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雷生說了不需要那麽急躁,但雷淵還是按照他的思路來的,以議代打。


    議,當然免不了談判。


    談的攏花時間少,談不攏,那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自然不如戰鬥來的直接些。


    以雷郡強大的實力,在這一帶區域還真沒什麽對手。


    所以雷淵一聽鍾前要單獨見他,這就表明對方在試探他的誠意。


    如果雷淵不敢單獨前往那就是心中有鬼。


    既然有意試探那就表明鍾前有談判的意思。


    因此雷淵毫不遲疑的就做出了決定,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毫無意義的議論中。


    齊虎還想勸說兩句,卻被伯昌攔住了。


    “以主上的本事,你覺得鍾郡有誰能傷害的了嗎?”


    “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萬一對方設下了埋伏,將軍不防豈不是就危險了。”


    伯昌道:“他敢嗎?齊戰衛,等主上進了城,你就集合大軍隨時做好攻打的準備,鍾郡的機甲戰士沒人是你對手吧。”


    齊虎道:“別說鍾郡的機甲戰士了,就是他鍾前我現在都有信心鬥上一鬥。”


    伯昌笑了笑道:“看來四少主跟番數的那一戰讓齊戰衛感觸頗多呀。”


    雷淵來到立擺城前,亮明身份道:“我乃雷淵,應鍾前之約前來入城,你們快快把城門打開。”


    城牆上的守衛隊長一聽雷淵到了,急忙仔細看了看,又讓偵查兵拿望遠鏡看了看。


    再雙方得到確認後,守衛隊長喊話道:“請雷將軍稍等,我向鍾將軍做一下匯報。”


    雷淵道:“應該的。還請快些。”


    守衛隊長趕緊撥通了城主府的通訊。


    鍾前一聽雷淵這麽快就來了,他不禁有些慌了。


    在他想來,雷郡那邊不得議論個一天半天的嘛,畢竟他提出的要求是讓雷淵孤身前來。


    難道雷郡那邊就這麽放心讓雷淵孤身犯險?


    還是雷淵對自己的實力就是這麽的自信?


    一旁的城主見鍾前這般,於是建議道:“主上,這可是一個除掉雷淵的好機會呀。”


    鍾前怪怪的看向這城主問道:“除掉雷淵以後呢?”


    “如果央郡打過來了,我們可以議和,誰說我們隻能和雷郡結盟的,您要知道雷郡有沒有和央郡抗衡的資本。”


    這城主的話無意中提醒了鍾前,對呀,誰說我隻能和雷郡結盟的,央郡打過來了我大不了投降了他,幹嘛非得一戰,雷淵老兒誤導了我呀,他這是想把我鍾郡拖下水呀,央權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雷淵豈是他的對手,我得認清形勢。


    仿佛撥開雲霧見月明般,鍾前心中有了計較。


    “你他嘛的不早說,現在布置還來的及嗎?”


    城主道:“來的及,隻需在議事的地點提前埋伏好激光槍手就行,不知主上打算在哪裏和雷淵議事?”


    鍾前打量了一下城主府:“就在這裏吧,毀了我再給你重建一個,將府中的激光槍手都安排上,所有的人都進入戰備狀態,老子今天要做一件大事。”


    城主叫了一聲苦,他可是剛被調來這裏不久,就攤上了這種事,主意還是他出的。


    可他能怎麽辦呢,隻好下去安排了。


    等安排好了後,鍾前才給城門這邊打過去了通訊。


    雖然鍾前覺得他耽誤的時間並不是很多,但這足以引起了雷淵的警覺,他雖然有所察覺,但還是毅然決然的走進了城中。


    雷淵踏著飛板快速趕到立擺城城主府,裏麵安靜的有些詭異。


    雷淵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後,龍行虎步的走了進去。


    “鍾前何在,為什麽不出來迎接,這就是鍾郡的待客之道嗎?”


    雷淵的這一聲喝問就如同獅吼功般,加入了內力進去。


    他的聲音在城主府內嗡隆隆的做響,普通人聽了震耳欲聾心神失守,意誌力不夠的竟直接昏死過去。


    躲在樓閣裏暗中觀察外麵情形的鍾前急忙運功抵擋。


    但饒是他這個神境期的人也是被這記音波攻擊給震的氣血翻滾。


    鍾前身邊的城主也試圖運功抵擋,但他的內力到底不行,不僅沒有擋住這記音波攻擊,反而因為運功抵擋受到了直接攻擊。


    他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出來,捂住胸口吃驚的說道:“好強的內力。”


    鍾前也是大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個八百將軍中排位第五的人,內力竟也強到了這種地步。


    “我得出去穩住他。”鍾前平穩住翻滾的氣血後說道。


    城主沒再發表意見,他真後悔不該出這麽個餿主意,他哪能想到將軍們的戰力竟然強到了這種恐怖的地步!


    就在城主府的前院內喊了一句話,居然就有這麽強大的攻擊力,那要是正麵對上了豈不會被秒殺!


    鍾前急匆匆的跑到院中,看到雷淵後就像看到了親兄弟一般,殷勤的說道:“處理了點軍務,迎接來遲請雷兄不要見怪。”


    雷淵散掉身上威壓,同樣露出親切笑容:“鍾兄軍務繁忙,理解理解。”


    兩人站在院中寒暄了兩句後,鍾前將雷淵引進了會客廳。


    剛坐定身子,雷淵便問道:“如今天下風雲再起,不知鍾兄做何打算?”


    鍾前歎了口氣道:“雷兄也知道我這鍾郡的地盤算不得大,禁不起折騰,無論是雷郡也好央郡也罷我誰都惹不起,也不想惹,我也沒什麽野心,隻想過好我的生活,還請雷兄高抬貴手放過鍾郡。”


    鍾前也不想如此放低自己的身段,但是雷淵剛進城主府就破了他的局,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根本不是鍾前所能應對的。


    鍾前又不傻,為了拖住雷淵他隻能搖尾乞憐。


    雷淵道:“鍾兄的話我不是很懂,我雷郡帶著誠意是要跟鍾郡結盟共同對抗央郡的侵略的,不是來脅迫鍾郡一定要站在我這邊的。”


    鍾前道:“雷郡十萬大軍已經駐紮在我這立擺城外了,雷兄,如果有人這麽跟你談結盟,你敢同意嗎?論單打獨鬥我不及你,雷兄這不是脅迫是什麽?”


    雷淵道:“我那十萬大軍是攻打央郡一係的郡國所用,隻不過必須要從你這過境而已,根本沒有別的意思。”


    鍾前道:“你有很多條路可選,為什麽一定要過境我鍾郡呢?”


    “因為戰略需要,如果你還有什麽顧忌,那麽隻要你同意我大軍過境,有什麽條件你盡管提。”


    鍾前想了想說道:“我要南郡的地盤。”


    南郡的地盤與鍾郡的地盤相差不了多少,倘若鍾郡吞下南郡的地盤後,那版圖就會比雷郡原有的地盤還要大。


    鍾前不可謂獅子大開口。


    但這還不算,鍾前又補充道:“我還要南郡的所有機甲,等雷郡把這些都交到我的手中後,我會同意雷郡大軍過境的。”


    雷淵知道人性貪婪,是人就會有私心,否則鄂斯星球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但雷淵沒有想到鍾前如此的貪婪。


    雷淵有想過鍾前會提出拿城池做條件,而且他已經做出了讓出南郡五座城池的準備,以安鍾前的心,來表示自己的誠意。


    隻是誰能想到鍾前要的是南郡全境,還要南郡的所有機甲。


    這雷淵豈能答應。


    雷淵道:“我隻能給你五座城池。”


    鍾前道:“五座不行,我不能做出讓步,否則就是自掘墳墓。”


    雷淵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用我的人格擔保。”


    鍾前道:“雷兄在開玩笑嗎,兵不厭詐的道理我還是懂得,如果你有誠意就拿南郡的地盤和機甲來換,咱們隻有力量對等了我鍾郡才有保障,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雷淵道:“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鍾前又想了想說道:“除非你把你的鎧甲留下。”


    雷淵冷笑道:“你也知道鎧甲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麽。”


    他站起身道:“還望鍾兄認真考慮考慮。”


    鍾前也站起身道:“還望雷兄也認真考慮考慮。”


    雙方的這次談判不是很愉快。


    雷淵轉身而去,鍾前連送出門外的意思都沒有,目送著雷淵離開。


    如果可能的話,此刻他一定會下令激光槍手對雷淵展開攻擊,隻可惜他的埋伏沒能成功。


    這就是為什麽鍾前不肯做出讓步的真正原因。


    因為他心裏有鬼,他明白雷淵剛進城主府的那聲音波攻擊意味著什麽。


    他怕。


    但是鑽進死牛角尖的人總會認不清事實。


    鍾前的實力之於雷淵來說就是個渣,如果雷淵心懷叵測的話他鍾前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嗎?


    再者雷淵既然已經進了城,他如果想攻占立擺城的話,難道就這麽走了?立擺城外雷郡十萬大軍可是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雷淵完全可以做個裏應外合,在城門外大殺特殺,城門輕而易舉就能打開。


    但雷淵什麽都沒有做,就這麽離開了。


    這其實就是雷淵的誠意,因為他有靠著一人之力就能打開立擺城城門的實力。


    但這些被鍾前完全無視了,所以他在所難免的要死上一死了。


    這就是鬼迷心竅的下場。


    雷淵走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城主過來叫鍾前去用晚餐。


    鍾前哪裏有什麽胃口,看著有些昏暗的屋子,心情更煩躁了。


    “把燈打開。”他要求道。


    城主親自去摁了開關,但詭異的是,燈沒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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