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正在教室裏上課,突然衝進一幫糾察隊員押著他就往外邊走去。


    被押著九十度彎腰的閻埠貴驚慌大喊:“同誌,同誌,我叫閻埠貴,就是一普通小學教師,咱們都是一條隊伍裏的戰友,都是為人民服務,別抓錯了人啊!”


    一個小頭頭朝著閻埠貴屁股踹了一腳,“抓的就是你這個臭老九!”


    正在掃地的冉秋葉抬起頭來,消瘦的臉上麵無表情,她看著閻埠貴被拖拽著押走,又低下頭認真清掃起了積雪。


    隻有教室中傳來小孩子興奮的叫喊聲!


    “老師被抓了,不用上課啦!”


    四合院裏,斷了胳膊的劉海忠正在家裏認真學習小本本,突然一群人闖了進來,先是一把推開湊過來的劉海忠媳婦,接著把繩子往劉海忠身上一套,就要把他死死地捆住。


    被捆住的劉海忠不斷掙紮,還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震得幾個糾察隊員耳朵生疼,氣得他們當場就對劉海忠拳打腳踢。


    他們哪知道,劉海忠剛好點的胳膊,又被他們硬生生地掰折了。


    “給我仔細翻,他們家肯定藏著贓物了!”


    聽到這話,劉海忠反而長舒了口氣,那些東西他一直埋在外邊呢。


    他就怕出這樣的問題,所以從沒告訴任何人自己私藏了東西。


    許大茂正躺在床上看著閑書,慢慢培養自己兄弟上班呢,猛地看到一群人闖進來後,當場嚇得他們兄弟兩個一哆嗦。


    “同誌,同誌,在人民內部,不可以沒有自由,不可以沒有紀律,不可以沒有民主,請問為什麽來我家找我?”


    隻見帶頭的隊員冷哼一聲,“隻有不要臉的人才說得出不要臉的話,頑固份子有什麽資格在我們麵前哼一聲呢?帶走!”


    不顧許大茂張慌失措的求饒,後邊幾個人上來就把他從床上拽了下來,一頓拳打腳踢後捆上繩子拽著就走。


    許大茂在掙紮也發出痛苦的慘叫聲,他的腿,又斷了。


    房子裏隻剩下許大茂父母兩人,站在角落發抖地看著一群人在家裏翻找著什麽。


    許大茂更是雞賊,一直把東西放在城外呢!


    一群人衝進聾老太太家時,把屋裏的女人們都嚇了一跳,這些人看到坐在床上的聾老太太,倒是沒拿繩子,而是過去兩個人架著她的胳膊,抬著就出了門。


    聾老太太哪見過這種陣仗,臉都直接嚇白了,沒一會兒就歪著腦袋翻著白眼,竟然被嚇暈了。


    自從對林秀有意思之後,傻柱就一直琢磨著怎麽回食堂上班,突然看到一群人闖進來後,被抓出經驗的他也沒驚慌失措,隻是站在原地由他們安排。


    一群人把傻柱也捆了起來,推著他就往外走去。


    傻柱的腿斷得比許大茂早十幾天,再加上他的身體比較結實,現在好得差不多了,隻是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像隻大企鵝。


    大院裏的街坊們看著四人被帶走,嚇得連風涼話都不敢說,隻是瞪著眼睛在原地打哆嗦。


    而在軋鋼廠裏,看到一群人氣勢洶洶地來到自己麵前,易中海反而放心了,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關,也是故意把自己寫在材料上的。


    易中海大咧咧地站在眾人麵前,臉上掛著一副坦蕩的笑容,也不說話,而是等著他們恭敬地請自己過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帶頭的人早就看慣了這種虛偽的笑容,直接伸手一巴掌抽在易中海臉上,把他扇得一個趔趄。


    易中海直接被打懵了,我可是廠裏有數的高級工,他們是怎麽敢的?


    來不及感到屈辱,易中海在難以置信中被一群人連拉帶踹地拖走。


    那帶頭的人一邊踹著易中海,一邊喊道:“你這老貨竟敢不尊重婦女,老人家都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你這是要帶頭頂撞老人家啊!”


    挨著揍的易中海心中無比地後悔,早知道就不多此一舉把自己寫上了!


    王波正在廠子裏遛彎,遠遠地看到一群人衝著他走了過來。


    王波沒有慌張,而是淡定地站在那裏問道:“各位同誌,找我有什麽事嗎?”


    糾察隊員有從工人選出來的,有從保衛科調派過來幫忙的,他們也都認識王波這個小隊長,知道他和周處長的關係不錯,就沒一上來就動武,反而十分客氣,


    “王隊長,有件事情需要您配合我們調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波站直了身子,深深看了他們一眼,隨口吩咐道:“走吧,你們帶路。”


    軋鋼廠拘留室,現在關押的都是95號大院的人。


    王波一進去,就看到除了聾老太太暈在地上不知死活外,其他人都五花大綁著。


    易中海被揍得鼻青臉腫,滿臉後悔的神色,閻埠貴則是一臉的驚惶失措,傻柱去年有了挨鬥經驗,看著還算平靜。


    而許大茂和劉海忠,不知道為啥被破布堵住了嘴,他倆看到王波進來後就在那直哼哼。


    看到這場景王波樂了,“我說老幾位,你們在這表演行為藝術呐!”


    幾人看著王波屁事沒有地進來了,都驚訝地愣住了,當他們又看到外邊有人偷偷給王波遞進來一個坐墊,更是震驚地目瞪口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到王波這種待遇,眾人心裏立刻不平衡了。


    閻埠貴心裏酸溜溜的,嫉妒的話脫口而出,“我說王波,你怎麽沒被綁著進來啊,還有憑什麽那人給你個屁股墊不給我們?”


    王波拿手點著閻埠貴,笑嗬嗬地說道:“都說這當老師的心眼小,別人我不知道,可這話放在你老閻身上那是絕對合適,羨慕我有坐墊啊,你和外邊的人要啊?”


    閻埠貴張了張嘴,身上的陣陣刺痛提醒他,在這地方還是別惹事為妙。


    王波沒管一直衝著自己哼哼的許大茂和劉海忠,這兩個貨一看就是想讓自己給他們拿下堵嘴的破布,真是癡心妄想。


    王波沒什麽好擔心的,也沒什麽好害怕的,自己在軋鋼廠就幹過一件出格的事,那就是把一倉庫收繳的財物給拿了。


    可當時自己沒留下絲毫痕跡,況且這事都過去半年了,根本查不出來什麽。


    隨後,在拘留室裏,一群五花大綁的人看著眼前的王波,一會兒坐在坐墊上靠著牆歪著,一會兒站起來背著手溜達,一會兒從口袋中掏出小本本翻幾頁,一會從口袋中掏出個饅頭啃啃。


    當幾人看到王波仿佛被饅頭噎著了,和外邊的人要了杯熱水順氣時,終於不滿地大喊大叫起來。


    喊叫有用嗎?外邊的看守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沒用!


    隻見外邊一人拿著根長棍,隔著鐵欄杆朝著喊叫的幾人狠狠地捅了過去,把幾人捅得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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