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先是瞄上了廁所,可廁所裏一直人來人往,等了半天都有人在裏邊,把三人都等煩了。


    劉光福忽然瞪起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麽,他高興地說到:


    “別在這等了,院裏邊有大的!那大缸裏全是糞!”


    “我看行!”


    三人進了大院對比一遍,發現還是中院的缸看著漂亮。


    這口缸埋得不深也不淺,怎麽看怎麽像一個朝天放著的大炮筒。


    得,就它了!


    三人瞅了一圈,見四下無人,棒梗找了個棍,在草席子上鑽了個洞,閻解曠把炮仗點著了就扔了進去。


    可還沒等三人走遠,那漚肥的大缸就爆了。


    “轟!!!”


    平地一聲雷,震得整個街道都嗡嗡作響。


    巨大的衝擊力把那大缸直接炸爛成好幾大塊,缸裏漚了一個月的大糞更是衝天而起,黑色湯湯水水還有成塊的大糞直接濺射到中院的每一個地方,把幾座房子的牆麵、玻璃、房門、屋頂全都來了一道漆黑滂臭的塗層!


    隨後,四合院洋洋灑灑地下了一場黑色的毛毛細雨。


    棒梗、解曠和光福三個人全身已經潑滿了糞水,就連臉上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緊接著嘴裏都吐出些黑色的泥塊,隨後那滿嘴的惡臭讓他們瞬間惡心又反胃,都彎腰狂吐起來。


    剛才那聲巨響,直接把中院裏的人震得頭皮都麻了,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後,才推門看看怎麽回事。


    結果他們剛推開門,就被滿院衝鼻子的惡臭給熏了個跟頭,接著也全都彎腰幹嘔起來。


    聞訊而來的前院和後院的街坊們,遠遠地站在兩個門口,都使勁捂著口鼻,震驚地看著一片狼藉的中院。


    這中院,從高到低,從裏到外,全都糊著糞水,仿佛變成大糞的世界,那透皮入骨的惡臭,讓他們不敢往前邁進一步。


    這中院,沒法住人了!


    傻柱站在門口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大罵:“三個小兔崽子,玩什麽不好你玩大糞!待會兒我就讓你們把大糞都舔幹淨!”


    聽到傻柱這麽說,那院子裏的三個人更是哇哇大吐。


    賈張氏本來把門打開來了,看到院子外那滿地的糞水,又“哐!”的一聲把門關上,隨後屋裏傳出來她的叫罵聲。


    “這是誰家缺大德的玩意兒,一群生兒子沒皮炎的混蛋!你·······”


    另一邊的易中海有再好的涵養,此時也滿臉猙獰,他衝著院子外邊大喊:


    “閻阜貴,劉海忠,還有賈東旭,你們幾個看看自己的孩子幹的什麽好事,趕緊把院子打掃了!”


    易中海喊完後不自覺地深吸了口氣,頓時一股臭氣直入他的每一個肺泡,酸爽得他直接眼前一黑,扶著門板哇哇大吐!


    好不容易等到味道小了點,中院裏的人全都跑了出來。


    而那三隻大糞猴子,此時都站在水池裏,瘋狂地漱口和清洗。


    王波戴了三層口罩,遠遠地站在一邊,和一眾鄰居在看熱鬧。


    他一邊樂嗬嗬地看著,一邊感歎人的創造性,他本以為這三個小毛孩能炸個廁所、呲一臉大糞就不錯了,哪想到他們把一缸糞水給炸了,那裏邊可是發酵著的,整一個小型沼氣池!


    不知怎麽回事,王波腦子中自動冒出了許多詞語:


    發糞圖強,糞發向上,糞糞不平,人神共糞,義糞填胸,不糞不啟,發糞忘餐,悲糞交加,糞不欲生,勇敢的海燕在高傲地飛翔!


    很快,街道辦和公安局都來人了,不過接著都被這滿院子的臭味頂了出去。


    等弄清楚是仨小孩放炮仗崩了大糞後,王主任拿著手指頭指著劉海忠喊道:“老劉,你現在是這個大院的一大爺,趕緊組織你們大院的人收拾幹淨,等完事了咱們再好好聊聊!”


    公安同誌也對劉海忠進行了批評教育,說是過幾天再過來看看。


    劉海忠真是欲哭無淚,他才剛當上一大爺一個月,就碰上這麽個事。


    捅了這麽大的簍子,棒梗三人那是被一陣暴揍,閻阜貴頭一次拿起了竹條,賈東旭也掄起了掃帚,劉海忠更是抽出了皮帶,四合院裏又響起了一陣陣鬼哭狼嚎聲。


    之後王波嫌臭,就回了自己家,沒一會兒,雨水也進了屋子。


    “小波哥,我現在你這躲會,裏邊太臭了!”


    “行,雨水你自己找地方坐。”


    雨水看著波瀾不驚的王波,忽然湊了過來,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王波:


    “小波哥,不會是你給他們仨出的主意吧?”


    “那怎麽可能,我這麽一個善良無私誠實正直的優秀青年,怎麽能幹出這樣的事!”


    王波一臉的剛正不阿,說的話更是擲地有聲,讓人無法懷疑。


    “是嗎,我怎麽覺得就是你出的主意。”


    雨水上下打量了一眼王波,接著說道:“棒梗撒謊時也是你這副表情。”


    王波一臉委屈,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唉,人和人之間,還有信任嗎,還有感情嗎,雨水你這麽說我很痛心!你這是在誹謗,在誹謗我啊。”


    這幾天裏,中院的房子,不知道讓他們清洗了多少遍,可無論怎麽清洗,中院裏都彌散著一股子惡臭味。


    中院的這幾戶白天基本上都在外邊,晚上實在沒辦法,才回來睡覺,可即便在屋裏,也是熏得難受。


    不隻是中院,整個四合院也散發著臭味,王波受不了了,正好雨水嫌中院太臭,想住在他家,他就主動換成了夜班,天天去軋鋼廠睡大覺。


    傻柱見王波跑了,他也有學有樣,天天住在軋鋼廠後廚,而易中海則帶著一大媽去後院聾老太太家打地鋪。


    賈東旭一大家子沒地方躲,隻能繼續睡在中院,可這難聞的味道實在是讓他睡不著覺,就連白天上班都渾渾噩噩的。


    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危險,正悄無聲息地降臨在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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