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


    元無憂擅自推開門,直接撲向了他。


    她迎麵抱住了他,他心跳加速,他感受著她的撒嬌。


    她緊緊的抱住了他,她說:“祁川,我想你了。”


    祁川還是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別喝酒了,快回家吧。”


    “你去南湘幹嘛去了?”


    祁川沒有回答她,他說:“你不是還要查案嗎,還不快回去看看那個凶手接下來的動作。”


    元無憂鬆開了他,她還是忍不住的低著頭問:“你真的,喜歡她嗎?”


    他不答。


    “那你喜不喜歡我?”


    他緊了緊自己的手指,也沒有回答。


    元無憂看著他,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她蹙著眉,嘴裏小聲嘀咕道:“你都沒有說想我。”


    “快回去吧。”


    “你能不能不喜歡她?”


    祁川無語的點了一下她的眉心說道:“你腦子裏就隻有這些兒女情長是不是?”


    “我腦子裏隻有你~”


    元無憂說完就跑開了,祁川忍不住揚起了嘴角,可是元無憂又跑了回來,他趕緊收了笑。


    她問:“這次的事情是你做的?”


    他答:“是。”


    元無憂趕緊趕回了國子監,如果此事是祁川的受意,那他一開始絕對不會讓雲卷把自己引到此事中,所以這裏麵一定有齊承的受意,而李盛的死,就是凶手最大的破綻。


    而最想讓李盛死的人,就是李衛。


    可她剛回到國子監,就聽到了一個消息,李衛死了。


    這次是兩名死者,一個李衛,一個張權之。


    元無憂看著案發現場陷入了沉思,板凳上的兩個腳印,窗口上的兩個腳印,窗戶開著…那意思就是凶手跳窗而逃。


    可是據發現者說,他聽到聲音就過去了,怎麽可能看不到凶手的背影呢?


    桌子台麵還有些混亂,元無憂又看著那二人上吊的地方,人都死了,為何還要將他們吊上去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她隨即又去了驗屍間,隻見此二人脖子上的勒痕,都不怎麽深,似是剛吊上沒多久就被救了下來,為何要有這個上吊的步驟呢?


    她突然想到了祁川的話,她開始翻看著屍體,二人都是窒息而死……


    她驗屍過後就去看了國子監的成績單,除去白銀資,下一個,刑部司郎中的大公子,葉遠山。


    子時,一個黑衣人潛入了他的房間。


    第二日,葉遠山死在了他的房間裏。


    是被人投毒致死,房間整潔,似是與人喝酒,被那人投了毒。


    冷赫帶走了葉遠山的屍體,並通知國子監放假,又通知三日後公布凶手。


    元無憂一路跟蹤一個黑衣人來到了一個客棧,她好奇的偷聽著。


    “大人,除了白銀資,其他人都解決了。”


    元無憂聽到這個聲音很熟悉,她趴在窗邊卻看到了另一個人,李相。


    李相!他終於現身了!元無憂心裏想著,這次,一定要為瀟瀟阿姐報仇!


    “主上交代,騎射大比動手,此事不可讓將軍知道。”


    “是!”


    元無憂趕緊躲了起來,黑衣人走後,元無憂尾隨李相來到了白府。


    她決定去單獨見一次白如絮。


    白如絮晚上按時赴約,回春樓的內閣裏,隻有二人。


    “白小姐,坐。”


    白如絮很拘謹,也很害怕,她又不敢亂說話。


    元無憂看得出她有些怕,她又說道:“你是他喜歡的人,放心,我不會動你。”


    白如絮用複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問:“不知靜安郡主找我有何事?”


    元無憂緊了一下握著杯子的手,她問:“你爹是不是投齊了?你可知朝堂上還有誰已經投齊了?”


    白如絮低著頭,緊緊的抓住自己裙邊,“我不知道。”


    “你就不怕滅族嗎?”


    白如絮瞬間抬頭,她生氣的問道:“那你呢?你不是也投了齊!”


    元無憂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眼神帶著怒氣,她道:“我隻想祁川活著,而我,永遠屬於大魏。”


    白如絮嚇的流出了眼淚,元無憂見狀趕緊鬆開了手。


    她抱歉道:“對不起。”


    白如絮摸著自己的脖子,小聲的抽泣著,元無憂蹙著眉心,心裏想的都是:“祁川會不會怪我,他最是護短,他會不會生氣……”


    “你別哭了,我都說了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別跟他告狀……”


    白如絮聽到她說這樣的話不禁苦笑了兩下,她起身盯著元無憂,她問:“靜安郡主還有事嗎?”


    “你爹和李相最近在密謀什麽?”


    “李相?”白如絮並不知道此人,隻是最近去找父親的時候確實聽到他與人在密謀一些事情,她接著說道:“父親最近確實與一人在商量事情,但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你爹,是祁川的人還是齊承的人?”


    “齊承,但是我爹爹是沒有辦法,我們全家都被種上了臣子蠱。”


    “那你呢?”


    “就我沒有。”


    元無憂冷笑了一聲,“他把你保護的真好。”她似是自嘲的小聲嘀咕道。


    “來人,送白小姐回府,不得有任何意外!”


    白如絮臨走的時候似乎看到那位高傲的郡主眼旁似是有淚痕,原來,像她這樣的人也會如此深愛一個人。


    白如絮剛回到院落,就譴退了所有的下人,她腦海裏都是元無憂的話,“你就不怕滅族嗎?”


    她若是告訴太子殿下,那她們家……


    “她找你都說了什麽?”


    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隻見祁川正坐在她的房梁上喝著酒,他今日穿的一身黑袍,在月色的照映下顯現的他身材修長。


    白如絮答:“郡主問我父親是你的人還是主上的人。”


    “還有呢?”


    白如絮卻答非所問道:“郡主今日流淚了,她似乎,很喜歡你。”


    白如絮看到那個本來還在運籌帷幄搖著酒瓶的人瞬間停了手上的動作,他此刻眼神陰冷,渾身散發著寒氣。


    白如絮不知為何今日如此膽大,她繼續說道:“我今日與郡主說了爹爹是因為臣子蠱才叛國的,她如果告訴太子殿下,我們家該怎麽辦?”


    祁川瞬間從房梁下躍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他最討厭不按他指示說話和做事的人,他想殺了她。


    隻聽她又說道:“郡主知道我沒有種臣子蠱。”


    他皺著眉心,鬆開了手。


    他轉身說道:“她暫時是不會說的。”然後輕功躍走了。


    他剛出白府就扔了手中的酒,酒瓶碎裂了一地,他眼神堅定,去往了端王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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