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被稱為現代cindere的我,對王子到底是抱著什麽樣的感情?我愛他嗎?想嫁給他嗎?


    我愛他嗎?我問我自己。其實,答案已經在我心中。


    傷心的時候,我是渴望誰的懷抱?快樂的時候,我是想和誰一起分享?恐懼的時候,我想要誰的肩膀依靠?什麽時候開始,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他的陪伴?


    我不知道,愛情,總是會輕輕的敲開我的窗,我卻在雨絲進入時才發現它的存在。


    男聲響起,是一首“i?got?you?babe”,一段終了,柔柔的女聲插了進來。


    i?got?flowers?in?the?spring,i?got?you?to?wear?my?ring.and?when?im?sad,?youre?a?clown.and?if?i?get?scared,?youre?always?around…i?got?you?to?hold?my?hand,i?got?you?to?understand,i?got?you?to?walk?with?me,i?got?you?to?talk?with?me,i?got?you?to?kiss?goodnight,i?got?you?to?hold?me?tight,i?got?you,?i?wont?let?go,i?got?you?to?love?me?so.


    ——為你捎來春天的花朵,讓你帶上我的求婚戒指;當我傷心的時候,你是逗我開心的小醜;?當我害怕的時候,你總是不離我的左右……我有你,握我的手;我有你,懂我的心;我有你,伴我同行;我有你,與我談心;我有你,吻我晚安;我有你,緊緊擁我入懷。我有你,不會再放開你;我有你,如此如此的愛我。


    “engagementring。”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很精美的首飾盒,慢慢打開。不是金,也沒有鑽石,是白金和紫水晶的戒指,小巧而不俗麗。“試試看,不要沒關係。”


    這傢夥的民主根本是騙人的,戴上了還能讓我摘下來嗎?我笑著任他給我戴上,很漂亮,和我的中指很吻合。


    “你是預謀好了的?”情人節求婚,真的是好俗的日子啊!


    “我本來的計劃是在酒店進餐時連鮮花樂隊帶戒指的……更俗氣是嗎?”他的手沒有離開我戴戒指的手指。


    “你本來計劃中要送我的花是什麽花?玫瑰?”如果俗到這種程度的話,我就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他正要回答,門口傳來鈴聲。


    “等等,我去看看。”逸開門出去,一會兒回來,手裏多了一大把花。小小的,白色的。


    我沒見過這種花,但我見過它的圖片。是我最喜歡的——雪花。


    “不好意思哦,剛才擅自接了你的電話。”是剛才打電話來的送花小弟送來的吧。


    他把花遞給我:“小雨,雪花代表了希望,我送給你希望,也希望你能帶給我希望。”


    “happyvalentine’sday!”我接過花,接過了他所有的希望。


    “如果五個月後,我還沒有摘下它的想法,我們就結婚吧!”我做了個很不雅的姿勢,豎起中指,戒指在閃閃發光。


    我願意試,試試這份心動能不能延伸到屬於我的forever。


    於是,我們的事就公開了,我也成了別人羨慕的灰姑娘,更是公司上下爭相討好的對象。世情冷暖在這一年終於讓我嚐了個遍,c’esvie。像我常說的那樣,這就是生活。


    正月十五過後,吃了元宵,就快開學了。大四最後半個學期幾乎就是找工作和寫論文的時候。導師知道這件事,畢竟報紙炒得沸沸揚揚的。但反正也快畢業了,隻是告誡我要專心寫論文,要小心社會上的誘惑和陷阱。比較令人頭痛的是我從原來的默默無聞到人盡皆知,走在校園裏隨時會有人指指點點——隻是有一個比較有錢的男朋友罷了,校園裏被包養的也不是沒有,何必那麽在意我這個小小的cindere呢?幸好課少,沒有課的時候我會馬上跑去打工,見人的機會倒是少了。讓寢室的人敲了逸幾頓飯,反正他有錢又大頭,還英俊瀟灑,很輕易的收買了一寢室的人。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老爸老媽也知道了,在我打電話稟告他們之前先打來質問我。我一邊感慨財經雜誌的發行量一邊向他們解釋一切,末了請他們做好嫁女兒的準備。他們還是擔心的,怕那個有錢男子隻是跟我“玩玩而已”,怕我無法融入那種上層社會。


    逸很誠懇的對他們訴說他對我的感情,很鄭重的向他們承諾會珍惜我,很嚴肅的請他們把我交給他。他們達成的協議是五·一假期時我帶他回家,提親加上商量婚嫁事宜……


    婚嫁……竟然就要嫁了嗎?


    時間越臨近五月,我心中越煩躁。逸也知道我心中的不安,總是陪著我,耐心平復我的每一次情緒低落。


    這樣的男朋友,大概我是再也不會遇上了。而這樣的男子,竟然是用一顆執著的心來愛我的,我還能要求什麽呢?


    兩個城市間距離不近,逸說要飛過去,我反對。


    我從來沒坐過飛機,家裏窮。也許以後,真的嫁了他,便要飛東飛西的。但現在我還是韓雨,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也沒有必要那麽奢侈。


    “小雨,要坐很久呢!你會不舒服的。”


    “三年都這麽坐過來了,還差這一次嗎?我才不要在我大學坐硬座的歷史上添上不完美的結尾。”我堅持,也許並不是為了什麽記錄,隻是想知道他能不能和我一起坐再平民不過的硬座。他……大概連火車都沒坐過吧!


    世界,就是這麽差開的。飛龍在天,怎麽能和地上盤旋的小蛇交纏?蛇是飛不上去的啊……


    逸一向是明白我的,所以他又一次的包容了我的任性。4月30日晚上,我們乘著火車往向著我的父母,他的“泰山丈母娘”處出發。


    我們的票是挨著的,兩人座正向,算是相當好的位子了。我喜歡靠窗,逸卻說窗戶不太嚴,有風透入,不許我坐窗邊。


    坐對麵的是一男一女,都是上班族,趁五一假期回家的。我們談了幾句,我一向是一個人回家,所以養成了車上和鄰居打好招呼的習慣。那兩個人都沒買到坐票,我們對麵的座位正好沒人坐,他們也就先坐下了。


    我看見逸的嘴唇動了動,好像想說什麽,又止住了。


    一會兒查票的來了,這次不用學生證,我把車票給他們。


    他們查到對麵兩人,麵色有點為難的說:“對不起,這兩個座位是有人坐的,你們可不可以起來。”


    “人不是還沒上來嗎?等他們上車我們再起來,總不能空著兩個座位沒人坐吧!”對麵的人說。


    我幾乎看到驗票員的汗珠了:“不是……這兩個座位本來就是空著的……我是說,本來就是……唉,請你們不要為難我們,這是上頭……”


    “讓他們坐吧!”逸說。


    “是,羅先生。”驗票員不再與兩人說什麽,用很奇怪的眼光看了看我,然後檢查下一排的人。


    “對麵的票也是你買的,是嗎?”我就說嘛,這麽高峰的時期,怎麽會有空出來的座位。


    逸有些心虛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沒想到他家在鐵路方麵也有這麽大的影響,還有人特意關照驗票員不要讓人坐了他的位子。我笑了笑,看著他有點擔心的表情,對他說:“逸,不要擔心我會生氣,你是為了我,我知道。”逸擅長熬夜,運動又全能,自然不會把這一點不適放在眼裏,他是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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