應過來臉紅,驟然就被捏著下巴將腦袋轉向了站在一旁的燭台切。


    “大家都表現得很好,沒有錯,錯的隻有燭台切。”


    “???”


    七刀一狐八臉懵逼。


    作者有話要說:


    概括一下,


    這位精神錯亂的患者埃德加病情大致是以下三者隨機出現:


    擅長撒嬌思維直接而幼稚(幼年期)、溫柔得能溺死還很會撩(少年期)、暴虐鬼畜抖s(反社會末期)


    其實還有別的病,畢竟穿越前就病得不輕,正常人誰會想去統治世界還成功了╮( ̄⊿ ̄)╭


    第13章 第 13 章


    一時間快速的轉折讓刀們與狐之助共同上演了一場八臉懵逼,連一旁躺在地上不願動彈的明石也震驚地歪過頭看了過來。


    未等大家提問,埃德加自行解釋了起來,他先是一把抱起來厚讓他不再跪著,站直了身體,接著,大步邁到燭台切的麵前,用手捂住了他戴有眼罩的那邊臉。


    “呃…主人……?”被觸碰的燭台切想要躲開但忍住了。


    “嗬嗬,癢?”埃德加戳了戳他的眼罩,“你的右眼根本就沒有事吧,反倒是這麽個眼罩害得視線受阻才收的傷?”


    “啊…這是因為本體刀身在關東大地震中被燒毀,所以才——”燭台切的眼神閃爍個不停。


    一旁的大俱利伽羅也向其致以懷疑的眼神,“光忠你……?”


    他似乎是憑著關係的親近而明白燭台切正在心虛,卻又弄不明白原因。


    埃德加將手從眼罩出拿開,又撫上了他的右臉,見燭台切有稍微的恍惚,便用力把他臉頰上的肉往外拉:“被燒毀了,這裏倒還是細皮嫩肉呢。”


    “我知道哦,因為我與你們靈力相連,所以很輕易地就可以感受到你的心情與想法,由於認識的人類裏最帥氣的就是伊達政宗了,所以一直~模仿著他。”


    埃德加再次上前一步,伸出另一隻手,緊貼在燭台切的左胸口,就著這個姿勢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地輕語:


    “都是因為你的心在說著,不更帥氣、更帥氣、更帥氣可不行!隻有不斷這樣努力地帥氣下去才能夠得到更多的注視、更多的使用、更多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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