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隔的臉色由剛來的震驚轉變到紅,又轉變到黑,黑紅交叉著。


    王上便道:“既然桑宗師拉得開弓了,木將軍也應該實現諾言了。”


    木隔在眾人麵前說不了反悔的事情,況且王上都這麽說了。


    他一臉像割肉一樣的痛處從懷裏拿出了一顆火珠,風極靈火正在裏麵,桑栗看著眼前的綠幽幽的靈火,點點綠光閃動而過。


    桑栗看了眼,這個靈火還沒有產生靈識,但是它能排在第三名,自然是燃燒的能力也是非常強的,沒有靈石的靈火需要人為的推動。


    木隔把火珠拿出來了好久,久到桑栗都不想要了,粗獷的男人臉色都像快哭了,不知道還以為桑栗欺負了他,而她現在的確也用不到風極靈火。


    她擺手,無所謂道:“木將軍不舍得,我便不要了。”


    桑栗真的無所謂,但是木隔聽進耳朵裏麵,就是嘲諷的意味,似乎女子對他的行為非常的不屑。


    “誰說我不給了!”木隔臉色很沉,一把遞過去給她,“這隻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我才多看幾眼,又不是不給!”


    桑栗看著男人黑沉的臉色,因為火係大陸的名聲不好,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所以很多人都認為火係大陸的人都是言而無信,背後耍陰招,類似強盜的一類人。


    桑栗不知道自己接了他的風極靈火之後,這家夥會不會後麵反悔了,然後對她偷偷耍陰招。


    桑栗伸手拿了風極靈火過來,微微笑:“謝謝木將軍,木將軍果然言而有信。”


    木隔嘴角微扯,臉色陰沉難看,卻還是道:“不客氣。”


    “好了,如此木愛卿便回去落座吧,今天木愛卿也辛苦了,賞三萬上品靈石。”王上收場道。


    “謝陛下。”木隔對王上行了禮。


    這場鬧劇就落幕了。


    少年伸手接過她手裏的長月弓,桑栗也順手給了他,少年把長月弓裝好在了長木盒子裏麵,遞給了她,笑意軟軟:“阿栗今天真棒。”


    桑栗把長盒接了過來,沒想到少年拿起來也挺輕鬆的樣子,似乎感覺沒多重,等回去她就讓少年拉一下弓,看看能不能拉得動,總不能她是神劍,所以才不同的吧。


    “謝謝。”桑栗說了聲謝謝,謝謝誇獎。


    練以撚坐在不遠處,總感覺少年像一個賢妻良母一樣,對桑姐那麽溫柔,還幫桑姐收好了長弓……


    她晃了晃頭,想什麽呢。


    桑栗沒有練以撚那種想法,她回座位落座了。


    下一個節目,王上似乎為了滿足桑栗的看舞姬的要求,所以又點了舞姬上來跳舞。


    桑栗覺得挺好看的,美女誰不喜歡呢?而且還是跳得如此好看的小姐姐。


    桑栗正喝酒欣賞呢,如果忽略這是個修真界,忽略這裏是一個奴獸國,她有一瞬間的恍惚自己好像去了少數民族的旅遊做客呢。


    桑栗的眼前突然多了一隻手掌,隔擋了她視線,她偏眸看向旁邊彎腰伸手擋住她視線的少年,目光疑惑:“怎麽了嘛?”


    少年看著女子的白淨微醺又乖巧精致的臉蛋,好看得讓他的心尖發緊。


    “阿栗怎麽看她們啊?”少年故作委屈,眼底卻又帶了點淺淺笑意道,“阿栗不覺得我比她們好看嗎?看我啊。”


    少年說著,修長的雙手捧著她的下頜,圓潤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微醺的臉蛋,讓她被迫抬起頭看向了他。


    “你比她們好看。”桑栗喃喃,他身後的晚霞都不及他一分的好看,她嘴唇微囁嚅了下,伸手把少年在她臉上作亂的手給扯開了,“回去坐好。”


    桑栗沒想到這個宴席竟然這麽久了,這麽快就到了傍晚了。


    “那阿栗怎麽不看我?”少年順手抓著她的手腕,在她身旁蹲了下來,這次少年仰起臉,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阿栗覺得我好看可以摸一下感受一下哦。”


    桑栗就這麽低眸,手心在少年的臉頰,能感受到那如冷玉般的觸感,少年長長的睫毛微微掃過空氣,略微平滑的眼尾都輕輕勾了起來,一雙鳳眸笑意星星點點的望著她,紅唇豔色,仰著頭,像是索吻一樣。


    她的指尾不經意間滑到少年分明優美的下頜線,手指都微微顫抖了下。


    “這裏人多,你不要這樣子呀。”桑栗不知道是被酒燒的臉色,還是被少年的美色所惑,應該是酒精作用,她手有些發抖的收了回來,她趕忙用靈力解一下酒。


    “是不是沒有人,就可以了呀。”少年臉有些燥熱發紅,想傾身過去。


    桑栗立馬推開了他,急忙道:“好好說話,別離這麽近。”


    少年注意到周圍已經有很多視線看過來了,便隻好抿抿唇停了下來,他卻沒有離開,臉色燥熱,眼尾暈染淡淡的粉,看向她:“阿栗還沒有回答我呢。”


    “看心情。”桑栗說完,還是有點心虛的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腦袋,才壓低聲音道,“好啦,回去再說。”


    少年卻理解錯了女子的意思,以為她回去就可以抱抱親親舉高高了,所以立馬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了點頭,然後乖巧的回去了。


    桑栗愣了愣,原來摸頭殺這麽好用的嘛。


    宴席活動結束後。


    桑栗她們繼續被邀請在皇宮裏麵的之前住的客房繼續休息了。


    桑栗剛想走,火饒就追了過來喊她:“桑姑娘!”


    旁邊的少年卻比桑栗更快的回頭。


    火饒愣了愣,看少年直視過來的目光,隻好點點頭示意。


    桑栗看向火饒,便問:“八皇子找我有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事,就是來和你打一下招呼。”麥色陽光開朗的青年笑了笑,又問道,“我九弟沒對你怎麽樣吧?他現在也遭了報應,父皇都不管他了。”


    桑栗看了他一眼:“沒怎麽樣。”


    當初這位可是也算縱容著他弟弟的吧,如果不是桑栗,而是別的女孩,就說不定了。


    縱容犯罪有錯,可是這是修真界啊。


    火饒沒權沒勢,不幹擾受人寵愛又有權勢的九皇弟,這本來就是明智的選擇,圖謀為自己並無錯。


    桑栗也不想揪這個。


    但是縱容者對她,那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桑栗的態度也是疏離禮貌的。


    火饒看出她並不想交好的意思,也明白過來是因為什麽,隻是道:“我過來也並無他意,就是想對桑姑娘說一句,後患不除,後患無窮。”


    桑栗淡淡道了聲謝,火饒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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