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字被拖長了音節,猶如一陣風被吹進了耳朵,刺激著鼓膜,“唔嗯!?”燭台切反射性地捂住耳朵後退一大步,僵住了一會兒後才察覺到自己反應太大了,又慌忙解釋道,“主人您離我有些太近了,我…呃,害羞。”


    “害羞可要像一期和厚那樣臉紅的哦?”埃德加指了指一旁仍半跪在地捂著臉的一期,與蹲在哥哥身旁同樣紅著臉的厚。


    “……”


    你們一家怎麽那麽不經撩!燭台切媽媽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


    ……


    “所以說,就為這個?”一旁的大俱利伽羅投來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這麽概括有點不對啦!”燭台切眼神飄忽,“就是為了帥氣而模仿政宗公戴了眼罩,結果在戰鬥中因為視線有礙導致了…受傷……”他越說就越沒有底氣,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總得來說,就是為了帥氣寧願受傷呢。”三日月在一旁總結道。


    “我還以為這真的是燒傷!再加上對政宗公的思念!導致你選擇化為這樣的外形!”深感自己被欺騙了感情的大俱利伽羅咬牙切齒地說一句頓一句,“結果!你隻是為了…帥!!!”


    眼看他氣得都要不管自己的人設了,發起話題的埃德加打斷了他的憤怒,向眾刀詢問:“大家認為,對於這種不對自己的安全負責的刀要怎麽辦呢?”


    “刀解。”大俱利毫不猶豫地回答,同時還向燭台切刮去一道眼刀。


    “……小伽羅。”燭台切知道那是氣話,但也是為之心中一顫。


    “由主人定奪就是了,對我這種仿品有什麽好問的。”


    “……”聽到這種抑鬱症兒童的問題發言,埃德加一語不發地一把揪過他的領子,將他抱在懷裏施以揉腦袋懲罰。


    山姥切好一頓掙紮,才終於頂著雞窩頭,衣衫淩亂地掙脫了出來,蹣跚著找個角落坐下了。


    “……”


    “…我也認為由主人定奪就好哦。”三日月瞟了一眼又一眼山姥切,精心思考與暗示後這樣回答。


    “重複答案不予以回應。”就這樣被埃德加隱性拒絕了,三日月微微撅起了嘴,埃德加見狀又說道,“打刀以上體型的撒嬌也不予以回應。”


    三日月嘆了一口氣,回歸到正常狀態立於埃德加身後不吱聲了。


    最後,除了躺在地上隻有眼睛願意動的明石外,就剩下厚和一期一振未回答了。


    厚向前一步,猶豫再三後說道:“…雖然很感謝燭台切君的幫助,不過因為這種原因…果然有點……”


    他撓了撓自己的臉,略有些不知所措。


    一期一振見弟弟不知所措,立刻回過了神來接過他的話頭:“因為這種原因而受傷…是對自己與戰隊的不負責任,希望燭台切君君可以好好反省一下。”


    “你看,這裏可沒有人認同你的理念呢。”埃德加再次走近燭台切,輕輕撫摸他的臉龐,向他的體內注入幾縷精神力,看到燭台切的眼神開始恍惚,埃德加一個用力狠狠扯下了他的眼罩。


    “!”


    那隻有著銳利金色的眼睛暴露在外,一下不適應明亮的光線,瞳孔驟然收縮成一條豎線,眼睛的主人也很是驚訝,連忙試圖捂住。


    然而剛抬起手,就被埃德加死死按住了,燭台切這才察覺到自己的主人力氣竟比自己還大,又是一驚。


    但他已經無法做出什麽舉動了,埃德加正踮起腳,一手禁錮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死死按住他的後腦,與他額頭碰額頭地對視。與自己的主人如此近距離的對視自然使他全身僵硬,無法動作了。


    埃德加看他不再反抗,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掃視了一番燭台切的整體打扮,點了點頭說道:“作為懲罰,以後你都不能戴眼罩。”


    接著,他又伸手揪了揪燭台切右側較長的劉海,“這也很妨礙視線,我來給你解決了。”


    埃德加環顧四周看了看,對厚說道:“厚,借你的本體一用。”


    一聽大將要用自己,也不在意用處是什麽,高興地一蹦一跳,將短刀遞了過去。


    “……!!!”


    在被命令不能戴眼罩時呈自暴自棄狀沒有什麽很大的反應的燭台切,在聽到主人說要剪自己的劉海後漸漸變為了灰白色,一看到是要用短刀來剃,差點就化作一尊開裂的石像。


    沒想到是這麽嚴重的懲罰!這是要讓我變得非常不帥氣嗎……他的內心顫抖不已,萬萬沒想到平時看似溫柔的主人居然那麽鬼畜!


    燭台切不隻是心,連身體都有些微顫動,然而雖然滿是不願,他也沒有逃跑,反而是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任由處置了。


    “…我的手藝可是很好的,你對我的刀功那麽沒有自信?我都要受打擊了。”看到燭台切的反應,埃德加略有鬱悶地說道。


    “哦?主人的意思是…您會用刀?”三日月驚訝地瞪大了那雙絕美的眼睛。


    “刀與劍我都會用啊,從很多方麵都可以看出來吧?”被質疑了自己自豪的武技,埃德加放下了手中的短刀開始認真辯論。


    (一旁的燭台切為這項緩刑鬆了口氣。)


    “……”刀劍們對於埃德加的解釋表示完全沒看出來,連蹲角落的山姥切與躺地上的明石都湊了過來觀察。


    狐之助更是張口辯駁:“依照審神者大人初次前往戰場時的作戰方式看,大人是一個靠血液作戰的陰陽師不是嗎!”


    “?”埃德加一邊為陰陽師是什麽而困惑,一邊還失落於竟然沒刀看出他擅長用利器近戰。


    “……”審神者那複雜的眼神簡直讓人覺得發現不了他會用刀的刀們簡直天理難容,不禁紛沉默。


    “很明顯吧,比如說我胸口的傷痕是劍傷,肯定是互相使用近距離武器貼身攻擊才會有這種傷吧?”


    “不不不,大家還以為是善於遠程攻擊的審神者大人被親近之人或刺客偷襲了呀。”狐之助代替全體刀劍說明了大家的腦洞,刀們也在一旁點頭表示贊同。


    “哪門子的偷襲會是從正麵捅的…傷口在胸而不是背啊。”埃德加無語了一會兒又說道:“那,去逛萬屋的時候我把明石的本體拿著去防身了呀?”


    “不不不,我們還當是遇到危險審神者大人您會讓明石化作人形出戰來掩護啊。”


    “那明石本身應該知道,我在戒備時的動作是握緊它,而不是召喚它吧?”埃德加看向明石徵求同意。


    刀們也齊齊回頭看向他,明石連忙擺著手表示自己也是不知情的一員:“別看我,我以為主人召喚的第一步是接觸刀身來著……”


    “……”


    是的,種種誤會之下,埃德加以為刀刀都知道他擅長近身搏鬥,刀們卻紛紛將自己主人當作遠程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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