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劉璽突然起身,高聲說道:“在下乃四海書院劉璽,這裏有一首詩,還請大家品評一番。”


    “哎呦,原來是四海書院之人,看來有佳作現世了。”


    “那是當然,四海書院可是最頂級的書院,比起嶽麓書院可是強了好多呢!”


    “是啊,今日沒見到四海四大才子現身,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來?”


    “他們一定會來,你沒看那麽多千金小姐都在等著四大才子嗎?”


    “四大才子還沒到,我們就看看四海書院還能作出什麽好詩。”


    劉璽的一番話,引起了眾人的議論,尤其是剛才那個青年也注意到了楊承業他們這一桌。


    “原來是四海書院的。”


    青年嘲諷道:“我勸你還是不要丟人的好,還是等等四大才子吧。”


    聞言,劉璽頓時一怒,高聲道:“你們不要瞧不起人!”


    青年嗤笑道:“那我們就洗耳恭聽閣下的高作,請!”


    青年搖了搖折扇,等著劉璽作詩。


    劉璽當即就將從楊承業那裏聽來的詩脫口而出。


    山外青山樓外樓,


    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熏得遊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劉璽念畢,場上頓時靜了下來,尤其是那青年驚訝的嘴巴張成了o形,都可以放進一個雞蛋了。


    “啪啪啪”


    突然有人鼓起了掌,同時喊道:“好詩,真是好詩,道盡了朝廷的腐敗,說出了我等的心聲。”


    眾人看去,這個鼓掌之人就是陸遊。


    陸遊,字務觀,號放翁,紹興人,尚書右丞陸佃之孫,南宋文學家、史學家、愛國詩人。


    宋孝宗即位後,賜陸遊進士出身,因堅持抗金遭主和派排斥。


    宋光宗繼位後,升為禮部郎中兼實錄院檢討官,不久因“嘲詠風月”罷官歸居故裏。


    嘉泰二年入京主持編修孝宗、光宗《兩朝實錄》和《三朝史》,官至寶彰閣待製。


    嘉定二年去世,留絕筆《示兒》。


    不過此時的陸遊還隻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青年,還在雲居書院就讀。


    陸遊讚賞此詩,證明他心中對當權者的不滿,剛一聽到此詩頓時豪氣大生,高聲稱讚起來。


    不過很多人都不認為這是好詩,而是在抨擊朝政的反詩。


    “啪啪啪”


    這時,又響起了鼓掌的聲音,緊接著四名身穿文士服的青年走了上來。


    鼓掌的就是當先一人,手持折扇,臉如滿月,額頭高慫,一雙眼睛熠熠生輝,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糟糕!”


    看到此人,王允臉色一變,對劉璽頻頻使眼色,讓他坐下,然而劉璽則懵逼地站在原地,看著那人。


    楊承業好奇的對王允問道:“此人是何人?為何大家見了他都變色了?”


    王允小聲道:“此人姓秦,名安,是四海書院的四大才子之首。”


    楊承業笑道:“不就是一個學生嘛,就連你這個四海書院的少院主都不敢與他直視?”


    聞言,王允了苦笑道:“楊公子有所不知,此人還有一個身份,他爹可是當朝宰相,皇上麵前的紅人,權傾朝野,無人敢與之抗衡。”


    此時,楊承業才恍然,原來此人乃是秦檜的兒子,也是一個小王八蛋犢子,也不知道他能當上四大才子之首不知是不是有真才實學。


    秦安上樓之後,環視了一遍眾人,說道:“剛才的詩是好詩,隻不過卻有謀反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嶽麓書院的哪位作的?”


    眾人沉默,紛紛低頭不語,沒有人願意說出作這首詩之人。


    這時,陸遊起身,說道:“秦公子,今日是鬥詩大會,大家都是在即興作詩,況且不談朝政,希望秦兄勿要在意。”


    聞言,秦安笑道:“原來是陸公子,前日陸尚書還到本公子府上做客,既然是你說話了,本公子當然要給你麵子了,此事就揭過不談了。”


    陸遊笑道:“那就多謝秦公子了。”


    秦安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嶽麓書院作出了好詩,那我四海書院也不能落後不是?”


    “本公子也作一首,希望大家品評一番。”


    秦安幹咳一聲,吟道:


    昨日夜宿小青樓。


    “噗”


    秦安念畢,楊承業剛喝進嘴裏的酒當即就噴了出來。


    這詩都能作出來,當真是風流才子,果然名不虛傳。


    然而其他人則全部轟然叫好,都誇秦安的詩作的好,不愧是四大才子之首。


    那些花癡一般的千金小姐看向秦安的眼神更加如癡如醉。


    眾人的誇讚令秦安飄了起來,自己成了眾人矚目的存在,一時間都忘乎所以了。


    秦安收起折扇,雙手下壓,場上再次寂靜起來。


    接著秦安扭頭對身後三人說道:“三位賢弟,你們是不是也該作首詩了?”


    三人同時陪笑,說道:“有秦兄在此,哪裏有我們獻醜的道理!”


    這句馬屁拍的秦安很是受用,下巴也再次抬高了幾分。


    秦安搖動折扇,說道:“現在是不是該嶽麓書院作詩了?”


    而而嶽麓書院的那名青年笑道:“秦公子,你們四海書院還真是藏龍臥虎呢,除了們四大才子,還有人有佳作。”


    “剛才那首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就是你們四海書院的學生作的,你何不與他對詩一番,讓我等也開開眼?”


    秦安掃視了一圈,眼睛最後定格在了王允身上,問道:“難道真是你作的!”


    王允正要起身,楊承業一把按在王允肩頭,接著起身道:“是在下所作,有何不對?”


    秦安皺眉看著楊承業,問道:“你也是四海書院的?”


    楊承業笑道:“不才,今日剛剛進入四海書院。”


    聞言,秦安眼神一寒,接著淡笑道:“看來學弟也是頗有才華之人,不如再作一首!”


    王允再在一旁對楊承業使勁打著眼色,但是楊承業卻視而不見,說道:“有何不可!”


    “你聽好了!”


    笑舞狂歌十五年,


    花中行樂月中眠。


    漫勞海內傳名字,


    誰論腰間缺酒錢。


    詩詞歌賦我為最,


    世人多道我為仙。


    些須做的工夫處,


    莫損心頭一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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