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聽了楊承業作的詩,秦安頓時雙目大睜,咬牙道:“黃口小兒忒狂妄,當心日後小命喪。”


    楊承業淡笑道:“哪裏來的瘋野狗,吠吠嚷嚷惹人煩。”


    秦安啪的一聲收起折扇,臉色陰沉似水,死死盯著楊承業,眼中殺死毫不掩飾。


    楊承業抓起桌上的救護大口喝下,大笑起來。


    天下風雲出我輩,


    一入江湖歲月催。


    皇圖霸業笑談中,


    不勝人生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


    白骨如山經鳥飛。


    塵事如潮人如水,


    隻歎江湖幾人回。


    眼看著秦安臉色越來越可怕,王允急忙起身扶著楊承業,說道:“秦兄勿惱,楊公子喝醉了,說的都是酒話,勿怪!”


    說完,王允急忙扶著楊承業下樓,納蘭嫣然與劉璽急忙跟上。


    經楊承業這一鬧,鬥詩大會再也開不下去了,眾人紛紛告辭離開,而秦安則對身後三名青年說道:“去,給我查那個人,不管他是誰,都死定了!”


    其實,楊承業確實是喝醉了,就連怎麽回到韓家都不知道。


    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將近一年了,他時常還會想起自己在現代的朋友以及戀人,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自己。


    當他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早上了。


    睜開眼睛,楊承業發覺自己的頭非常疼,仿佛就要炸開一般,急忙運轉內力,運行了一個周天才緩解過來。


    楊承業並沒有利用內力化解酒勁,他確確實實是想要大醉一場。


    不多時,房門被敲響,牛莽走了進來。


    “老大,你昨夜去了何處?為何會喝得酩酊大醉?”


    牛莽背著一對兒板斧,對楊承業問道。


    楊承業搖了搖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道:“牛二,你坐。”


    牛莽一屁股坐在楊承業旁邊,說道:“老大,你今日好生奇怪。”


    楊承業笑了笑,摟著牛莽的肩膀,問道:“牛二,你對將來有何打算?”


    牛莽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打算,就是跟著老大你,然後就是找到俺的父親。”


    楊承業對牛莽一本正經的說道:“牛二,我告訴你一件事,你的父親已經死了?”


    “什麽?”


    聞言,牛莽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看著楊承業,說道:“老大,你說什麽胡話?我父親怎麽可能會死?他可是將軍呀!”


    頓了頓,牛莽繼續說道:“老大,你在騙我,對不對?”


    楊承業歎息一聲,說道:“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人總有一死,或許明日,或許一年後,也可能幾十年以後。”


    “你父親是將軍不假,但是他是將軍,也要上戰場,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上了戰場誰又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你的父親就是死在戰場上,他是英雄。”


    聽了楊承業的話,牛莽眼中流下了滾滾熱淚,良久才對楊承業問道:“老大,你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


    楊承業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不對你說,就是怕你傷心難過。”


    “其實你的父親與你的兄長一起戰死在了與金軍的戰場上。”


    “你還不知道吧,你有一個兄長,他名叫牛通,外號金毛太歲,在軍中有很大的威望,就連金軍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所以你要繼承你父親牛皋將軍與你大哥的遺願,上陣殺敵,以震牛家門楣!”


    “不,俺不要上戰場,俺隻要見俺的父親!”


    牛莽跪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看的楊承業於心不忍。


    等到牛莽哭累了,楊承業才說道:“兄弟,其實我的遭遇與你相差不大,父親與兄長也是死在戰場上,所以我們可以說是同病相憐,隻不過我還有母親健在。”


    “老大!”


    牛莽大叫一聲,撲倒楊承業懷裏不停地抽泣,就像一個孩子一般。


    “牛二啊!”


    楊承業說道:“你不如就聽韓伯父的話去參軍,等我參加完科舉考試,完成了母親的的願望也會去的。”


    “你就在軍中等我,但是你一定要學聰明一點,不要魯莽,坐上將軍之位,繼承你父親的遺誌。”


    良久,牛莽從楊承業懷裏離開,眼神堅定的說道:“老大,你放心吧,我會的,一定不會讓父親與兄長失望,也不會令牛家祖上蒙羞。”


    “不過,老大你可一定要來,不然牛二會很寂寞的!”


    聞言,楊成業拍著牛莽的肩膀,笑道:“傻瓜,我怎麽會食言呢?你就在軍隊裏等著我。”


    牛莽點了點頭,便被楊承業拉出了房間。


    此時韓家大廳裏韓世忠、梁紅玉、韓天龍、韓天虎,甚至還有很少露麵的韓碧蓮也站在梁紅玉的身後,隻不過其臉上滿是不情不願,顯然是被韓世忠強行拖來的。


    韓世忠一家齊聚一堂,等的就是楊承業,因為今日楊承業就要前往少林寺去請覺悟大師來給韓老夫人治病。


    當楊承業與牛莽走進大廳之時,韓世忠一家全部起身相迎。


    “韓伯父,實在對不住了,昨夜喝的有些高了,所以起晚了。”


    楊承業對韓世忠不好意思的說道。


    “純粹是找借口,不想去就明說,又不是我們逼你的!”


    韓碧蓮小聲嘀咕道。


    楊承業是何許人?耳聰目明,方圓五裏的蟲叫都能發覺,更何況是韓碧蓮的聲音了。


    不過楊承業隻是淡淡的瞥了韓碧蓮一眼,並沒有多言,令韓碧蓮更加氣憤,牙齒都“咯咯”直響。


    韓世忠笑著說道:“賢侄說的哪裏話?”


    “時辰還早,晚些啟程也好。”


    楊承業說道:“我現在就出發吧。”


    “不過出發前還請韓伯父幫個忙。”


    韓世忠問道:“賢侄有話但講無妨,我們都是一家人。”


    楊承業說道:“我想請韓伯父推薦牛莽參軍,不知…………”


    “哈哈哈”


    聞言,韓世忠笑道:“我還以為是何事,原來是牛賢侄要參軍呢?好說。隻要我一句話就可以加入虎賁軍,而且我還可以推薦他當營長。”


    聽了韓世忠的話,楊承業急忙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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