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張然與縣令齊齊一愣。


    屍體會動,還能爬起來咬人?導演快來,這有個隔壁《生化危機》劇組的跑錯片場了!


    張然正在胡思亂想,縣令卻當即反應過來,衝出門外就奔了過去。


    做為護法,張然連忙跟上……


    停屍房距離縣令所在的位置有點遠,等縣令與張然趕到時,便隻見了一片混亂之景:


    “救命!”


    淒慘的求救聲此起彼伏,幾個負責屍檢的仵作被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們驚恐地在停屍房附近繞圈子。


    富有經驗的他們不敢在縣衙裏亂跑,生怕把後麵追著的幾個恐怖玩意兒給引到外麵去造成更大的麻煩,所以隻好以身為餌,先把後麵的東西給拖住,等專業人員趕來處理。


    “縣尊!縣尊來了,大人快出手降伏邪物!”


    除了幾個以身作餌的仵作之外,縣衙裏大部分差役都來了,但因為害怕邪物,隻好暫且抽刀將停屍房周邊圍住。


    一見縣令趕到,眾差役連忙請求他出手。


    縣令會法術,縣尉縣丞很能打,這對平民而言或許是難以知曉的,但對於這些朝夕相處的差役來說卻並非什麽秘密!


    “莫慌!”


    縣令先大喝一聲穩定人心,這時才仔細看向場中:


    幾個仵作身後緊跟著兩個“人”,這兩“人”的行動速度不比常人慢多少,幾個仵作就差點因為躲閃不及而被咬到。


    看其麵容,的確是之前的兩個死者,臉上身上的紅斑也都還清晰可見,甚至連因為死後血液淤積而導致的屍斑都能看見。


    可就是這兩個死得不能再死的家夥,此刻不僅站起來了,跑起來的速度也不慢,嚇得仵作與周邊差役麵如土色……


    縣令見此,臉色數變,然後轉頭看向正等著觀戰的好奇張然,嚴肅道:


    “張護法,現在需要你來救助大家了,快上!”


    啊?!


    張然一怔,吃瓜怎麽又吃到自己身上來了?


    看出他不解的目光,縣令為難地低聲道:


    “我的法術【百鬼夜行】是禦鬼的,隻能對付陰鬼與妖物這種有神魂元氣的東西,像這種行屍走肉一般是由縣尉縣丞來收拾的,現在他們不在衙門,所以……”


    所以……你幹不過?


    張然茫然,搞了半天原來你隻有法術傷害,沒有物理傷害啊!


    心中雖吐槽,但身為護法的張然還是恭敬地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


    沒有廢話,張然直接一步躍出,瞬間縱過近三丈遠,立在了正與“喪屍”繞圈子的幾名仵作身邊。


    “離遠點!”


    張然低喝一聲,便向那兩個不知該怎麽形容的行屍走肉攻去!


    見有人來救,仵作們連忙退場,把戰場留給了張然……


    知道對麵沒有意識,張然也沒搞什麽花裏胡哨的開場白,直接仗著數倍於常人的速度便是一拳朝腦袋轟去!


    看過電影的都知道打喪屍得打頭,張然自然不會不清楚,所以一上來就奔著幹碎對方的目的而出拳。


    砰!


    以張然單臂數百上千斤的力道,還借了衝勢,在打中其中一屍的腦袋時,直接就跟炸碎了的西瓜似的,白的紅的濺了老遠,險些給圍觀的差役們濺在身上。


    但張然卻目光一凝:


    “沒死?”


    隻見碎了腦袋的屍體竟然並沒有徹底倒下,而是繼續揮舞著手爪向張然攻來,仿佛碎的不是腦袋,而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一樣。


    “有古怪,這決不是病毒之類的感染所致!”


    張然側身輕鬆躲開爪擊,心頭卻已經對這兩個古怪的死者及瘟疫產生了懷疑。


    人的身體是由腦部中樞神經統管控製的,而人的中樞神經一旦被破壞,那就是一坨死肉,根本不可能動起來。


    所以哪怕是《生化危機》這種科幻劇也要講點基本法,比如打爛腦袋,喪屍就徹底死了。


    可現在……


    “行,沒了腦袋也能動,那貧道就把你整個分屍!”


    張然冷冷一笑,反手一把扯住無頭死人右臂,用力一撕。


    哢嚓!


    一道令人牙酸的骨肉分離聲,其右臂直接被張然撕下……


    “太恐怖了……”


    圍觀眾人,乃至於習慣與死人為伍的仵作們都嚇得偏過了頭,不敢再看場中景象。


    果然是與非人類般的縣尉大人也能五五開的恐怖人物,手段不是一般的狠厲……


    在經過一連串令人窒息的撕裂聲後,處理完兩具行屍的張然便淡定地回來向縣令複命:


    “回大人,已經解決了。”


    “嗯。”


    縣令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然後不自覺地把目光從無比恐怖的分屍現場轉移開來……


    既然行屍已毀,縣令便遵從張然的建議,直接命人一把火將屍體燒掉,連帶著整個停屍房和幾個仵作也要用石灰水洗一遍,以完成張然所說的“消毒”流程。


    “啊!”


    正在幾個仵作準備洗澡時,忽聽一聲驚呼,其中一個仵作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上竟不知何時被劃了一道口子,口子上顏色漆黑,四周皮膚呈死白色,不見血液流出!


    “是被行屍的指甲劃的!”


    張然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便斷定是行屍剛才所留下的。


    “可有瘟疫傳染?”


    縣令有些擔心,倘若被行屍劃傷了也會感染瘟疫,那同郡的幾個縣城所麵臨的形勢還要再凶險許多!


    “不知道。”


    張然搖搖頭,他的確不知道。


    “神醫!您一定要救我啊!”


    這個四五十歲的老仵作,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別吵!”


    張然斥了一聲,然後想了想,從身上摸出一個瓷瓶,再從瓶中倒出一粒用蛇毒做的解毒丹給老仵作服下。


    不過十餘息之後,那漆黑的傷口便開始流黑血,黑血流盡後才轉為紅色鮮血。


    “這屬於外傷中毒,解毒丹果然有效。”


    張然見此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讓差役帶著老仵作去隔離一段時間,以防萬一……


    看著這一切,縣令稍稍放心之餘,卻又忽然問道:


    “護法,你怎麽看?”


    “大人,此事必有蹊蹺!”


    張然嚴肅地答道:


    “首先是屍體強度不對,方才我至少用了六百斤力氣,這才將行屍分裂,其身體強度比活人強了許多,且速度也不慢,於我等修士不算什麽,但普通百姓絕對對付不了它們!”


    “再者,擊碎其頭部也不能打倒它們,這明顯不正常……”


    “嗯。”


    縣令沉吟片刻,才道:


    “如我所料不錯,此乃某種法術的效果!”


    張然早覺得不對勁,心頭已然有所猜測,這時聽得縣令此言,便故作驚訝道:


    “法術?大人您不是說過,法術隻有朝廷……”


    “本官幾時這麽說過!”


    縣令皺眉:


    “我說的是,有足夠氣運者方可施術,在朝為官雖有氣運加身,但並不代表民間沒有天生就氣運驚人的幸運兒。”


    “除借朝廷氣運修煉神修的官員之外,民間也偶爾會有天生大氣運者因為種種意外而得到法術和神修功法,從而成為不在朝廷名冊中的散修。”


    完美符合!


    張然聽罷,不由想起自己在交流群裏和群友們所完善出的氣運理論,朝廷的官位帶有後天氣運,所以當官的能成為神修。


    但民間也有天生的大氣運者,本身就有驚人的先天氣運在身,即便不當官也能有資格練習法術與神修功法。


    比如張然自己!


    而這種先天氣運強盛者,依靠氣運的引導,總能因為種種意外而獲得朝廷流入民間的功法和法術,從而成為“散修”。


    那麽……張然自己的神修功法在哪?


    縣令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麵色陰沉道:


    “此事本官要即刻上報郡守,請他組織人手追捕那散布瘟疫的邪道散修,還有死屍能變為行屍並傷人傳毒的事,也要一同上報。”


    “而你近期也要多多與縣尉他們一同巡城,警惕那邪道再次現身散瘟,如果能抓住他,不必上報請示,即刻挫骨揚灰!”


    聽得縣令的嚴厲與果決,張然當即拱手一禮,肅聲道:


    “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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